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真是可怜,马上就要跟天生丽质、众星捧月般长大的林小姐结婚了,却遭遇了一场车祸。不仅丢失了公司继承权,差点连命都抢不回来,真是时运不济!”
“嘘,这话千万不要乱讲,要是少爷知道他青梅竹马的恋人抛下他去了美国,那才叫失望呢。”
“都昏迷了半年了,能听得见吗?要是能听见,也不至于一直躺在那了,以前的欧少是何等的威风啊。”
佣人谈话的声音渐行渐远,洛心凌轻声打开了房门,生怕吵到里面进入深度昏迷的人。
她是新来的护工,专门负责为欧少清理身体的。
床榻上的男人安然地躺着,身材高大,几乎占了床的大半部分。一张人神共愤的俊脸稍显苍白,下巴到脖子之间的线条格外冷硬,五官却极尽完美立体。
修长的墨眉斜到鬓边,俊眸闭合,很难想象当它睁开时是怎样一副场景!
震慑抑或魅惑?
他的鼻翼挺直,薄唇棱角分明。
只是看一眼,洛心凌蓦然有一种深陷进去的错觉感。
想到爸爸因公司破产而心力交瘁,而哥哥好赌成性,所有的重担在一瞬间落在了她的身上,一定要珍惜这个机会。
洛心凌将打来的热水放在了床边,她要开始为男人擦身体了……
她还是住校学生,以前从未干过粗活,连异性的身体都没接触过,心中好一阵紧张。
洛心凌低头拧毛巾的瞬间,欧阳禹英俊的眉宇蹙了蹙,半年来第一次有了知觉!
“吱——”脑海中闪过剧烈地汽车碰撞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他在哪儿?
英俊的面容凝聚了万千痛苦,身体仿佛再次遭受了狠狠撞挤,痛得他快要四分五裂。
欧阳禹拧紧眉头,绝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内心焦灼的情绪突然得到了释放,让他在一瞬间睁开了眼睛!
洛心凌刚打算帮昏迷已久的欧少擦身体,他的动静吓到了她。当那双阴鸷、肃杀的双眸一打开,整个房间的温度也因此冷了下来,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欧阳禹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滑落,露出他匀称好看的身材。
洛心凌下意识地往后退,完全不知身前的男人什么都没穿……
甚至看到了精致的人鱼线。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醒过来后的欧阳禹脑袋一片混沌,唯一记得的是半年前那场车祸!
分明是有人要害他!
不管是谁,决不能放过他!
包括身前拿着毛巾,带着花痴样,明显还没看够的女人。
“疼~”洛心凌手腕被一股大力扣紧,被迫靠近了赤着身的男人,“我是新来的护工,负责照料你的……”
“照料,你是不是还想照料得更贴近一点?”眸中怒火在闪,欧阳禹不知是谁在害他,将身前弱小的女人当成了他将要报复的对象。
毕竟,想要接近他的人太多了!
“我没有,你想多了……”洛心凌努力解释,还没来得及给他擦身,他就醒了,反应可怕地像要杀人!
她紧张得语无伦次,用力挣开对方的束缚,打算逃出去,“我现在就去报告你的家人……”
“想跑!没那么容易!”欧阳禹像一只沉睡苏醒的雄狮,反身压住了逃逸的女人,“既然你处心积虑地想要靠近我,本少就成全你!”
温热的吻突然堵住了粉色的唇,近似疯狂地索取着少女的芳香,过程中是始料未及的甜蜜。
一旦沾上,便欲罢不能。
欧阳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醒来会有这样的需求?
他甚至忘了前半年所有的生活,只剩眼前无助乞怜的她。
……
“你们在做什么?”一切归于静谧之后,房间里进来几个佣人,看到他们个个震惊大于欣喜,“少爷,少爷醒了……”
洛心凌吓得裹紧了床单,长这么大从未受过如此屈辱。
而刚刚还如狼似虎的欧少,竟然没多大反应。眼前一黑,昏过去了。
“你究竟是谁呀,叫你照顾我们少爷,你却干出这等缺德的事来!”有人恶心地看了一眼洛心凌,已经将她当成了‘下三滥’那样的次货。
“我是无辜的……”洛心凌无力地解释,却没人相信。
“别啰嗦,跟我们去见老爷。”那些人看在少爷的份上,才给她穿好衣服的时间。
十五分钟后,洛心凌忍着身体的不适,跪在了一间较为昏暗的客房里。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有意沟引我孙儿?”一个沧桑但声音硬朗的老人目露余威地盯着她。
“我没有……”洛心凌心在颤抖,明明她是受苦受罪的人,现在反而成了罪大恶极。
“你以为撒谎就能逃过一劫吗,还不快如实地交代!”欧阳亨拧着两道深眉,脸上的沟壑更为清晰吓人了。
要是这件事意外传出去,将成为欧阳家另一个丑闻!
这十几年来,他拼命维护欧阳家在外的声誉,已经是够累的了。
洛心凌不好意思说出欧少压榨她的整个过程,凭什么性情大变的欧少欺负了她之后,叫她顶罪?
正不知所措时,一名年轻医生进入了房间,“欧老,少爷确实已经醒了,不过他的大脑被重创过,可能得了失忆症。”
欧阳亨听闻后,突然松了一口气,对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吩咐道,“将这女人打发了,付她半月的照料费,以后不用来了。”
“这是给你的支票,老爷子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