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请柬!这位华先生,虽相貌平凡,但实则神异无比,此去或有所得!”
金龙楼内,似乎是被叶昊的那首诗带动了气氛,生意极好,人群表现得极为热烈。叶昊低着头思索了一会,便是带着李贤一同离开。
在城内随意找了一间客房,叶昊便住了下来。既然应下了华先生的宴会之邀,叶昊也想去看看,自然便是要在这里住几日光景。
......
华先生离开金龙楼,过了几条街,转过几个胡同,便是来到了一处院子前。只见他人走近,还未敲门,院门便是打开。
院中涌出了一群少女,个个清秀无双、香风阵阵,簇拥着华先生走入堂内。
华先生视若平常,面无表情,坐在高位之上。堂内,少女曼妙歌舞。
没过一会儿功夫,堂外侧便是奔出了一人,身穿金色衣衫。
“主上,幸不辱命。”
来人屈身下拜。
“事情都办完了吗。”华先生摆了摆手,示意起身说话。
来人应了一声:“是,主上。本月十五的晚宴已经安排妥当,宴请的宾客也都已经发送请帖。”
听着来人的说话,华先生轻轻点头,说道:“我这边也发了一个请帖,到时候一并安排上。”
“主上,您亲自发了一个请帖!?”
来人有些惊讶,他可是十分清楚自家主上的性格。不知是何等惊才绝艳的人才能从主上手上拿到请柬。
“一个叫做叶昊的举人,年龄不大,但是很有意思。”华先生漫不经心说道,脑海中不禁浮现了刚刚少年的模样。
“学生自问天资过人,更是头悬梁锥刺股,努力更甚。求金榜题名,以求大道。”
“主上决断,臣本不该质疑,只是这叫做叶昊的少年举人原本不在宴请的名单内,而其虽有举人功名,但似乎并无神异。此宴事关气数,多出了此人参与,那些郡望大族也就罢了,但是那几家荆州名门要是有些异议的话……”
“荆州名门!?大半都不过前朝苟延残喘下来的丧家之犬!”
华先生笑了。
“这你就不用多管了,我自有主张……什么气数,不过是见我守着这金龙河,潜龙深藏,气运哗哗的向我这里流,有些眼红,所以才假借着这宴,分些我的气运。”
“本来我也不介意,这文宴本就是我喜欢的,分些气运过去也是杯水车薪,无损元气,不过搏得一乐。”
“只是既要我出气运,又要指定人选,这手就伸的太长了些,你说是不是?”说到这句,华先生的语气便有了着森然的意味。
来人听得不由变色,深深地一躬,答着:“主上说的极是。只是这样一来,影响有些人既定的命数,这会不会给主上带来麻烦?”
“我只要守着我的道,既是以文寻士,以文会宴,只要这叶昊能够取多少气运,是他自己的本事。如果他真的能够文压全席,这气运全部给他又如何?”
“至于命数,更不必考虑,这大道泱泱,却和这金龙河一样,有岸有堤有水道,来束缚这水,但却不能连着一滴水一点浪都指定了。”
“要是这样指定,不但要花费千万倍的力量,还要受到这金龙河的反噬,就算是我也不例外。所以大势不改,小势随意——这你明白了不?”
金衫男子听着凛然,仔细一想觉得战栗,说着:“臣浅薄,谢主上训诲!”
华先生摆了摆手,露出一丝冷笑:“不过,机会我给了,可这叶昊,要夺了既得命数,这反噬,却也是他应受得,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
月色下,金龙河柳岸渡口
一辆马车在渡口边慢慢停下,一位淡青色衣衫的少年便是走了下来,正是叶昊。紧接着李贤也下了马车。
“李先生,那位华先生不是常人,我此去赴宴不知要去多久,你便在此等候。不要随意乱走,万事小心。”
“公子放心,我明白。”李贤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和叶昊相处越久,越是能够明白他的不同寻常。胸有沟壑,心怀天下!
叶昊站在金龙河边,静静等候。时不时有行人路过,河中更是有打渔为生的人。不知等了多久,天突然下起了雨。雨水连绵而下,落到河面上溅起阵阵涟漪,激起水雾。
雨中叶昊也不避让,体内真元缓缓运转,体表便是出现氤氲光芒,雨水落下,却丝毫无法接触到叶昊的身体。
叶昊暗暗起了疑惑,华先生说是在柳岸渡口赴宴。但是实际上,柳岸渡口却是金龙湖一个早就落寞的渡口,否则不会像如此这般景象。按理说在这个时辰应当是热火朝天才是。
就在叶昊如此想着,前面白色水雾涌动,隐约有着摇橹声。
“可是叶举人!”
叶昊听了,摸了摸怀中的请柬,然后微微一笑:“正是。”
“叶举人稍等,小人这边上岸。”
金龙河上,出了一艘小船。艄公披着蓑衣,低首谨立在船后。叶昊一看,这小船不大,只可容得二三人,当下就踏了上去。
叶昊一上船,艄公当下便是摇起了橹,向着金龙河中而去。
“这华先生观其气运,查看不透。但似乎有水韵流转,其位格和水绝对脱不了干系。而如今赴宴之地又是在这金龙河中。金龙河中,有此气运位格......”
叶昊如此想着,只见周围突然白雾涌起,当下向着艄公直看。心中早有猜测,但是面上却是显露出稍显惊慌,但却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