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月对僧袍男子施了一礼,说道:“多谢义士出手相救。”
“举手之劳而已。”僧袍男子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扯了两根藤蔓,将不省人事的许天成和红袖牢牢绑在了一起,声音沉静而淡漠,“这里山野僻静,不可久留,姑娘还是快些跟我下山吧。”
乔清月点点头,只见僧袍男子大步走到不远处,从地上捡起了……一担柴火?
也许是察觉到了乔清月过于讶异的的神色,僧袍男子凤眸微眯,忽的转头直直看向乔清月:“怎么,没见过樵夫?”
那声音低沉冷冽,虽然听起来波澜不惊,但是却让乔清月心中莫名一紧,回过神来连忙摇头,看向男人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审视。
这男人好强的气势,居然说自己是樵夫,这怎么可能?
那僧袍男子似乎轻哂了一声,也不再多话,径自把柴火担子往肩上一挑,然后走到了被绑着的许天成二人身边,空着的右手轻轻一提便把两个人形粽子轻轻松松提了起来,冲着乔清月扬了扬下颌:“走了!”
乔清月眸子倏地一缩,那两个人加起来足有快三百斤了吧?这男人居然单手就能提起来!这让乔清月心中的疑惑更盛。
这人……难道是什么隐居山寺的高人不成?
就这样,乔清月半是震惊半是沉思地跟着僧袍男子回到了大相国寺,见到了大相国寺的方丈慧空大师。
慧空大师知道了后山发生的事情,又仔细看了看乔清月的面相,便笑着双手合十高颂佛号:
“阿弥陀佛,女施主福泽深厚,这场波折对您来说并非祸事,反倒是一场缘法。至于那作恶之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得到报应的!”
乔清月点头,眸光轻闪。
那些人渣当然会得到报应,因为她会亲自报复回去,一个也不放过!
僧袍男子一直站在乔清月身后,闻言便淡声道:“既然如此,那便劳烦方丈大师派人护送这位姑娘回府吧,我就先走了。”
乔清月连忙站起来叫住他:“这位义士还请留步,不知义士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小女子回头也好略备薄礼,登门道谢。”
僧袍男子脚步微顿,有些诧异地回眸看向乔清月,接着便摇了摇头:
“我只不过是一个被大相国寺收留的落魄之人,曾经因为重伤失去了记忆,寺里的师父们都唤我‘阿拙’,却不知家住何处。所以登门道谢就不必了,姑娘若有心,便给大相国寺多捐些功德吧。”
乔清月一愣,她原本以为这男子是留在大相国寺带发修行的居士,没想到是被收留的落魄之人,不但失去了记忆,还无家可归……
等等!
乔清月脑海中忽然划过一道闪电,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位名为‘阿拙’的僧袍男子。
容貌俊美,长相过关;见义勇为,德行靠谱;武功高强,身手不凡。
最重要的是无依无靠,无家可归!
这不就是上天送到她面前的完美赘婿人选吗?
乔清月脑子一热,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冲过去就拉住了阿拙的手,激动道:“这位阿拙大哥,请务必让我报恩!我愿意以身相许,请你到我家做个赘婿!”
阿拙:“……”
慧空大师:“……”
阿拙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眸中闪过一抹危险之色:“这位姑娘,你这是想恩将仇报?”
这年头但凡有点骨气的男人都把入赘当成奇耻大辱,像乔清月这样冲过来拉着人家就让人家做赘婿妥妥的是结仇无疑了,要不是她是个女人,阿拙早就一拳把人轰出十几丈开外了。
乔清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多令人误会,脸色“唰”地一下子红了,连忙道:“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可以解释!”
说着她便把自己还差三天就要十七岁,不成亲就会连累母亲坐牢,还被二叔二婶觊觎家产上门逼婚等事一一说了出来。
阿拙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乔清月一边观察他的脸色,一边诚恳的说道:“如果阿拙大哥愿意入赘到我家,不但可以解我的燃眉之急,我也可以尽绵薄之力供养阿拙大哥,以报今天的救命之恩,说起来可以算是一举两得,不知道阿拙大哥意下如何?”
阿拙双手抱臂,漠然看着她,半晌冷笑一声:“不如何,我不同意!告辞!”
他说完转身便走,乔清月情急之下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
“阿拙大哥,求你再考虑一下!我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颇有产业,只要你入赘我家,我保证让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酒肉管够!在大相国寺这么久,难道你就不想尝尝肉味吗?”
没想到这女子居然会这样冷不防扑过来,丝丝缕缕的幽香传入鼻端,让阿拙愕然之余不由得浑身僵硬起来。
他冷着脸试图抽出手臂:“不必,我就喜欢吃素!”
乔清月锲而不舍地缠上去:“那我可以给你工钱,一个月二十两,不,五十两月钱怎么样?”
阿拙额角迸出数条青筋:“不需要,我天生安贫乐道,视金钱如粪土!”
正在两个人纠缠地难解难分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阿拙和乔清月齐齐一僵,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
只见慧空大师双手合十,慈眉善目的笑道:“二位施主且莫争执,可否容老衲与阿拙施主单独说几句话?”
阿拙和乔清月对视一眼,乔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