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场打猎,却发生一堆意外,闹得谁都没有兴致,所以尽管比预定的早了两天,但皇帝跟皇后还是在隔天就宣布回宫。
皇帝回宫,她们这些伴驾的也自然各回各家了。而薛黎在松口气的同时也陷入了惴惴不安中,武后莫能两可的回答让她的心始终七上八下的。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出去玩了两天,回来脸‘色’反而变差了。”苏靖正在房内算账,见她比提前的日子早回来,自然惊喜了许多。但是薛黎憔悴的神态让他眉梢的喜意变成了担忧,毕竟同去的人没一个善茬。
薛黎摇摇头,示意无事。等到见过父亲嫂嫂,换衣梳洗完毕之后,其他人散开了,她才在卧室里跟苏靖说起这几天的见闻来。
听的眉头越锁越紧,这京城还真是步步危机,不被人待见了发愁,被人待见了更是愁上加愁。
“我们本来想着一走了之好了,可是现在看来,还是太晚了。被皇后那么盯上,万一忽然下了一道圣旨,我们就算是走到天涯海角也是徒劳。”薛黎说着说着忍不住趴在苏靖的肩头哭了起来。
“别哭,事情还不到那么糟糕的样子。”对于皇后这种替儿子抢媳‘妇’的行径,苏靖打心眼里也是十分愤怒,可是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怎么办,怎么办?在她面前我完全软弱无力的拿不出任何办法,她碾死我们就跟碾死一只小蚂蚁一样,她的意志高高在上根本不可能被违背。”只有在苏靖面前,薛黎才显‘露’出自己的慌‘乱’无助。因为深刻地了解到那位千古‘女’帝是多么厉害。所以在这个时代薛黎对她的畏惧超过了一切。
薛黎脸‘色’苍白的紧紧握着苏家的手,力气大的几乎连指甲都渗在了‘肉’里。苏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一边安抚她,一边想着办法。
“阿黎,这件事我们可能要跟阿爹商量一下,他比我们年纪大。也比我们有经验,应该能有好点子。皇后是很大,可是皇后上面还有皇帝,这件事并不是她一个人随心所‘欲’就可以的。”苏警口中地阿爹就是薛仁贵,因为相处久了。天天的那个岳父大人薛仁贵听到心烦,索‘性’让他跟薛黎一样称呼自己了。
不同于薛黎,在这个时代人的概念里,皇后再厉害也是个‘女’的,总还是伏皇帝管不是?
薛黎见状也点了点头。回家地感觉就是好。这里让你觉得你不是一个人。不管出了什么问题。都有人帮你一起承担。
小俩口找了薛仁贵细谈一番。本以为薛仁贵也会怒发冲冠呢。没想到他听完始末连眉‘毛’抬都没抬。似乎一点儿惊讶都没有。“芝麻大地小事。也把你们夫妻俩慌成这样!”
虽然薛黎一直都觉得父亲沉地住气。可是这个时候地确不是表现冷静地好时机。所以她当下急地跳吼吼“阿爹。这怎么是小事。我可不想改嫁啊!你也不想睿儿喊别人爹吧!”
“别吵别吵。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你们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你爹什么事没见过。天塌下来还有我撑着呢。”薛仁贵养气地功夫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练成地。这个时候仍然稳如泰山。
“阿爹。”薛黎还想喊什么。被苏靖拦住了。“阿爹。我们知道了。我这就带她回去。”
薛仁贵很满意苏靖地反应。坐在那里点了点头示意他带着薛黎离开。
苏靖拉着不情不愿地薛黎离开,直到了‘门’口才松开了薛黎的手,“你难道没有发现阿爹的手一直安然的放在膝上吗?我‘侍’奉了大半年,也知道他地习惯,这个动作往往都表示他心里对难题已经有了解决办法。”
“哦,你确定?”薛黎还是心里‘毛’‘毛’的。
“你放心啦。这种事情是我们男人的困扰,你只要安安静静的在家里坐着就行了,不管如何,我是不会把你让出去的。”苏靖笑着抚了她的头,笑容里有些薛黎看不懂的东西。
“嗯。”望着他的眼睛,薛黎选择了相信。
在危险的时候,有一个人在身边保护自己,这实在是一件太美好的事情。
等到苏靖跟薛黎出了‘门’,薛仁贵才从椅子上起来,拍了拍自己地膝盖,看着自己地座椅。
这个叫太师椅的东西是‘女’儿设计,‘女’婿为自己做地,说是什么老年人总是跪坐对‘腿’脚不好,这玩儿意儿舒服,小两口在自己院子里又是凿又是磨的‘弄’了这个玩意儿送过来。
虽然样子怪模怪样,榻不像榻,‘床’不像‘床’,可使起来地确舒服,‘腿’啊腰啊的都有了靠的地方,再也不用担心看书看的入‘迷’了,一起来‘腿’脚发麻的跌在地上。
‘女’儿是贴心的,‘女’婿是孝顺的,没事儿总想着做一些小东西送过来给自己,虽然不贵重,可是心意却极为难得。
这样的一对儿好孩子,怎么忍心让她们分离呢?
薛仁贵走进了内室,掏了半天,找到当初珍藏的匣子,‘摸’索了半天钥匙,终于打开了那把差点儿生锈的锁。
‘摸’着令牌上的流云图案,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洪水的夜晚。十多年前的万年宫大水,自己命都不要的登上辕‘门’叫醒了沉睡中的皇帝陛下,以及以后的皇后,当时的武昭仪。
救命之恩本就是大善,更何况救的还是皇帝。薛仁贵记得当时年轻的皇帝‘激’动之下,除了给自己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