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原始冲动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反正他已经是正经持证上岗的“纪然配偶”了,就算现在进去办了她,也是合情合理合法的,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二十分钟之后——
纪然刚放好水,一脚跨进了那泳池一样大的鱼缸,还没等坐下去,就听见外头有人敲着门。
她动作一滞,随后无奈的笑。
想来,纪月眼色那么好,是绝对不会去而复返了。
这个时间会出现在她房间里的,满恒园也不做他想了。
莫非……是纪先生,按耐不住了?
她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
在穿与不穿衣服之间,犹豫了好一阵儿,最终还是觉得不要一开始就坦诚相见了,大家留有一点幻想,也给彼此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是?
合约刚刚签署就要撕毁,可有点丢人呢……
这么想着,纪然套上了浴衣,打开了浴室的门。
事实上,她不知道有多庆幸自己作了“穿衣服出来开门”这个决定……
这个决定,绝对是她这一生中,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因为门外站着的人,根本就不是纪恒然。
夏梦蝶也是应了纪恒然的吩咐,才不情不愿地过来的,双手一推,送了个香薰蜡烛给她。
那淡淡的香气萦绕在纪然的鼻息间,沁入心扉。
夏梦蝶靠着门框,看着纪然身上的真丝浴衣,和衣服下玲珑有致的身体,忍不住赞美道:“哇哦,这身材,真是引人犯罪啊……”
纪然闻言,脸一红,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浴衣,看着她手上的香薰蜡烛,正要说话,夏梦蝶便解释说:“恒然让我送过来的。他说你今天心情不好,让我找一个舒缓情绪的香薰给你,你知道,我也没别的能耐了……”她说到这里,做了个鬼脸,而后才接着道:“这个给你,泡澡的时候放在身边,二十分钟之后,保证你舒服的什么都忘了……”
“你形容的,好像是什么违禁药品吧……”纪然扑哧一笑,吐槽道。
说完,捧着那个蜡烛,低头细看,然后又状似无意地问:“啊……他怎么不自己送过来?”
夏梦蝶就猜到她肯定会这么问,粉嘟嘟的嘴唇轻轻抿着,戳戳她脑门,半真半假地嗔怪她:“你啊你,他大晚上的进来,你又要说他是臭流氓,单方面撕毁条约,他这不是提防你钓鱼执法,认真履行对你的承诺吗?”
纪然这下笑得更开了。
“行了你,就知道帮他说好话……”她轻声说。
夏梦蝶倒是理直气壮:“怎么啦,我说的是事实呀。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跟毛头小子第一次谈恋爱似的……”
这话开头是一种语气,结尾又是另一种语气了。
纪然听着,总觉得有些别扭似的,不由得抬起头来,却见她神情如常,又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不知为何,对于夏梦蝶,她始终没办法当成情敌去看待。
可是似乎也没办法把她当成是一个单纯的朋友。
这感觉真的挺矛盾的。
“嗯……谢谢你。”她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