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小李说你昨天上午就打电话找过我,我没在,你找我有事?”岑副书记一脸怒容地端坐着,压着情绪想先引出他的话。
霍斯然一身肃杀挺拔地站在门口。“有。”
让检察院将云菲带走,从警局走出来的刹那,霍斯然就给他打过电话禾。
“什么事?”
这阵仗明显就不是要听他汇报事情的,可是该说的,他霍斯然不会放过机会去说。“关于我跟云家长女云裳的婚约,当初订的时候您是见证人,要解约的时候,您也理应在场。妲”
“哗啦”“啪!”得连声巨响,伴随着拍桌子的动作,茶杯都被震得发出清脆的响声。
“解约?云丫头想得果然是没错啊,你当真要解?可我到底是局外人,解约你可跟当事人协商过了?她是否同意,你以什么理由!!”
岑副书记旁边的助理不由推推眼镜,别开脸有些不忍心看这局面。
坐在他对面的霍斯然俊脸透出一片深邃的淡然,薄唇轻启:“您该相信如果轮到我跟她当面对质,场面就没这么好看了。”
“你还想不好看到哪儿去!”岑副书记又拍一下桌子,手颤抖着抬起指向他,“我问你,你刚刚从哪儿来?”
检察院的人互相对视了几眼,心纷纷揪起。
“送人。”他淡淡道。
“送女人?”岑副书记拔高了音调,“呵,霍斯然你倒是有那个脸面,一边跟旧人恩断义绝,一边跟新人喜笑开颜了!”
霍斯然敏感察觉了岑副书记话中的词汇,他跟林亦彤的事向来没人关注,此刻却骤然有了一种被曝晒在太阳底下的错觉,他淡淡勾起一抹笑:“谁是新人?”
“那个军区总院的女医师,你敢说不是!”
“她曾经是我的妻子。”他说完这一句,心里腾起一股不好龗的预感,冷笑,“谁提醒的您,说我跟她在一起?”
他现在倒是能肯定,早上的那一幕,是被岑副书记看到了,可到底是存心还是无意,这倒是有待考究。
妻子。这点岑副书记倒是没有想到过,转脸却又一副愠怒的表情:“可已经是离婚了的吧?离婚连感情财产都已经分配完了,还有何关系?!你那段婚姻没有公布过,没人肯去研究你的过去,就拿眼下来说,你这场婚事是怎么促成的你自己清楚,现在反悔,你想过会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给军人形象抹多大的黑吗!!”
霍斯然心里危险的预感越来越重,抿着一抹浅笑的薄唇间却透出一股嗜血的气息:“可我觉得,这婚事如何促成的,是岑副书记您,搞不清楚情况!”
这件事,如果有可能的话本想当着一个月后法庭的面当中揭发出来,将这纸婚书彻底销毁,可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个份儿上,他就远远没有必要再遮掩。
“你……”岑副书记气得瞪眼,眼睁睁地看他起身走开,兀自打了一个电话,转身回来,双臂撑开在沙发上凝着他道:“我倒是不知龗道云裳竟有这么通天的本事,父亲倒了台,还有更高的人替她撑腰。但也或许也不是撑腰,在您看来,我这身军装所代表的形象,远比我霍斯然这个人,要重要得多,是么?”
岑副书记顿时语塞,憋得脸色涨红。
不一会,在市政部的九楼会议室门就被敲响,走进来戴着深度眼睛的男人,是那个姓邵的军医。
“书记,”老邵有些紧张,看了一眼霍斯然,壮着胆子把文件递上去,“这个就是首长让我带过来的文件,是我亲自经手做的检查,海关的陆主任和几个参谋都有见证。这个药,跟一个月后开庭审理的贩药案件同属一类,而且刚好嫌疑人和云小姐的关系,是亲生姐妹。”
岑副书记被药的事情弄得脑子团团转,反应不过来,冷冷翻看了几眼,丢到一边:“这是什么东西!”
老邵已经上了年纪,却硬着头皮解释:“当年首长签订婚协议不就是为安抚民众么?您只知龗道是首长酒后生事,糟蹋了人家姑娘,可怎么就不曾想是那个姓云的女人搞鬼,借着首长居高临下的身份和极易被煽动的社会情绪,促成的这起婚姻?”
岑副书记这才神情肃穆起来,翻着资料看了看,却冷笑:“四年前那么久远的事,就因为她妹妹贩这个药,你们就说是她用了?简直荒唐!!”
霍斯然淡淡冷笑:“证据不足,我知龗道。可这个婚约,我还是解定了。”
“如果她不同意呢?”岑副书记也冷笑,“你就毁了她父亲的仕途,再把人家亲生妹妹以死罪推上法庭,以此相逼!”
这种言论震得霍斯然脑子嗡嗡作响,他脸色微白,薄唇可怕地抿着,一字一顿:“这是谁说的?”
“你还管是谁说的?霍斯然,云裳父亲的事我已经知龗道了,是你曝出来的,一个月后的法庭审理案你不出面也能知龗道是你干的,为了一个女人,你就如此绝情绝意!我问你,云裳到底哪里不好?!”
他的怒火也被撩起,冷笑:“下药害人,这样的女人,又哪里好?”
“你少跟我顾左右而言其他!”岑副书记气得胸膛都鼓鼓的,“她若是不爱你,这几年跑来跑去就全当是白瞎,哪怕用点过激的手段也不过是想跟你在一块!女孩子要容貌有容貌,要家室有家室,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过激?
云裳那样卑劣无耻的行为,到了岑副书记这里,就只简单地用过激两个字,一带而过?!
“你懂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