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以为这是一个倒霉的官员,千里迢迢而来,来到善阐府才发现,这里的官府早就没有了,要是官驿依然完好如初,这个新来的刘管事就两个栖身之所都找不到的。
这个新来的刘管事也很有本事,到了之后的第二天,就开始了振兴官驿的行动,不仅是积极的寻找生存之道,更是将自己赚来的每一分钱都用在了官驿的修缮上。
因为修缮官驿,老房一家可没少和这个刘管事打交道,虽然他经常拖欠修房的费用呢!
只不过老房一家最后也为刘管事的执着所感动,经常的给他减免一些工费,时间长了之后,他们的关系自然是亲近了不少。
现如今,房逸看到这名老者,却是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前任官驿的管事于孟和于管事,他心中吃了一惊,这个老头怎么还没死,这怎么又回来了呢!
秦大并不认识这名老者,只是听他说是这里的管事,而且还是在朝廷有备案的正经管事,就觉得很是荒谬,自己来这里也有十年了,可从没有见过这人,更没有听别人提起过他。
因此也就将这人认为是一个讨饭的,甚至觉得这人就是一个疯子,可正在这时,就见房逸从一边走了过来,对那老者说道:“这位可是姓于?”
见房家老大竟然认识这人,秦大立刻就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了!那老者使劲瞪大眼睛,看了房逸半天,才犹豫的问道:“你是老房?”
房逸此时已经可以确认这人就是原来的管事于孟和了,于是笑着说道:“你叫我老房也无不可,当时家父健在,你还是喊我一声小房即可!”
他这句话说的很明白,自己是老房的儿子,可是于孟和的年纪太大了,实在是没听明白,只是对着他说道:“老房,咱们以前虽然接触不多,但你是知道我的,我可是这里的正经管事呀!”
房逸见这老者如此说,更觉得这里面有事,于是对秦大使了个眼色,说道:“在门口说话真是怠慢了大人,咱们还是进去细说如何?”
于孟和本身就是听说唐军重新回到善阐府了,这才先回来继续干他的管事,虽然不赚钱,当时混个温饱还是没有问题的,于是也就将手里牛车的缰绳递给了秦大。
秦大一面吩咐人将牛车赶到后面去,自己和房逸却是见于孟和让进了官驿,一进门,房逸就说道:“秦掌柜,还不找个安静的地方,安排好酒好菜,让我们好好喝上两杯!”
秦大自然明白房逸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就是让他找个安静的地方,省的有人偷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于是赶紧见于孟和让进了后院之中。
这处官驿由原来的破败不堪,经过刘管事十几年间几次打的修缮,早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于孟和一进门就完全的懵掉了,他根本就不相信这里就是曾经的官驿所在。
秦大将他们安置在后院一处单独的宅院里,这里绿树成荫很是幽静,将他们安置好之后,就吩咐赶紧上酒上菜。
他这是陪着房逸坐在下首,而将于孟和让到了上首位置以示尊重,于孟和虽然两天水米没打牙,早饿的肚子里咕噜咕噜乱叫,当时依然强制镇定的问道:“这处官驿是什么时候修的,就比那府衙也不差呀!”
房逸笑道:“这官驿可不是一天两天修起来的,前前后后修了有十年时间,可真的是花费巨大呀!”
“那现在的管事是谁,可是那姓刘的?”
秦大见他竟敢如此称呼自己的救命恩人,自然是脸上不好看,直接说到:“你说的这个姓刘的,可是某家的救命恩人,你还是称呼刘管事或是刘大人稳妥些!”
房逸没说话,他正想套套这于孟和的话呢!将他俩马上就要起冲突,与酒坐在一旁仔细地听着。
于孟和见对面责任如此说,脸上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说道:“你可是大唐官吏,要知道那人可是从我手中买的官凭印信,他是个假的!”
“啊……!”
房逸吃了一惊,此时他竟是觉得自己搅进了一处泥潭之中,这种事情其实自己一介草民可以知道的,况且这里还是官驿的后院,这秦大虽然平时不吭不哈的,谁知道他会不会杀人灭口呢!
他刚看先秦大,却是正看到秦大一辆凶狠的看着于孟和,房逸就知道今天这事绝不会善了。
秦大瞪着于孟和,心里却也是在天神交战,刘管事竟然是假的,那刘管事到底是什么人呢!
可随机就又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房逸,随即就看向了他,特觉得自己心情还算保持的不错,可他却是不知道,他的脸上神情因为紧张,早就已经是别的有些狰狞了。
房逸看到秦大是这副样子,就赶紧说道:“不可能,你离开这里的时候可不短了,你怎么可以确定这个刘管事是假的呢?”
“哎,当年善阐府的官员纷纷逃离此处,老朽觉得在这里再呆下去,一定不是饿死,就是被这里的部族杀了,于是就想着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也就收拾收拾跑了。
只是没有走出三十里,就在路边得了一场大病,幸好被这人悉心照顾数月,这才又活了过来,我当时身上啥也没有,就是想感激他,都拿不出东西!
这人身上银两倒是不少,不但不要我的钱,还送给我五十两银子,我一激动,就见身边最珍贵的官凭印信送给了他,你们说,他可不就是假的吗?”
房逸纳闷的问道:“这官凭印信可比你的性命还要珍贵,你真会轻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