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见到白蛇以后,我晚上每次走夜路,都很害怕,即便是晚上起来上个厕所都必须把院子里的灯全都打开才行。
或许是年纪小,此事影响了我很长的一段时间。
后来过了几天,我爸从北京回来了,我放学刚到家,我爸就拉着我说“来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一边被我爸拉着,一边在想到底是什么好玩的玩具,倒是很期待。
走到屋里,我爸从他包里拿出一个盒子。
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反正闻起来挺香的。
但是看到这个盒子我就失望了。
这明显就不是什么玩具嘛!
可是我爸还是一副很屌的样子,就是不打开。
明显就是在吊我胃口嘛,可我并不感兴趣。
随口说了句“你留着玩吧”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我现在又开始惦记我妈做的什么饭了。
我爸看我是真不感兴趣,这会他倒急了。
一把拉住我。“来来来,给你看看。”
我被他拉过来,抱着看一看的态度坐了下来。
盒子被我爸打开,里面是一颗珠子,似玉非玉的那种,串在一根乳白色的丝线上。
我爸说“给你的,带上试试”
“不带”
我完全没兴趣,因为农村孩子十里八村的很少有男孩子戴个项链的东西。
再就是,碍事。
我爸看我真的是不想要:“别急,听我给你说”
“你说就行”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已经站了起来,因为我已经闻到了厨房里的香味。
我爸自顾自的说到“这个珠子有来头的,听话带上它”
“有什么来头?”我问道
我爸看我好奇心被勾起来了:这是我在北京找大师开过光的,专门给你做的,辟邪的”
“你就带上试试,不好看你再摘下来行吧?”
“行吧”我心里想的是敷衍他一下。
我爸笑mī_mī的等我带上以后,还没等我说话,他又道“挺好看得,给你10块钱带着吧”
我听这个10块钱就心动了。
因为那个时候一毛钱就是零花钱了,有一块钱在同学面前就是土豪了。
十块钱!神豪。
“成交!”
带上以后并没有什么感觉,很轻很轻的,如果不是皮肤上的触感,完全感觉不到脖子上带着个东西。
……
接着就是拿了十块,我就找我妈显摆去了。
给我妈说了以后,我妈并没有说什么钱省点花什么的。
而是一反常态的叮嘱我说,一定要保管好这个珠子,别丢了。
我当时心里还想,难道这个珠子很值钱吗?
我当然不信我爸说的,什么大师开光,为我定制的话。
但恰是这颗珠子在我长大以后救了我。
……
吃过晚饭后大概七点左右吧,我发小来找我。
他叫曹辉,和我一般大,只是比我小几个月,叫我一声哥。
我们这个村子基本都是姓王,只有我们廖廖几家是曹姓,也就数我们俩的关系最好。
他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南地的西瓜熟了,走去模几个不?”
“都有谁?”我问
“大晴,和京笑在村头等着呢”他小声的回答我
“家伙都带了吗?”我问了一声
像我们去模瓜,通常都是现摘现吃的,不会有往家带的。
一个是年纪小,瓜太重,还有就是如果大半夜的抱个瓜回来,我妈指定能打死我。
“都带了,就差你了”
说着他就拉着我往外跑。
我妈还在后面嚷嚷道,大晚上的早点回来,别乱跑。
我也没回答她,我和小辉我们两个就往村南跑了。
小辉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货,略显微胖,肉肉的那种,而且如果不是关系太铁的人,他还不喜和人多交流。
但是要说打个架什么的,也是一个狠茬。
但他从小就听我的话,基本就是我说向东他不往西的那种。
……
我俩不一会到了村头,和大晴和京笑汇合。
大晴怀里抱着一件衣服,包裹着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
我知道,那肯定就是“家伙事”了。
四个人都是差不多的大小年纪,又是发小,起码交流上是有一定的默契的。
看我们到了,他俩也不说话,我们对视一眼就往南地出发了。
路上大晴打开他怀里的衣服,里面有四把二十公分长的刀子,没开刃的那种。
我们只是偷个西瓜,也用不到多锋利,到时候一刀扎下去,用力一划,只要是熟了的西瓜基本就开了。
我们一人一把,也没个手电什么的,就抹黑下地了。
瓜地里一般都有人搭个草棚睡里面看瓜的,所以我们跟本不敢用手电。
可能是今天天气不太好,天上也没有月亮星星的,这会儿才七点多不到八点,天就已经黑下来了。
再加上是在一片庄稼地里,有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能见度不足两米。
我门并排走了大约有十分钟左右,就见小辉说道“慢点,就到了”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路两边都是一排排大树,有人腰粗,遮天蔽日的,也看不出哪是哪。
不过他好像白天就已经踩好点了。
猫着腰,做了个嘘的手势,带着我门就向路右边摸去。
走了四五米,就到了地头了,小辉第一个爬下就往里面爬。
我们干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也都默不作声的爬下分开向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