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秀一停下动作,整个人僵住了。
他错愕地回过身去,
看向早木冬雪。
“冬雪酱,你在说什么?”
“住手吧你这个白痴!”
早木冬雪脸上既没有泪,
也没有笑。
她对北辰秀一的脑残行径忍耐到极限,
宁可被山田雷藏一伙凌虐死去,也不要这种脑残来救自己。
他的所作所为,
令人作呕,
就像过了期的芝士罐头散发出的气味。
言峰智也终于忍不住了,
愉悦笑出声来:
舔狗被女神驳斥的样子,
可笑、可笑、可笑。
四之宫森夏诧异地看着他,
为什么智也会笑?
他不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啊!
难道是阻止北辰秀一和山田雷藏继续殴斗的另类方法?
北辰秀一惊慌地向门外瞥去,
他反应过来,
自己刚才的举动在外人看来,
太卑鄙,
太下作,
简直不是男人能做出的事来。
山田雷藏也发现了言峰智也的存在,转头询问他的手下,来者何人。
“言峰智也啊,暑期你不还请过他吃冰吗?”
“言峰智也?”
现在这个山田雷藏是穿过来的,
对言峰智也不熟悉也很正常,
他摸了摸满头是血的光头,
自嘲道:“原来是言峰兄啊!让你看到狼狈的模样真是不好意思。”
言峰智也见藏不住了,
打开大门大步走进去,
不为别的,
只想看看北辰秀一接下来的表情。
他越是懊悔羞愧,
言峰智也便越加愉悦。
装逼不成反被艹,
没有比这种事还要愉悦人的了。
言峰智也和山田雷藏不熟,
但还是要强装很熟悉的模样和他套近乎,
两个人客套地互相吹捧了一波,
言峰智也说山田雷藏“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山田雷藏夸言峰智也“气度非凡,必定是有鸿鹄之志之人”。
实际上两个人从意识的角度来说,
是第一次见面。
山田雷藏的手下们有些奇怪地挠挠头:以前leader和言峰君的交流模式不是这样的啊!两个人今天都没吃药吗?
早木冬雪见言峰智也出现了,
匆匆低下头去,
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的脸。
她在武道馆向言峰智也告白的语气的确和开玩笑一样,但内心确实对他有好感。
她不想给言峰智也留下任何坏印象,
尤其是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
早木冬雪是不知道,
在言峰智也心里,
她的形象已经不能再糟糕了,
援交还可以说被生活所迫,
出卖学长算怎么回事?
北辰秀一被撂在一边,
大家都把他当空气。
“你!你欺人太甚!”
北辰秀一举起竹剑,
绕过言峰智也,
还想继续偷袭。
山田雷藏终于厌倦了,一脚把他给踹到墙上扣都扣不出来,另一边还和言峰智也谈笑风生,强装熟稔。
“这怎么一回事啊?”
言峰智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指着早木冬雪询问道。
早木冬雪自知被发现了,
更加羞愧,
恨不得咬舌自尽。
“你看今天的新闻了吗,剑道部的西野学长死了。”山田雷藏幽幽然说道。
“嗯,晨间刚刚看到,真是可怕。”
言峰智也假装不知情,面露恐惧,表演得很到位。
“有人发现昨天夜里这个家伙和西野学长一起乘电车往足立区方向去了,西野学长的尸体是在山台被发现的,巧合的是,这个家伙......”山田雷藏一把揪起早木冬雪的长发,没把她当女人看。
“她就住在山台,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早木冬雪说谎了,
不管怎样,她都是间接害死西野才人的凶手,山田雷藏他们是不会饶过自己的。
所以她到死都不肯把新选组的事透露出来,
只咬牙坚持“和西野学长在梅岛駅就分开了,后来的事情一概不知”。
山田雷藏又不是北辰秀一那种精虫上脑的脑瘫儿,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言峰智也很想告诉山田雷藏真相,
但这样做的话,
会暴露自己,
山田雷藏的实力还不足以成为盟友,没有知道真相的价值。
“是嘛,我倒是听说早木冬雪经常出去援交,会不会真的和她没有关系?”言峰智也语气尽量无辜点,脸上全是“痛心疾首一个好好的姑娘怎么就援交了呢?”把一切事撇个干净。
他不是想救早木冬雪,
而是为了欣赏更大的痛苦。
早木冬雪究竟会不会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援交的事实,换回一命。
被山田雷藏他们霸凌,
是短痛,
而援交这件事被宣扬出去,
她就社会性死亡了,
那便是长痛,
退学都不一定能救得了。
早木冬雪听到这句话,心里凉了半截:原来智也已经知道了......到底是谁告诉他的?
四之宫森夏抱着便当盒打算不留痕迹地穿过大门,去食堂那边清洗,一切都被早木冬雪看在眼里。
女人的第六感是极其精准的,
早木冬雪的目光变得幽怨起来:
一定是四之宫干的!
她对智也也有好感,为了排除掉我才告密的!
山田雷藏的手下听完言峰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