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洛再次回到了看守所的羁押室,他蜷缩在墙角,节能灯惨白的光映在他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血色,也没有一缕生气。
于部气势汹汹的将岩沐叫到了办公室,“砰砰”的用力捶打着办公桌面“现在任务还未完成,你鲁莽的冲进警察局是想做什么,你。”
“放了他,否则我不会再执行任务。”岩沐目光中满是焦躁。
扬手响亮的扇了一耳光“你说什么?岩沐,你知。”
“放了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死命抑制住眼泪。
“你是一名警察,你现在所讲的话是在亵渎你的职务,你。”
岩沐愤懑的紧了紧拳头,用力的砸向办公桌,伤口再次鲜血四溅“我现在辞职,不是你的下属,所以用你肮脏的。”
“岩沐,你认为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我嘛,你是为了广大被迫害的市民,那些被毒品被黑社会害得家破人亡的苦难市民,在你心里警察仅仅是社会众多职位中的一个嘛,那你当初煞费苦心在警校学习的意思何在,你曾经想当警察的信仰何在,你当初被派遣过来信誓旦旦的在交流会上阐述的愿景何在,如果你确实觉得没所谓,那我同意你辞职,你不妨去找一个轻松利润可观的工作。”于部认真的望向她。
岩沐的心好像变成一块石头一个劲的向下坠着坠着,疼的快要窒息,她茫然失措,她悲痛欲绝,她跌跌撞撞的从办公室走出,全然不顾同事的劝解,发疯似的跑开了。
下班的人潮,川流不息的路人,车水马龙的街道,风驰电掣的摩托车,岩沐失魂落魄的望着这一切流下泪来,接着失声,立刻又变成长嚎,像一匹受伤的狼,深夜在旷野嗥叫,惨伤里夹杂着愤怒和悲伤,许久,强忍住伤痛颤抖着拨通了杜言的电话,索要到她的此刻位置,挥泪奔跑向目的地。
心急如焚的撞开餐厅里的客人,气喘吁吁的扑到了方子皓和杜言的餐桌上“觅洛被警察抓了,救救他。”红肿的双眼中布满焦急的情绪。
“怎么回事?”杜言心里猛的一紧。
“因。”岩沐突然眼前一黑,失去知觉的昏厥了过去。
方子皓急忙一把抱起岩沐“你先去打听一下觅洛出什么事情了,我送她去医院。”火急火燎的冲出了餐厅。
所有的人都通宵达旦为救觅洛而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惶恐不安的做着准备。
天微亮,余文便焦急的等候在义哥别墅大门口,略含兴奋的朝着驶出的车子跑了过去。
“义哥,义哥,救救洛哥,拜托你救救洛哥。”余文满含热泪的扳着车窗。
义哥示意司机合上车窗,冷漠的平视着前方。
指尖被升起的车窗夹得通红,余文面不改色的扳着“救救洛哥。”
“义哥,我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他是你的兄弟。”余文眼巴巴的望着义哥。
司机在义哥的指示下按下了车窗,匆忙将纸巾递了过去“文哥,快擦擦吧,都流血了。”
余文收回了被夹的浸血的手,焦灼的拉开车门“义哥,没时间了,在法院判。”
“我能做什么,我能改变什么嘛,你不会是想让我派兄弟去看守所抢人吧,能开秘密基地门的人除了我就只有他,他一心想死,作为兄弟我为何不成全他,他一口气拉了那么多兄弟给他垫背,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他让我们整个新义帮现在陷入水生火热的难堪地步,我们已经自身难保了,还能怎么救他。”义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余文绝望的呼出一口气“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洛哥被判死刑吧!”眼泪涌出眼眶,沿着两侧的脸颊刷刷地流。
“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判死刑,所以从顷刻起我们得和他完全撇清关系,否则会被殃及,我已经买通关系让人告诉他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整个秘密基地从开始到现在都由他全权负责,我们根本不知道里面到底在做什么,有什么东西,所以需要你口径统一,我和他的关系早就已经决裂,所谓秘。”
“义哥,你怎么可以落井下石!”余文失魂落魄的向后踉跄了几步。
恶狠狠的瞪向了余文“那不然呢,让我们整个新义帮陪他下葬嘛!我已经找好律师了,到时需要你出庭作证,因为你一直跟着他比较了解详情,由你亲自指证阐述,证言的可信度会更高,他死了,你在新义帮的权势自然就强大了,我很看好你的,我们是好兄弟嘛。”狞笑着拍了拍余文的肩膀“出来混,总不会只想做一个称职的跟班吧,谁都有野心,你那么年轻,这件事办好了,以后新义帮的天下就靠你了。”
“啊,呼呼呼”岩沐猛然起身,四周张望,浓厚的消毒水味,惊魂未定的看着手里的被子,叹了一口气,原来是场恶梦。
“落姐,你终于醒了。”杨慧长吁了一口粗气。
双手捂住了疲惫的双眼,凝想了片刻,猛然睁开眼“觅洛,我梦见觅洛出事了。”
凝视着岩沐憔悴不堪的面容,杨慧揪心的叹了叹气“是你做的对吧!”愤愤的质问道。
“所以不是梦,他真的出事了。”岩沐低垂下的眼睑中滑落着泪水,自责和悲痛不断交替。
“和七年前一样,我做了再多努力也无法阻拦你伤害他,到底是有多深的仇怨,才能让你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推入绝境,你好可怕,你的心狠手辣,你的背信弃义,你的冷酷无情,你的赶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