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朝屋内走去,眼前豁然开朗,空无一物,只是异常寒冷,越往前走,越是冷得厉害,众人皆是哆嗦寒颤!小乞丐双手环抱自己的身体,只觉全身都要被冻僵了。史可真行至屋子的尽头,又在墙壁上拍了两下,打开了一道石门。
史可真对押解小乞丐的那几位师妹道:“这里就是极寒宫,带她进去!”小乞丐走进极寒宫,只觉这里雾气蒙蒙,比外面的屋子更加寒冷,仿佛到了冰窖一般。
史可真指着石门旁悬垂的麻绳,对小乞丐道:“小师妹,你要是想通了,就扯一下那根绳子,我们就会收到信号带你去见师傅。”小乞丐朝那麻绳看去,约有手腕粗,从屋顶垂落在地。
这里寒冷至极,师姐们都不愿意多加停留,快步踏出屋去,大师姐一拍墙壁,石门立马就被关上了……
小乞丐登时惶恐不安,拼命敲打石门,大声呼叫道:“大师姐,大师姐……”然那石门一旦关上,就看不出有半分缝隙。
小乞丐回首看着这间屋子,只觉自己身在云雾之中,害怕至极,学起大师姐猛拍墙壁,想找到机关所在。但石门四处都被自己拍了个遍,也并无任何反应。
寒毛卓竖,蹲在地上哇哇哭了起来,回音入耳,更觉害怕。捂着眼,从手指缝中细看四周,这里竟然是一女子的闺房。左首有两口石箱,右首是一石床,镜台在侧,也是石制而成。
小乞丐靠近那俩石箱,其中一个完全敞开,周围物件凌乱,像是被人从那箱子里翻倒出来。那散乱的一堆东西,左不过都是女子闺房之物——衣物和小物件,再无其他。
再看另一石箱,紧闭未启,小乞丐挂着眼泪将两口石箱打量一番,再仔细摸了摸,均是真石打造,当真是笨重厚实,暗道:“有人居然喜欢用石头制箱,真是怪极!”用力一推,那未启开的石箱岿然不动,当真是打不开。
冷气逼人,小乞丐四肢僵硬,连忙拾起地上散乱的衣物裹在身上,一层又一层,迈着笨重的步子,躺到那石床上,浑身颤抖不止。嘴里低沉道:“爷爷,爷爷救我……”眼中的泪滴落瞬间,立马就快要结成冰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疲惫不已,眼睛再也睁不开,周围寂静无声,两耳好似失聪了一般。努力睁开眼来,见一模糊身影,手持烛火向自己走来,待得近了些,再近了些。小乞丐敞开双臂,奔将过去,拥入那人怀中,喜极而泣,喊道:“爷爷,爷爷来救我了!”
放肆哭得一会子,突觉爷爷全身冰冷,触手一摸,他的身体竟然像冰块一样碎成了多块。放声大叫:“爷爷!爷爷!爷爷!”揉眼瞪得大些,原来是自己做了一个梦!
小乞丐从石床上坐起来,看着阴冷的空旷房间,找不到一人一影,又不知不觉地哭了起来。
奔向麻绳,攥紧手里,正要一扯,突然想起爷爷的叮嘱,若有顿悟,道:“我要是未经得爷爷同意,就告诉师傅,我的武功是爷爷教的,爷爷定会生我的气。师傅为了知道爷爷在哪,居然这么对我,怕是与爷爷有仇,我不能害了爷爷。”
“可是我现在好害怕,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又冷得厉害,我该怎么办?”小乞丐一边抽泣,一边双手摩擦取暖。忽地想起冬日里,爷爷和大师姐逼自己习武时,都曾说过的话:“越是冷,就越要习武练剑,这样身体才会暖和!”
当即滚下石床,走到那口敞开的石箱处,翻箱倒柜找到一把竖笛,道:“我没有剑,就拿你当剑用。”
心里默念,将在云水宫所学的招式,一招招缓慢练了起来,起初出手仍然感觉全身冰凉,伸拳出掌都是要磨蹭好半天,咬牙坚持习得两三个时辰后,已是大汗淋漓,心下大喜,笑道:“这样我就不用怕冷了。”
只是,这里寒冷至极,待得全身暖和些,又累得气喘吁吁,稍作歇息便立马全身冰凉。如此反复,疲惫不堪,小乞丐躺在石床上,又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这里瞧不见半点阳光,只屋里摆满蜡烛,辨不清外面是白日还是夜晚,醒过来后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觉虚弱无力。捂着饥肠辘辘的肚皮,要倒未倒!
蓦地闻到一阵饭香,紧闭的石门处,地上摆了两只大碗。小乞丐连滚带爬地奔将过去,一碗盛了两个馒头,一碗盛了米饭和简单菜肴。小乞丐狼吞虎咽,连筷子也懒得用,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往肚里塞,只片刻功夫,两只碗就被舔得干干净净。
饱餐过后,靠在冰冷石墙上也不觉那么冷。暗道:“可惜我睡着了,不知是谁送饭食来给我?不管是谁,一定是师傅授意的。”一想到师傅,又伤感道:“哎,师傅为了想要知道是谁教我武功,竟然这么来折磨我,想把我活活冻死,当真是狠心!”
眼下无聊,又拿起竖笛练起武来。练了半个时辰,瞥眼见到那紧闭石箱,好奇箱内所装何物?若是棉被之类的保暖物事,那当真是幸事。当即决定再要将那石箱打开一试,咬紧牙关,两手用力将石盖往上一推,石箱仍是紧闭未启。
如此反复试了五十来多次,不管是从何角度用力,手上都磨出了茧子,也打不开那石箱一个缝隙。心中气馁,便不再想那石箱,即使箱内装有棉被,现下自己也无法可取!
小乞丐在极寒宫待了有四日,每日靠习武取暖,饿了有人送来饭食,只是每日只有一餐,不可食得全饱。这几日送饭之人均是四师姐孙秀,孙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