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碱的制造还是难不住李胜的,这个初中生都可以完成的事情。对于大学毕业的李胜,还是没有难度的。李胜让鲁魁他们分别买来了纯碱和石灰,就在后衙制造起来了火碱。
厉宏才忙了一天,只有上午看到了李胜,整个下午都没有见到李胜。他整理了一天的田亩数,正要向李胜来审阅。刚刚走进后衙就看到李胜几人在院子里,架锅生火的在熬制什么。
程怀墨和鲁魁几位还都在帮忙,厉宏才搞不懂李胜在干什么。自从李胜来到了清河,就没有正儿八经的做过县令,倒是自己还向以前一样,行使着县令的权利。李胜除了下过一个多月的乡,了解了一下民生,就没有管过县衙内的事情。虽然他审阅批示的,但是也就无非是盖个官印或者批个红签,从来没有正儿八经上过一天的班。
厉宏才看到李胜在后衙里生火胡闹,厉宏才心中就升起了一阵的无名火气。
“县令大人,这是几日内合计出来的田亩数,请你审阅过目。”厉宏才说话的语气很不好,有点责备的意思。
李胜正在监督指导程怀墨他们,热火朝天的熬制着肥皂,正是钠离子分离肥皂的关键时刻,李胜时刻看着李三郎烧火的火候,那里有时间分心去管田亩数。
“厉大人,你我和崔大人咱们三人不是有分工吗?这些小事你自己做主就行,待会我再看。你先看看我怎么造肥皂,这马上就快皂化了。”
厉宏才这才将注意力挪到程怀墨挥汗搅拌的锅里,他看到一团金黄色的东西,正在锅中慢慢形成。锅中央的那团金黄色的东西,还在不断的向周围扩散,在不断的变大。
“厉大人,你先闪开,你挡着老程了。”
程怀墨一边搅拌,一边对慢慢凑了过来的厉宏才说道。要不是程怀墨提醒,厉宏才都快凑到程怀墨身上去了。被程怀墨这一提醒,厉宏才换过神来,满脸的尴尬神色。
“李县令,你刚才说你在熬制什么?”
“肥皂!别打岔,熬坏了还要重新来。你先看着,一会就好了。”
锅里的油和火碱在李胜的指挥下,鲁魁不断的一点的添加。程怀墨害怕锅里的火碱和油不均匀,不得不奋力的搅拌。要不是程怀墨力气大,换个人指定撑不下来。
“三郎停火!将柴火全都抽出来!”
李三郎慌忙将燃烧一半的柴火抽出,还将燃烧的柴火,故意的扔向在远处观看的白玉郎。
白玉郎既怕脏,又怕烟火熏着。从一开始就没有帮忙,李三郎这是存心捉弄他,生气他不上来帮忙。
白玉郎什么功夫,哪能让李三郎得逞,将手中的剑鞘一抖,就将燃烧的柴火打了回去。李三郎没有防备他这一手,看着燃烧的柴火又飞了回来,慌忙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亲娘啊!”
“哎呦!着了!”
李三郎被飞回的柴火砸了个正着,正好砸到了头上。古人的头发很长,瞬间就着了。李三郎顾不得骂白玉郎,慌忙向一旁的水桶扑了过去,一头就扎了进去。出来的时候,脸上黢黑,头发也烧了不少。
“白玉郎!你这家伙阴我!”
白玉郎脸色深沉的说道:“是你自己找的!”
“都别捣乱,小心耽误了侯爷的宝贝。”鲁魁训斥道。
两人都住了口,相互看着,像是两只斗架的公鸡。
“好了!成了。大哥你可以停了。”
李胜头都没抬就喊道:“三郎拿盆和舀子过来,将上面的金黄色的皂膏舀出来,下面的渣子就不要了。等会凉透了在喊我。”
李胜又对厉宏才说道:“厉大人,你我去屋里谈。”
“李县令,你先等等。你给我说说,这锅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厉宏才在一旁看了许久,都没有想明白,这一锅金黄色膏状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看着样子倒是很好看,味道也是很好闻,就是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他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东西,心中还是很好奇的。
“我刚才不是说了,这是肥皂,就是用来洗浴和洗衣服用的。”
李胜的回答彻底的让厉宏才明白了,李胜在制造胰子,真是有点不务正业了。衙门内也有会制造胰子的下人,他这个县令还亲自弄了,还在后衙的院子里搭锅生火的,这要是传出去,成何体统。
“李县令,你这有点不务正业了,下人的活计,你怎么干了?还在后衙生火,要是传出去,恐怕有损县令的威名。”
李胜笑了笑,还不等说话,程怀墨就开口了,道:“你这糊涂官,上次李胜造活字印刷机,就在我家院子里造的。陛下还让李胜在我家院子里印过书,怎么就不务正业了?你再瞎说,信不信我揍你?小爷累得跟个狗似的,你还说起了风凉话。”
程怀墨弄的厉宏才,满面通红的,十分的尴尬。
李胜看不过去了,就说道:“大哥,厉大人也是一片好心。”
“小爷懒得跟这些腐儒说道,鲁魁,跟我走!吃饭喝酒去,小爷早就饿了。”程怀墨的心性实在是的,弄人家一个不好看,还不等说开扭头就走。
程怀墨拉走了鲁魁,白玉郎看了一眼李三郎,也跟着走了。
这时,关二回来了,手中还拿着几个木质的模具。刚进院子就对李胜说:“侯爷,按照你画的样子,我让木匠做出来了。”
李胜接过关二递来的模具,看了一下,跟后世的肥皂样子差不多,又递给了关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