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听得一脸茫然,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眉心微微一皱望向江封年,让他说清楚点儿。
易莜笙已经送给了江封年一道凌厉的目光,江封年却毫不在意,先回她一句:“这种事,瞒得了一天,瞒不了一辈子,他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然后就去对云寒述说了一切。
云寒原先还有吃惊,还有愤怒,还有不甘,到最后都化为麻木,江封年说完半晌后仍旧面无表情的呆坐在那儿,口中不停问着:“为什么?为什么?……”
易莜笙不忍,叹了口气安慰他:“这是白香的选择,我们……只能尊重她。”
云寒呆滞许久的神色这才稍稍有异,视线聚集到易莜笙身上,突的拉住她胳膊,激动道:“你去告诉她,我愿意养那个孩子,只要她离开齐镇远!”
易莜笙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喜当爹这种事哪个男人受得了?
但是云寒却开口了!
只是……有替白香多庆幸遇到了云寒这样的男人,就有多感慨他们相遇而无果。
易莜笙狠了狠心,一把扯开云寒,“你给我冷静一点儿!你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你身后站着云氏家族,就算你能毫无芥蒂分接受白香和她肚里的孩子,你的家人也不能接受!和你在一起,她要承受什么样的压力你想过吗?到那时孩子肯定会不保的!”
而白香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都丝毫危险!
云寒被彻底说懵了,双眸再次空洞,静坐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易莜笙心情也是烦闷至极,再看了他两眼就回房去了,江封年还窝在沙发上,伸着懒腰说:“哎呀,要我是你啊,就去外面散散心,说不定又遇到一个如花美眷了呢!”
云寒眼珠微动,瞥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默默起身离开了。
晚上,易莜笙在电话面前踌躇了好久,她本想打过去告知孔岚枉一声云寒的情况,但又担心他那边战事吃紧,这些事会分了他的心。
一直到好晚,还是电话铃声自己响了,易莜笙想都没想就慌忙接起:“喂?”
“易小姐,是我。”纪逍林的声音传来。
易莜笙小小失望了一下,但还是迅速扬起笑脸问:“岚枉还好吧?”
纪逍林“嗯”了一声,“易小姐放心,只是明日有场硬仗,少帅现今还在着急大家开会商讨,不能来和小姐讲两句。”
“无妨,我都懂。”易莜笙轻抿着嘴唇,心里一直很纠结,最后还是决定不说云寒的事了,哪料想叮嘱两句就挂电话之时,纪逍林却说:“少帅已经知道云少爷的事了,还请易小姐放心,云少爷不是脆弱无能之辈。”
不得不说这番话当真是给易莜笙吃了一味定心丸,顿时让她安心不少。
而后的日子,易莜笙隔三差五便去看望白香,齐镇远当真把她照顾得不错,都白胖了不少。
易莜笙也曾旁敲侧引的问她云寒是否来找过她,她说自大年三十一别,自此未见。
易莜笙听此就闷了起来,她还看得很开:“没见过多好,我还害怕一见面会生出什么事端。”
这日,白香邀易莜笙去逛裁缝店,说是孕后渐渐胖了起来,以前的衣服都不能再穿了。
累了一上午,中午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却遇到了那个多月未见的男子。
云寒本是坐车路过,看到她们两个挽手进餐厅,立马就让司机停了车。
近四个月未见,云寒似乎成熟稳重了不少,一身帅气的军装加身,整个人都显得英姿飒爽,意气风发,踏步走到她们餐桌面前时,再无昔日的吊儿郎当,只是轻轻一笑,对白香说一句:“好久不见。”
白香微怔,勉强扯出个笑意回道:“好久不见。”
易莜笙怕他们俩想单独说点儿话,刚寒暄两拒绝就道:“你们先聊,我去一趟洗手间。”
刚走到半路,就听到有人喊:“哎呦,这不是易小姐吗?”
转头看去,发现是郑老板,易莜笙礼貌问好后,郑老板就问:“易小姐一个人?”
“不,和朋友。”
郑老板这才没说什么,易莜笙也迅速去往洗手间。
白香和云寒的谈话并没易莜笙想象中的那么久,不过进出洗手间的功夫,就看见云寒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
待人走远后,易莜笙回到餐桌上,看白香脸色不太好,问她没事儿吧。
她强挤出一个笑脸摇摇头,目光落向玻璃窗外,那边云寒刚刚上车,头也未回。
“他是来和我道别的,他也要去前线了。”
易莜笙吃惊不小,不是说云寒才回国不久,不适宜上战场吗?怎么……
她虽有千万个疑问,也知道从白香这里问不出分毫,便就默默吃饭。
二人皆是低头填肚子,自然没注意到不远处的郑老板正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盯着她们两个。
这晚,易莜笙都没有等来前线的电话,其实近段日子,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了电话的稀少,她心中那股子不安开始骚动不已,她隐隐猜到战事多半吃紧了。
沪都日报她每每都在看,关注着沪军打到那儿了,想象着孔岚枉今日又可能遭受什么样的枪林弹雨,每每思及此处,心中都是一阵绞痛。
渐渐到了后期,她连一个电话都接不到了,心中的惶恐更是到达了顶峰,好在没有报纸报道沪军惨败,少帅受伤的消息,否则她真的会疯的。
不过这种情况她也不太能接受得了,日日愁眉不展,备受煎熬,连门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