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哀家明白你所说的意思,可哀家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不管。
君洛这孩子从小和让人不同,看起来温润如玉,实际上无人能够窥视他的内心。
也正是因此,他敏感却不表露,受了苦却不喊苦,造就了他今日如此结局。
是哀家没有能耐,没有能够好好照顾好这孩子……”
母仪天下一辈子,凤威饶身,却为了一个谋反了的夜君洛低下头,去向孙儿求情,这该有多大的勇气?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哪有一个皇太后向皇上求情的?
可见,太后何等的心地善良,褚璃月觉得,有这样的皇祖母,是夜君澜这些兄弟们的福分。
“皇祖母,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您对我们都非常的疼爱,自然我们也都希望好好表现,不让皇祖母失望。
是六王弟他做错了事情,月儿和夜君澜一起帮他求情,皇祖母尽力就好。
毕竟是他想要谋反,皇兄他不松口饶恕六王弟,这也是情理之中。
毕竟,皇兄他要治理天下,便要服众,否则天下之人纷纷效仿,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人人都要反,皇兄他如何治理天下?
天下不得安宁,受到伤害的是成千上万个黎明百姓,所以,皇祖母,您这事不能强求皇兄啊。”
虽夜无澜生性多疑,对宸王府和夜君澜多有忌惮和不信任。
可是,夜无澜并没有对自己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即使当chū_yè无澜赐婚目的不纯,夜君澜一开始不喜欢自己,自己也同样不喜欢他,双方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如今,他们夫妻二人,恩爱非常,也准备要一个孩子,所以,她并不想让夜君澜劝皇上宽饶夜君洛。
毕竟,自己因为夜君洛失去了一个孩子,一开始她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让夜君洛付出应有的代价,可如今夜君洛就要被砍头治罪了,她竟然有些不知心中什么滋味。
毕竟,当初是夜君洛的女暗卫想要害自己,所以才失去了孩子,即使夜君洛动了将自己孩子流掉的心思,可后来他也是住手了的。
御书房中,夜无澜一身龙袍,头戴王冠,玉树临风,又自带一股雷霆威严,令人不敢靠近。
瑞祥公公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夜无澜虽然没有正眼看瑞祥公公,但是他在自己这里转来转去,夜无澜早已经猜出,瑞祥公公定然是有话要说。
他眉头皱了皱,脸色冷了几分。
“有话就说,何必和朕兜这圈子?看来你屁股上的肉,愈发痒的难耐了。”
瑞祥公公吓得浑身一哆嗦,但是他也不敢表现出来,立刻一脸赔笑,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皇上,奴才哪里敢和您兜圈子?这不是看您比较忙碌,不敢随便打扰您吗?”
他立刻说着好听话,不由得擦了一把冷汗,心中想着,这样的查事还真是不好做,一个不小心,就是在老虎头上拔毛了。
“有话你就说吧!”
皇上都已经直接说了,瑞祥公公索性也不隐瞒了。
刚刚宸王夫妇想让自己帮忙求情,让皇上见他们一面,自己尚且可以说皇上不见。
可刚刚有小太监来通禀,太后娘娘她也来了,自己这一次不说,那也没有办法了。
“皇上,奴才知道您为了六王爷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了,他带兵谋反乃是死罪,旁人也不能替他求情。
可是太后娘娘她老人家来了,现在就在御书房外面,您看还是出去见她一面吧……”
瑞祥公公如今也是进退两难,他只得硬着头皮劝皇上。
夜无澜一道犀利的眼神扫向他,将瑞祥公公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皇上饶命啊,奴才根本就没有想向六王爷求情,只是太后娘娘她在外面,奴才也没有法子呀,若是您不出去见他们一面,以太后娘娘的性子,只怕是不会回去的。
太后娘娘她年龄大了,又身体不好,皇上您三思而后行,若是好好向太后娘娘讲其中的利害关系,自己您的为难,相信太后娘娘她一定会体谅您的不义的……”
瑞祥公公满头冷汗,终于壮着胆子将好好说了出来,差点他都要结巴了。
在皇上面前当差那么多年,在皇宫里见证了众人的兴衰,他着实怕死了。
“是吗?如今连皇祖母都来了,朕该如何?又能如何?想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想要给自己一个交代,有要给身边这些亲人一个交代。”
他将手中的折子猛地扔在地上,迅速站起身,将瑞祥公公吓一跳。
瑞祥公公不知所云,又害怕皇上的雷霆之怒,于是他立刻跪着去捡地上的折子,双手抬起,想要交给皇上。
夜无澜却并没有接瑞祥公公捡起的折子,他离开桌椅,从瑞祥身边走过去,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夜无澜单膝跪地,向皇兄叩首行礼。
褚璃月略微福身行礼,想着有夜君澜和皇祖母在,若是皇上听劝,便会从轻发落夜君洛。
若是皇上不听,就算自己也一起跪下,那也没有什么作用,只不过是跟着多此一举罢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兄万福!”
夜君澜和褚璃月一起行礼拜见夜无澜。
此时的夜无澜有些惊讶,竟然连宸王妃褚璃月都一起来了,难道连她都来求情了吗?
他夜君洛何德何能?一个谋反叛乱之人,竟然能得到褚璃月帮他求情,实在令人更加气愤。
“不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