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李子霖狠狠的一拳又挥了过来。
左右开弓,许逸辉的嘴角立刻有血丝溢出。
李子霖胸中气愤难平,向前又是狠狠地一拳。
“你是什么人?”许逸辉终于恢复了神智,瞪着眼前凑他的李子霖大呵道。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很快就会在法庭上见面,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成为呈堂证供。”作为美国纽约市最年轻有为的王牌大律师,林彦辰第一想到的就是要把许逸辉这种恶棍送上法庭,送进监狱。
许逸辉一愣,即使自己是经历过风雨的男人,是蔡氏集团的掌舵人,但面对李子霖的讲话,他还是觉得太冷太凌厉,让他没有一丝反驳的余地。
可是他哪里想得到,更冷还在后面。
林彦辰紧紧的搂着身体颤抖的云芸,心里如刀绞般的疼痛。
才一会,他不就才不在她身边一会吗,为龗什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深邃黑眸里的疼痛与怜惜顿时化作无比强烈的愤怒如利剑般射向许逸辉,眼里的冷冽与凌厉仿佛要将许逸辉扒皮拆骨抽筋。
许逸辉,小小蔡氏的总裁也敢动他林彥辰的女人。
“许逸辉,我一定会让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林彦辰咬牙切齿地道,声音里透着的寒凉胜过此刻会所外满天的飞雪,瞬间就把所有的空气都凝固。
许逸辉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目光根本不敢与林彦辰对视,“好,林彦辰,我等着你。”许逸辉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作为男人,他不能还没有开战就认输,嘴角轻扯,冷笑道:“还有,你怀里的女人是我的,曾经是,以后也是。”
听到许逸辉后面这句话,林彦辰的眉头蹙得更紧,双目几乎眯成了一条线,可那里面透出来的税利与寒冷却更加可以把人凌迟。
“滚!”
一个字,摄人心魂,又仿佛地动山摇般的强劲有力。怀里,他却把云芸搂的更紧,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再也不要分离。
许逸辉几乎快要抽搐的嘴角扬起一丝强装的冷笑,下一刻便踉跄而去。他明白,蔡氏集团与华盛国际,就是鸡蛋与石头,他不可能斗得过林彦辰。
―――
回家的路上,李子霖开车,林彦辰拥着云芸坐在后座,三人都保持着沉默。
林彦辰和李子霖都知龗道,此刻再多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信任与安静才是给云芸最好龗的安抚济。
云芸的侧脸紧紧的贴在林彦辰温暖舒适的胸膛,低垂的眼睑和轻颤的睫毛显示出了她此时不安的心绪。
她好乱,好乱。
她要怎么说,要怎么开口。
虽然决定和林彦辰在一起的第一天起她就没打算过要隐瞒自己的过去,可是,当事情出乎意料的上演了之后,她才明白,原来一切都那么难以启齿。
原来,自己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无所谓。
原来,自己比想像中更在乎林彦辰在知龗道自己的过去后的感受。
原来,自己早已没有了只身一人时的坚强勇敢。
原来,深爱上一个人之后,简单的事情会变得如此复杂。
……
一路无语,三个人回到林彦辰的公寓。
“小妞,你…”李子霖忍不住开口想说点什么。
“彦辰,子霖,我想一个人呆会,可以吗?”
林彦辰颔首,薄唇浅勾,深邃的黑眸里透出如棉絮般的温柔。
云芸含泪一笑,转身去了卧室。
后背紧贴着门板,云芸的泪再一次汹涌而出。
林彦辰…林彦辰…
请不要对我那么好,这样,我的心就不会那么痛并纠结。
请不要对我那么好,至少,我不会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不堪。
请不要对我那么好,如此,我还会觉得自己配得上你三分。
可是,你为龗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以至于让我失了开口跟你说清楚一切的勇气。
不堪的过去,要如何启齿,才能让我找到继续承受你的爱的理由。
……
卧室外,林彦辰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私人特别助理的电话。
“老板。”
“我要蔡氏集团和许逸辉过去十年内所有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是,老板。”
挂了电话,林彦辰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泛白的关节狠狠的砸在书桌上,书桌上的物品都隐隐的颤动几下。
“彦辰,你想整垮蔡氏集团?”一旁的李子霖淡淡地问,他知龗道,这一回,林彦辰真的怒了,从未有过的怒了。
“是,我要让许逸辉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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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芸站在卧室里若大的落地窗前,她不知龗道自己站了多久,也不知龗道自己还能站多久,只是,窗外的雪白已经渐渐融入一片漆黑的夜色当中,斑驳的倒影和萧瑟的冬风在璀璨的霓虹灯中格格不入,一如她此刻的心情,死寂中却期盼着灿烂的光芒。
终究是要开口,如果注定了彼此承受不起,那,她会毫无怨恨地离开。
云芸挪动了一下僵硬的双腿,缓过从脚底传来的阵阵麻意后徐徐向卧室外走去。
一开门,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云芸的面前。
抬眸,四目相触,那张她深刻眷恋的俊颜印入眼帘。
幽深的黑眸,高挺的鼻梁,诱惑的薄唇,清隽的面庞…无一不透着让云芸窒息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