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离打卡时间只有几分钟了。要是再不走句得迟到了。
宋于拿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而任熠已发动了车子离开。
大抵是因为昨晚喝了那碗热气腾腾的粥的缘故,虽是醉了酒,但今天却并没有以往那么难受。
她一路小跑着进办公室,刚打了卡,彭曦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在最后一秒打了卡,然后喘着气儿问道:“你昨晚什么时候走的?”
她昨晚也喝了些酒,到各自散了回家时才发现宋于不见了。
宋于这下就说中途走的,去洗手间之后不太舒服就没再回去了。
彭曦也未多问什么,各自做起了各自的事儿。
晚上宋于录下加了班,做完事儿刚准备下班,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温意打来的,她边往电梯口走边接起了电话,叫了一声大嫂。
温意在电话那端嗯了一声,问道:“我刚才知道阿续工地那边出了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她不知道是感冒了还是怎么的,声音微微的有些发哑。
宋于沉默了一瞬,说道:“应该处理得差不多了,我不是很清楚。”
处理得差不多这消息,还是从于安河那边得知的。
温意这下没有再说话,隔了会儿才说道:“出来坐坐吧。”
她今儿好像和以往不太一样,至少以往,她没有叫她出去坐过。宋于没有拒绝,应了下来。
这时候还是下班的高峰期,宋于站了好会儿才打到了车。到地儿时温意已经在了。
她和往常确实是不太一样,正独自喝着酒。并且喝得很快,一看就知道是在借酒浇愁。
宋于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这才走了过去,叫了一声大嫂。
温意淡淡的笑笑,说道:“你来了。”她说着指了指旁边儿的位置,让宋于坐下。然后问道:“吃过东西了吗?”
这儿是一清净的小酒馆,她并没有点任何吃的,只是点了酒。
宋于是还没吃东西的,这下就回答了没有。温意很快递过了菜单来,让她自己点吃的。她自己则是说已经吃过了。
待到宋于点了吃的,她才侧头看向了宋于,沉默了一下,问道:“你和阿续还僵着吗?”
宋于不知道怎么的有那么片刻的恍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淡淡的笑笑。
她那笑容里带着落寞。
温意是想说点儿什么的,但没有说,端起了酒杯又喝起了酒来。
她喝得又快又急,宋于是想拦她的,但还是没有拦。等着她将一杯酒喝完叫人续酒时,她才看向了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和大哥吵架了吗?”
温意脸上的表情微微的僵了僵,随即笑笑,说道:“我们不会吵架。”她叫宋于出来坐坐就是为了说说话的,稍稍的顿了一下,轻描淡写的说道:“今天是一位朋友的忌日。”
她的脸上是带着笑的,但眼眶中却是湿润的。说完酒保送上了酒来,她又端起了杯子喝起了酒来。
宋于怔了怔,想起了很久以前她遇到她醉酒的事儿来。她找不到可安慰的话,于是沉默了下来。
气氛是有些压抑的,温意喝了一口酒,淡淡的笑笑,说道:“好不容易一起坐坐,不说这些。”她搁下了杯子,看向了宋于,问道:“阿续的工地那边出事,是不是和唐承恩有关?”
她倒是一针见血。
她知道其实并不奇怪。唐续那边一连串的出了事儿,只要有心人稍稍的打听就会知道。更何况她原本就身在唐家。
宋于并没有再瞒着,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
她以为温意还要说点儿什么的,但她什么都没有再说。就那么沉默着。
宋于想起了唐承恩和唐续之间的种种恩怨来,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问道:“大嫂,他们之间……”
无论怎么样都是有血缘的亲兄弟,就算唐承恩是私生子,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地步。他们两人现在这样儿,如果不知道的,都只会以为两人之间是有深仇大恨。
温意沉默着没有说话,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酒,这才说道:“唐承恩不是和他有仇,而是和整个唐家有仇。”
她的语气淡淡的,稍稍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是除了唐续之外,大家都选择视而不见自欺欺人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宋于听到这不由得一怔,抬头看向了温意。
温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没有动。隔了会儿才开口说道:“唐承恩的母亲你从来没听人提起过对不对?”
温意并没有想要宋于回答,沉默了一下不待她说话就继续说道:“她已经过世了。她是为了唐承恩进唐家自杀的。”
她的语气低低的,手撑在了长桌上,伸手揉着额头。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儿来。
唐母一开始是不知道唐承恩的存在的,不光是她不知道,就连唐父也不知道。唐承恩的母亲是唐父的初恋情人。她出生于一个市井之中的平凡家庭。
唐家这样的世家,婚姻是不能自己做主的。唐父争取过婚姻的自由,但并没有能成功。最后只得按照家里的要求和初恋分手联姻结婚。
初恋伤心欲绝,一次次的上唐家老宅去找唐父。但连门都没有能进。最后离开了青禾市远走他乡。
她和唐父在几年后重逢,然后在唐父醉酒的情况下有了唐承恩。
大抵知道这个孩子唐家不可能承认,她什么都没有告诉唐父,再次的消失在了他的世界中。
她做了单亲妈妈,独自将唐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