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个子女鬼并肩往回走,我问她知不知道翠菊为什么会在那个档口逃走,当时她可是占尽天时地利,除了人和,逃走的这么猝不及防,害得我现在都有些提心吊胆的。
小个子女鬼欲言又止,但还是说了。
她说当时听见翠菊好像说了一句话,说的是“二殿下,你好毒”,然后就捂着肚子飞走了。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这二殿下是指谁呢?难道当时有她的同伙出现了?而她遭到同伙的暗算了?
小个子女鬼说:“当时她的脸冲着九公子,话好像是冲九公子说的。”
九公子,是哪个?
小个子女鬼脸红了,但夜色漆黑,她的脸又脏的看不清颜色,我纯粹是从她的动作里感受到的。
她说:“九公子,就是霄九公子啊。”
好吧,我承认自己多此一问,在别人眼里,尤其是女人眼里,霄九还是算得上翩翩公子的。
但是,你们喊他公子也就罢了,为什么加个“九”字,殊不知他很讨厌别人给他做排行,上次我问他在家中排行老几,他都给我定了八卦人家隐私的罪名。
我边走边想翠菊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忽然,我福至心灵,想通了一切。
翠菊想必说的不是“二殿下,你好毒”,而是“哎呦喂,肚好痛”。
这样一切都能说的通了。
翠菊纯粹是内急,赶着上茅厕,所以就顾不上我了。
要不,她能这么轻易的就放了我?
回到冷宫,东林他们忙着布置下面的任务,我这才想起,翠菊只是开胃菜,真正的敌人还没有出现呢。
我问东林,“翠菊逃走是不是通风报信去了,我们今晚会不会被人一锅端了?”
东林摇摇头,说:“她自身都难保了,哪还有精力去管别人的死活,再说,她对于宫里的那位又不是多忠心,谈不上去通风报信。”
我想问问翠菊逃走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可是看着他们三缄其口,根本无意同我闲聊的态度,只好闭嘴了。
但,这事在我心里成了一个悬案,时不时的冒出来让我思考一下,我想出了一百种不同的解法,但最后得知真相的我眼泪流下来,这特么原来是这么回事。
好不容易等东林清闲下来,我问他究竟是从哪儿看出翠菊不对劲的,是不是平时的相处中就开始注意她了?
东林愕然,“她平时有在我眼前出现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心里很复杂,感情翠菊在你面前出的丑,摔的跤,打的人,洗的澡是不够多,还是她应该再接再厉更加出格一些,这样你才会记的住人家啊?
东林说:“你记得我一进来同你说的话吗?皇后好歹是贵人,即便被废,也得有个宫人伺候,可是这里静悄悄的,我们进来很长时间,一个人都没有,所以我才说这里不太对劲。”
我点点头,其实当时我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只是现在才想明白而已。
“直到翠菊出现,我才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你还记得翠菊手里的鸡汤吗?”
我点点头,可是鸡汤怎么了,难道里面下毒了,还是食材不干净,吃了会拉肚子呢?
东林瞥了我一眼,说:“鸡汤没什么,但是鸡汤的来历就有意思了。”
我大惊,难道鸡汤是从狗嘴里抢下来的,抑或是别人吃剩下的,还是翠菊暗地里从什么地方偷来的?
东林扶额,“丁浅浅,你有点出息好不好,鸡汤当然是从厨房端来的,花的也是皇后的银子。”
那这样的鸡汤有什么问题?
东林说:“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即便皇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是御膳房向来是看人下菜碟儿,翠菊端来的鸡汤一看就是上品,补身益气补血,即便算是翠菊的本事大,御膳房的人今天格外的慈善,可是那两个侍卫可不是摆设,他们是绝不会因为几两银子就让翠菊出去的,可翠菊出去进来犹如自家庭院,这里面肯定有人吩咐过的。我问过这两个侍卫,的确是有人嘱咐过他们,不能干涉皇后侍女的言行,所以,翠菊才显得格外的可疑。”
神棍接着说:“她不仅仅是可疑而已,身上到处是破绽,虽然皇后被废,身边的宫女跟着遭殃,但是也不至于形容憔悴成那样吧,她做出一份落难的模样,恰恰是在欲盖弥彰。”
我不同意:“她本来就落难了,做出落难的模样有什么问题,就算她欲盖弥彰,你又怎么看出来的?”
神棍说:“你没注意她的里衣吗,虽然外衣陈旧,里衣却是崭新的,用的料子也是上乘。她的头上刻意发髻散乱,但里面却插着一根金钗,试问,这样表里不一,难道我还看不出她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你一个神,专门注意人家的里衣,这难道不是最大的问题吗?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问东林:“翠菊说你曾经救过她,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是吗?”
东林说:“当年她差点被毁,我顺手给她浇了一瓢水,算是救了她一命吧。”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东林这话是隐喻还是暗喻,那一瓢水应该不是一瓢水的意思吧,翠菊她又不是植物,靠浇水就能活命。
我又兴致勃勃的说:“那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救了翠菊,其实你当时本不必看我的面子的,要是你当年不看我的面子,今天我也不会被她挟持,她这样恩将仇报,真的配不上我这个救命恩人的。”
东林嘴角微抽:“谁说我看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