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莜笙挽着孔岚枉款款朝大家走去,对视间流露出的深情可真羡煞众人,大抵世间璧人也不过如此。
江封年着一身得体墨蓝西服立于人群正中,看见他们后,晃神过一秒才朝他们走去,笑得酒窝深显,“孔少帅大驾光临,小店真的蓬荜生辉啊!”
孔岚枉淡淡的说:“江少爷客气了。”
易莜笙扫了一眼他身后被挂满红绸的一联排厂房,不由道:“你就得了吧,就这你还是小店,还真是要不要其他小铺的老板活了!”
江封年扯着笑,伸手请他们到一旁落坐。
没多久,易莜笙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齐镇远和白香,二人也是手挽着手的在和别的老板交谈,易莜笙心下还有所奇怪,这齐镇远可是有正房太太的,怎么带着白香出来了。
想到这里她就起身去找白香,二人携手去一旁安静点儿地方,她还没有开口,白香自己倒先说了:“这几天他太太染了很大的风寒,下不来床,他就叫我陪他一起来咯。”
易莜笙总感觉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底藏了份说不多的落寞,要是换在一年前,齐镇远肯带她一个五姨太出席如此重要的场合,她一定会乐得跳上天,可是此刻……
正当感慨着,易莜笙突然发现白香的眼神不太对劲,盯着另一边猛的一愣,神色都随之黯然了不少。
她好奇的随着白香的目光看过去,居然看到了云寒正朝她们踏步而来!
几月沙场的磨炼,云寒黑了不少,身子也跟着结实了,西装被撑得饱满,整个人都显得精神威武了许多。
但是只此一个暖若晨曦的笑容,就又能瞬间让人看到以前的云寒,一路过来,他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白香,走到跟前第一句就是:“你好像胖了些。”
白香还有些出神,要不是易莜笙扯了扯她的衣袖,她还不知道要在哪里傻在多久,她不敢迎视云寒的目光,错到一边故作轻松道:“怀孩子养孩子都要多吃点儿,能不胖吗?”
云寒听到“孩子”二字就觉得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气氛一下子降到零下,易莜笙都觉得尴尬至极,忙笑着说:“嗨呀,云少爷真不会说话,哪有一见面就说人家女子胖的啊!”
云寒这才抓抓后脑勺,勉强笑笑说:“是我嘴笨了。”
他以前的嘴多溜啊,怎么会笨,这话听得白香更觉心酸,拉着易莜笙说站得有些腿软,要去一边坐坐,易莜笙会意之后赶紧带她逃离。
云寒纯粹是知道白香可能会出席这个场合,来碰碰运气,算是不请自来,孔岚枉见到他后,把他拉去一边骂了一通,要他最好不要打扰白香,不然不好过的一定是她!
齐镇远何种心胸,去年他们一起去学枪回来,云寒就知道了,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此时也只是默默受着,眼尾不时扫过那位坐着的紫裙女子。
良久后,云寒应了两声就说要走,哪料江封年晃到他的人影就突然赶了过来,拉着他的手不放,嘴中还说:“哎呦,我的面子还真是大,参谋长的公子也来了,来来来,那边正好有位彭老板想找你聊两句。”
云寒就那样云里雾里的被江封年拉到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面前,聊了两句才知道,原来人家是想找云寒当女婿!
云寒当然不愿意啊,刚想借口跑了,江封年就再次抓了抓他的手,眼神示意他看一边,哪里正是齐镇远在和几个老板说笑,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齐镇远的心思在他们这边!
云寒也是人精,自是明白了江封年此举何意,应了两声那个彭老板说改日请他女儿吃饭。
这一幕落在了不远处的易莜笙和白香眼中,白香已经低下了头,眼底写满复杂,开心?后悔?不甘?好像都有……
默了片刻,她突然站起身子,又如一个骄傲的女王,缓步走向齐镇远,和他一起陪各位大亨谈笑风生,依旧还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女子!
易莜笙就不解了,这个江封年又在搞什么鬼,她正想走过去问,孔岚枉就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臂道:“他这是在帮白香。”
“帮?”易莜笙听得一头雾水。
孔岚枉带着她再次坐下,“齐镇远表面看似已经毫不在意,但对白香和云寒还是存了份忌惮,只有让他亲眼看到云寒愿意结交其他女子,不再一味惦记白香,他才会放心。”
易莜笙看向了齐镇远和白香,好像这时齐镇远看白香的目光是更柔和了些,如此便情不自禁的在人群中寻找江封年的影子,心想他还真是个会来事的!
可是还没找到,脑袋就被孔岚枉掰了回去,听他有些孩子气的说:“都告诉过你了,你的眼中应该只有我!”
易莜笙不禁笑出了声,“你是小霸王吗?”
“专管你的小霸王!”孔岚枉捧在她的小脸道。
这一幕不知被多少人看在眼中,不知被多少记者拍了下来。
很快就到了剪彩时分,易莜笙陪着孔岚枉站在江封年旁边,另一边还有好些老板,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甜笑,尤其是易莜笙和孔岚枉,相机一咔嚓的那一瞬,他们正看着对方。
第二日这些照片就流传在了沪都的大街小巷,要说之前对于易莜笙和孔岚枉之间的关系大家都只是心照不宣,而此刻便是放在明面上来了!
孔家也好,潘家也罢,无不为此动荡!
由于潘锦绣还负伤在身,不宜过多活动,潘家二老就自行拿着报纸去往帅府,直言孔岚枉这是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