我和老公来佳木斯已经三年了。
三年里,我们和亲属常聚会。
逢年过节自不必说,就是有个大事小情,也必然聚会。没有什么情况,也聚会。十天半月,最多一个月,就聚在一起。
聚会多是来我家,极少去别人家。
当初,我和老公来此地安家落户时,就计划了亲属聚会这一款项,所以,就买了七十平方米的楼房,两间屋,一个大方厅。
亲属们来了,有吃、住、玩的地方。
妹妹活着的那些年(那时,我们还没有来佳木斯),她常把亲属召集到她家聚会,过年过节那是必须的,平时也聚会。
妹妹去世后,弟弟就继承了妹妹的优良传统,把亲属召集到自己家里聚会,也和妹妹一样。
不幸的是,妹妹和弟弟他们先后去世了。他们相隔两年。
妹妹,是在除夕那天早上因脑出血去世;弟弟,是在春节前两天不知道是脑病还是心病去世。
如今,妹妹和弟弟都不在了,我和老公从北京搬来,自然就继承了妹妹和弟弟的优良传统,让亲属过年过节和聚会在我们家里。
亲属聚会,常来的是哥哥、妹夫和续妹妹。嫂子来的不多,因为她家开个超市,她是主要人物,她来了,她的儿子和媳妇就代替了她。弟妹去了北京打工。外甥去了外地打工,偶尔外甥媳妇带孩子来。侄儿在外地工作。
等到春节的时候,人就多了,在外工作的人都回来了。
妹妹和弟弟去世后,妹夫和弟妹仍然和我们来往,就像妹妹和弟弟活着一样,丝毫也没有变样,续妹妹也很好,和我们亲密往来。
没什么情况下的亲属聚会,活动项目主要是两项,一项是聚餐,一项是玩麻将。
亲属们来聚会,我就购买鸡鸭鱼肉,蔬菜,水果,白酒,啤酒,饮料之类的东西,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亲属们也买来好吃的东西,当然,我家是主要的购买者。
东西买来了,厨师是老公,他很会做,每样菜都做得有滋有味,好吃得很。
开饭了,菜摆满了桌子,嗬,真是七碟八碗,色彩斑斓,荤素相间,香味四溢,勾人心魄。大家坐下来,推杯换盏,开怀畅饮。细细咀嚼,享用美味佳肴。
大家一边吃着喝着,一边唠嗑,真是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妹夫和老公都是极爱说笑的人,他们互相取笑,说话幽默风趣,逗得大家直笑,妹夫还不时地发出爽朗的笑声。
呵呵!
饭,吃得分外香;酒,喝得分外甜。
聚餐,气氛浓烈,感情融洽,意境深远。
饭后,老公和亲属们玩麻将。
我对麻将,原来是很讨厌的,所以,儿子在生前耐心地教我,我就是学不进去,那时的家里有老公、儿子、儿媳都会,楞是三缺一,成不了局。
现在,年岁大了,对它的认识有了转变,但还是不喜欢,然而,不至于讨厌。
起点中文网文友佑祥在他的小说《我的生活实录》里说:“麻将,智慧的体操,是一项综合多门科学的高尚的智慧体操,它需要人们的独立思考,有较好的记忆与逻辑推断能力,具有调解神经,发展智慧,增强记忆力和判断力的功能。”
我认为佑祥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不过,玩麻将,也有弊端。
有的人玩上瘾了,没有节制,耽误了正事儿。还有的人玩麻将,赌博,嗜赌成癖,输得分文皆无,负债累累,妻离子散,堕入深渊。
其实,麻将本身没有什么利弊,全在于人来把握。把握好了,对人就有益,把握不好,就对人有害。
我和老公搬到这座城市,这里就是我们两人的最后归宿。
儿子遇难了,儿媳和孙女还远在京城,又失去了联系。能和我们经常见面和相处的就是这里的亲属。
亲属们都会玩麻将,又很是喜欢玩它,我也就习以为常了。
我还主动地给老公攒零钱,他好输,输多少我都不在乎。
吃饭前和吃饭后,老公就和亲属们玩麻将。
他们――多是老公、哥哥、妹夫和续妹妹,四个人坐在桌子的四周。
桌子上铺上麻将垫,麻将垫四角有个小兜子,是装钱用的,他们打小钱的,不玩钱没意思,没有动力没有趣味。
然后,把麻将放在垫子上面,他们哗啦哗啦地洗牌。这声音原来我是最讨厌的,听得我心里直发麻。现在,却是很平淡地对待,既不喜欢也不讨厌。
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天翻地覆了。
麻将声一响起来,那四个人的情绪就上来了,个个笑容满面,精神抖擞。
他们摆好了四段短长城,开始了麻将游戏,个个全神贯注,拭目以待。
然后,正式开始出牌。
细仔的过程,我不能描绘,我不懂麻将的知识。
我就看他们个个很投入,你来我往,抓一棵牌,看看,想一想,或打出去,或放在自己的牌堆里。很认真,很动脑,很谨慎。
呵呵,这就是犹如在战场上指挥战斗?
硝烟弥漫,战火纷飞。交战的双方争斗异常激烈。因为那是生死攸关哪。作为指挥官,必须慎重,慎重,再慎重,否则,就会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这是在斗智,也是在斗勇,就看谁的智商高过一筹了。
不过,战争,也是讲天时、地利、人和的。
麻将,也讲这些吗?但我恍惚听说,玩麻将也是讲手气的。
智商过人,牌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