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裴元。”
“徒弟收拾收拾吃点早饭吧。”
“裴哥!今天陪小竹子玩好不好啊~”
一觉醒来,裴元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
出门一看,东景观的人还在按着平日的作息生活着。
“不对啊?”裴元心中嘀咕:“我昨晚不是在林姑娘的房中吗?”
心中奇怪,脚下便朝着林珰的房间而去。
当他看到完好无损的大门,还有敞开的窗户内摆放有序的玉器首饰。
裴元呆住了。
摸了摸有些混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昨晚的事,是一场梦?”
只是这梦有些太真实了。
算了。
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想着,裴元便回了房间洗漱。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角落里伸出的几个脑袋看在眼里。
······
裴元一如往常陪着师傅送走了上门的香客。
短短的一段路就让裴元对师傅上官泓高看不少。
同样都是服务行业。
这些年他从未见过师傅跟哪位香客红过脸,哪怕是刚刚送走的那位香客,明显故意上门挑衅,师傅也依靠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化解。
回想曾经,裴元逛街买衣服总是被服务员区别对待。
光是这一点,高下立判。
“徒儿,徒儿?”
就当裴元出神之际,上官泓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
“啊?怎么了师傅。”收回心神,裴元问道。
只见上官泓默默注视着下山的香客,缓声说道:“去后院取信鸽,另外准备纸笔。”
虽然不清楚师傅所谓何意,但裴元还是点点头跑进了道观。
取来师傅交代的纸笔信鸽,上官泓二话不说便在白纸上一番龙飞凤舞。
看着苍尽有力的笔锋,裴元万分钦佩。
停臂,收笔!
上官泓从怀中取出一点碎银放在桌上。
随后飘飘然留下一句话:“将用信纸卷起碎银绑到信鸽的腿上。”
裴元欣然应下。
目送师傅回房,裴元忍不住好奇心拿起了桌面上的信纸。
【南街,李有才,乃一组特!】
这信纸上只有短短九个字,看的裴元一脸懵逼。
但还是按照师傅的要求,将碎银卷进信纸中绑在信鸽腿上。
走出道观,给了信鸽短暂的自由。
刚打算回观,便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转过头来一看,裴元喜笑颜开。
是你。
n!
······
小竹子懂事的端给张富贵一杯茶。
张富贵摸了摸小竹子的脑袋随后接过。
他并没有喝,而是将茶放到了一边,十分着急说对裴元说道:“小裴道长,我有点事需要你的帮忙。”
裴元摆摆手,打断了张富贵的请求。
“先喝茶,喝完再说。”
张富贵先是楞了一下,随后看了一眼身旁还在盯着茶杯的小家伙儿。
恍然大悟。
端起茶杯,张富贵装模作样的品着只有一两节茶梗的茶水。
很明显,这是小竹子沏的茶。
张富贵露出满足的笑容,随后冲着小竹子感谢道:“谢谢小竹子的茶,叔叔还是头一次喝过这么好喝的茶呢。”
看到张捕头满意的表情,小竹子也嘿嘿一笑。
“去找你上官爷爷去吧,张捕头有事要跟我聊聊。”裴元伸出手点了点小竹子的额头,开口道。
二人看着小竹子开开心心的跑进后院,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言归正传。
张富贵从怀中掏出一张细腻的白纸。
当着裴元的面在桌面上铺开。
张富贵看着白纸上印着的北境八城印章,面色凝重:“小裴道长,再过几日就是北境八城的大比武。”
裴元点点头,没有说话。
“比武三年一届,今年刚好是第十届。”张富贵继续介绍道:“前几届的大比武我们暮云城成绩还算不错,尤其是在单人赛中获得过前三的佳绩。”
听到这里,裴元颇为震惊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张富贵。
意思很明显。
你是认真的?
张富贵无奈的摊开手:“你别看我这样,在北境八城中,我的实力相当不俗,许多城中的捕头都将我视为夺冠的竞争者呢。”
裴元嫌弃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张捕头你还是继续往下说吧。”
“今年规则上有些变化······”张富贵手指着纸上的规则第五条道:“允许府衙的编外人员参赛。”
详读了一番大比武的规则,裴元并未从中发现什么异样。
允许编外人员参赛这种事,说到底就是给了临时工一个转正的机会。
但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我又不是编外人员。”裴元直接回答。
“这不重要!”张富贵满不在乎的说道:“谁又会在意一个编外人员的身份呢?”
裴元:“???”
张富贵也知道自己失言,赶忙往回找补道:“啊,我的意思是说,以小裴道长的俊朗容颜,他们不会怀疑你的身份的。”
彩虹屁一吹,裴元也只能让张富贵继续了。
“暮云府衙对此次比武可以说是志在必得,但就在昨日,我们得到了一个消息。”
“其他主城府衙为了能够一举夺冠,在外界寻到了能人异士,其中不乏一些专门靠赏金为生的赏金修士。”
“他们都将以编外人员的身份参赛,而大比武的难度也将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