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为民知道上官鸿阳的顾虑,继续道:“上官总裁,令媛的伤势,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紧要关头,你一再犹豫,就真错过挽救的时机了。”
“再说你也清楚我的为人,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你得相信我,让这位小神医进去检查看看情况,或许还能争得一线希望。”
这时,之前哭闹的男子来到上官鸿阳夫妇身边,哽咽道:“爸,郝教授也是为了曼婷好,咱们就听他的话,让这小神医帮忙看看吧。”
开口之人,正是伤者上官曼婷的丈夫赵东朔。
在他说话间,还不经意地扫了昊帅一眼,看似哀伤的眼神里,却似乎夹杂着一丝不屑。
“唉!”上官鸿阳叹息一声,便是发话道:“那行吧,就有劳郝教授和这位小神医了。”
上官鸿阳当然知道,郝为民也是为自己好,而且女儿的伤势,像他这样的医学泰斗都无能为力,那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好,好!昊老弟,那我们进去吧!”
说着,郝为民打开房门,带着昊帅进入到手术室里面。
昊帅两眼一扫,只见一个姿色绝美的年轻孕妇躺在手术台上,双眸紧闭,面色苍白,看样子的确是伤得不轻。
这时,郝为民介绍情况道:“伤者情况很危急,手脚大小伤口十几处,最要命的是大腿根那里,直接是被碎玻璃割破动脉,也幸好及时送到医院,不然血早就流干了。”
“内腑呢?”昊帅问道。
郝为民回道:“內腑也极为要命,腹部有大面积青淤,估计伤得不轻,羊水也破了,下体流血不止,孩子的心率也不稳定,我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才向你求助。”
“这些伤不致命,还有其他原因吗?”昊帅检查了一番,随后开口问道。
郝为民摇摇头:“其他厉害之处,我暂时还没发现。”
“我先把把脉吧。”
知道郝为民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昊帅便坐在伤者旁边,扣住她的手腕,探出三指开始感知伤者的情况。
很快,指尖感受到伤者微弱的脉搏,昊帅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伤者果然是气血两亏空,已经到了危及性命的地步。
而下一刻,昊帅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按道理,这些的伤势,还不至于要了大人的性命,可她的状态又为何这么差呢?
昊帅苦苦思索一番,眼睛在不经意间闪烁了一下。
经验告诉他,这一定是伤者心灰意冷,心生死意,已经完全没有求生的意志了,才导致她变成如今这种状况。
随后,昊帅再把目光定在伤者高高隆起的腹腔,对上官鸿阳道:“我可以检查一下她肚子里的情况吗?”
“可以。”上官鸿阳点头道。
得到许可,昊帅也不用听诊器,直接撩开伤者的被褥,把耳朵贴在她的肚皮上,仔细感受着肚子里面孩子的情况。
许久之后,他才重新盖好被褥,扣了扣耳朵再度站了起来。
“昊老弟,怎么样?”未等昊帅开口,郝为民便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来。
上官鸿阳也是两眼定定地盯着昊帅,可怜天下父母心,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事。
而昊帅,却在众人的期盼中,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时,一身紧张的赵东朔,不禁呼了一口气,脸色随即变得哀伤道:“爸,事已至此,还是听从妇产医生的建议,尽快安排手术,咱们先保了曼婷再说吧!”
“那小孩呢?”嘴角呢喃间,上官鸿阳盯着郝为民,两眼呆滞地问道:“郝教授,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郝为民则死盯着昊帅。
昊帅还是摇了摇头:“我可救她,但她不想自救,抱歉了!”
“什么意思?”郝为民懵了。
昊帅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伤者的伤势虽然致命,但还难不倒我,不过难搞的是,她现在是一心想死,就算我出手救治,她也不会配合我,到头来,还是免不了香消玉殒的结局。”
“小神医,你有没有搞错,我女儿怎么会一心想死?”上官鸿阳显然不肯相信昊帅的话。
昊帅叹了一声道:“错不了,至于为何如此,估计也只有你们自家人才清楚其中的原委了!”
这时,一旁的赵东朔的脸色精彩了,不过嘴上却叫嚣道:“臭小子,你瞎掰的吧,没能力救治我老婆,就随便找个借口搪塞我们,还有没有医者仁心了?信不信我告你们儿戏行医,践踏生命?”
而上官鸿阳,也满脸不悦地对郝为民道:“郝教授,这就是你千方百计找来的小神医?”
“这……”
郝为民一时杵在那里,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如今这个局面。
昊帅则无所谓地笑了笑,随即对上官鸿阳道:“上官总裁是吧,你最近是不是吞咽困难,手脚运动笨拙无力,有时就是想笑一笑,都感觉咧不开嘴?是不是等你咧开嘴了,感觉那不是在笑,而是嘴唇在使劲地抖?”
“是又如何?你想说明什么?”上官鸿阳不明所以地问道。
昊帅淡然道:“我只是想向你证明一下我的眼力而已,你说我能一眼就看出你最近频繁去找医生按摩了,那么你女儿的情况,我还会不会看走眼呢?”
“什么?”
上官鸿阳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患上肌肉神经萎缩,很有可能变成渐冻人这件事情,除了他自己和治疗他的那个医生,连女儿都不知道,可谓是保密得很好。
可没想到如今昊帅随口就道了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