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肯打开机关,薛仇凤不想耽误时间,立马解开了她的穴道,却不肯解开孙芯的穴道。
孙秀从未见过这种点穴手法,料想自己是解不开的,对薛仇凤怒道:“你快快也解开我师妹的穴道!”
薛仇凤道:“只要你肯在前面乖乖带路,等我们出了石山,我自然会解开她的穴道。你若是要耍什么花样,我立马杀了她!”说着,用力一捏孙芯的手腕,全身无力的孙芯立马连声“哎呦”地不停叫嚷。
孙秀本打算慌骗面前这个怪女人,假意答应她愿意带路,待解了她两姐妹的穴道后,便设法逃走,没想到她竟然拿师妹来要挟她,当真诡计多端!
薛仇凤向孙秀喝道:“你要不要带路?”孙秀无计可施,点点头,用剑鞘在石壁上敲了三下,极寒宫的石门立马就被打开了。
小乞丐待在极寒宫已有一段日子,回回见到送饭的师姐都是轻敲石壁三下,石门便会打开,然而她依照学样,也往那石壁敲三下,却什么也打不开,心里当真是困惑极了。
出得石门,薛仇凤对小乞丐道:“我们现在必须抓紧时间逃走,该是你拿出本事的时候了。”小乞丐点了点头。孙秀见她二人,谈话古怪,心道:“小师妹要干什么?”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两只手腕被小师妹和那个怪女人各握了一只。
就这样,薛仇凤左手握着孙秀,右手握着孙芯,小乞丐走在前面,也握着孙秀的手,四人手拉着手,连成了一条线。
小乞丐知道时间紧迫,两腿大步迈开,片刻便闪到几丈之外了。身后的三人只觉身旁一股劲风,两边的物事直往后移,适才的极寒宫已不在眼前了。
孙秀心里寻思道:“小师妹这是学了什么邪门功夫?怎地比在大殿之时还要厉害!”
孙芯虽身子无力,但头脑已清晰大半,只觉自己被小师妹带来的怪女人,攥得是十分紧,手腕都快要被骨折了一般,她要往哪儿走,自己便跟着去哪儿,毫无抵抗之力。
也不知那个怪女人是飞还是在跑?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缚,一下子往左,一下子往右,摇摇晃晃地。凝神一看,前面还有三人,都是如风而行,而跑在最前面那人竟然是自己的小师妹!
出了极寒宫,出现了多条道路,分别延向不同方向。小乞丐紧握孙秀的手腕,一般跑一边问:“孙秀师姐,我们该往哪边走?”
孙秀被她拉在身后,即使自己不肯走,脚也停不下来了,曲曲折折的道路,被小师妹这样一引,犹如在结了冰的湖面行走,速度当真是极快。听见小师妹在问话,想骗她一骗,然而速度之快,令她也毫无反应的能力,当即就说出了正确的路。
石山中的暗道皆是石门,行至无路处,便要打开机关才能走,小乞丐立马停了下来,又问孙秀师姐:“孙秀师……”话还未说完,然脚已停了下来,两两互相一撞,身后三人停止不住,纷纷压在了小乞丐的身上。
虽摔倒在地,然薛仇凤却仍是不松开那两个师姐们的手腕。待四人从地上站起来,小乞丐才道:“孙秀师姐,这里没有路了,请你打开机关吧!”
孙秀向她道:“小师妹,你的轻功当真是厉害啊!”
薛仇凤用力一拽孙秀的手腕,喝道:“少说废话,不要浪费时间,快打开机关!”孙秀呼出一口气,立马朝身旁的石壁敲了几下,眼前打开了一道石门。
如此反复,行至无路处,小乞丐便让孙秀打开机关,有师妹在那个怪女人的手中,孙秀只能听之行事,依次打开了每一道机关的石门。
待行至点满蜡烛的石屋时,薛仇凤大喜,因为她知道,只要再出一扇门,便可以走出石山了。她被关在这里多年,马上就要自由了,当真是雀跃不已,对孙秀叫道:“快,快,快打开机关!”
孙秀踌躇不前,她从未想过这几人真的有这个能耐,在师傅还未到来之前,就迅速逃离这里。自己的亲妹妹在他们手里,又能怎样?也只能一错到底,打开了最后一道机关。
石山的最后一道门被打开,外面黑糊糊一团。此时是夜晚,见不到阳光,听不到鸟叫,薛仇凤一把将孙氏姐妹推开,大步跑出石门,在石山外又蹦又跳,蹦跳完又忽然站立不动,猛然吸进一口气,又轻轻呼出,沉浸在黑暗的自由中,心里犹如有一团火一样去享受生命,感受着大自然的真实存在!
抬眼看见头顶上密密麻麻的群星,大声叫喊道:“我终于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
孙秀趁机将孙芯抱在怀里,对眼前这个衣衫破烂不堪,犹如疯子一般的怪女人道:“你说过要放了我的师妹!”
薛仇凤身子连翻三下,两脚腾空而起,落在孙芯身旁,伸出手指往她胸前的几个穴道一点,孙芯立马就恢复了体力。仅凭那招点穴功夫,孙氏姐妹也瞧得出她二人并非是这个怪女人的对手,孙秀拉着孙芯退在了一旁,以免又遭她毒手。
薛仇凤无意与孙氏姐妹过不去,对小乞丐道:“快走吧!”
小乞丐道:“薛前辈,晚辈已经将您救了出来。你赶紧走吧!”
薛仇凤诧异道:“难道你不想走?”
小乞丐道:“我师傅没有让我走,我不能离开。”
薛仇凤道:“傻姑娘,你师傅把你关在那么冷的地方,是要致你于死地啊,你难道还要回去吗?”
小乞丐道:“薛前辈,你是被冤枉的,而我不是,你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