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三一看顿时眼睛瞪得和铜铃似的,捏着契约的手抖了几下,唇角往下一耷拉带着哭腔:“只想做咸鱼大人,这分成真的太低了,我几乎就是没钱赚。”
“你不可能没钱赚,我算的清楚。”
余三本想再给自己争去争取就听屋里那位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因为有绒毛扇遮挡,他也没看到这公子的模样:“求求,在给加点,一点儿就成。”
“我去问问隔壁家。”
“等等。”余三急了,要是他去了隔壁家自己连这些钱都赚不到了,罢了:“成,里面请。”
很快签好了契约,余三美滋滋再一看:“祖宗,怎么又改了条款!这、这随心情创作是几个意思?”
“意思就是有有趣的我就画画,没有呢我就不画,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余三捏着契约直接跌坐在地,望着人家大摇大摆离开的背影顿时郁闷万分,他真心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作欲哭无泪。
开酒楼这么多年他真是第一回遇到算的这么明白的,想想自己头一回被人算计,他连忙起身追了两步,超级卑微地祈求:“您可一定一定多画点,趁着现在大家喜欢销量好。”
“嗯。”
这位只想做咸鱼大人离开酒楼一个转身就不见了人影,看得余三一愣一愣的,心中暗忖:敢情这只想做咸鱼大人是个仙啊,难怪知道那么多涂家庄庄园内的事。
前脚离开酒楼后脚这位大人就进了庄园大门,正好预见一拐一拐的涂卿:“哪儿去?”
“老祖。”涂卿现在怎么看白妙音都害怕,自己当初怎么会喜欢她?难怪她这么多年身边都没个男人,整了半天她这么暴力的。
白妙音倒是没多问心情极好地走了进去,涂卿自然也不敢问,勾勾手指他身旁的红狐仙连忙上前:“她心情不错?”
“看着还行。”
“那就好,不然我这涂家庄本庄是要被她炸没了。”涂卿本也没有多么抱怨,只是随口一说,可他刚说完就听到涂天远的声音:“炸没了再建一个就是,你们修习这么多年竟然连建个庄园的法术都没学会吗?”
就,问得涂卿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张了张嘴巴又合上了。
反倒是红狐仙反应快:“拜见祖宗,不知道您出去追那怪物可追到?”
“没有。”涂天远说完直接走人。
红狐仙问涂卿:“庄主,你有没有感觉祖宗好像在脸红?”
“没看出来,那不是黑脸么?”
“呃。”红狐仙顿时觉得和庄主有代沟了,“那您还去不去集市?”
“当然去,好不容易装扮成这样的。”
红狐仙跟在涂卿身后就纳闷儿得很:“庄主,二庄主就这么被打发了您也不生气不难过?”
“我有资格生气?我需要难过?”两个反问问得红狐仙傻眼,她也不敢说庄主没资格只好回了后面的反问:“似乎确实不需要。”
“他自作孽被祖宗逮个正着那么处理都算轻了,老祖都没和他计较,如果计较一下说不定直接将我们涂家庄全都打回原形重修也不是没可能。”
“是哦。”红狐仙听涂卿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一件事,抱紧祖宗一定更好,这么想着红狐仙又问涂卿:“庄主,祖宗是和老祖住一起吗?”
“暂时算是,至于是不是住一张床不知道。”涂卿说完扭头看红狐仙,“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好奇了。”红狐仙急忙收起自己的好奇心上前搀扶涂卿,“庄主小心点。”
他们刚到集市在一家涂卿最喜欢的豆腐脑店坐了下来,刚坐下就听隔壁桌人议论:“你们听说了吧,新的小话本可好看了。”
“就是没有得买,说是要过几天。”
“对啊,听说那话本可有意思了,把那涂庄主画得甚是可爱。”
涂庄主?说他呢?涂卿刚刚舀起一勺豆腐脑听到他们这议论眯了眯眼睛,慢慢将豆腐脑放在嘴巴里。
红狐仙自然也听到,她不喜欢吃豆腐脑于是主动请命道:“庄主。”
“嘘,小点声!出来的时候不是和你说过了嘛!”
“啊,小的忘了。”此时一身男孩子打扮的红狐仙赶紧小声说,“我帮您去找找那小话本。”
涂卿点头,眼都没抬继续吃自己的豆腐脑。
红狐仙立刻闪走直奔酒楼,刚到酒楼就听到门口众多人嚷嚷声:“老板还有没有得卖啊。”“没了没了,都说要过几天,你们要是进来喝酒,我让说书先生在台上给你们展示展示。”
“行行。”一干人等说着就冲进了酒楼。
红狐仙平时也跟涂卿来过这酒楼,今天生意格外好,她也随着人群走了进去单独坐了一个靠近舞台的位置,无论谁要和她拼桌她都不肯,有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凑近:“这白净的小公子自己坐不孤单吗?”
“滚!”红狐仙看人很准,这等货色的家伙她真实不想脏了自己的眼睛,于是凭空变出来一把弯刀放在了桌上,那家伙一看灰溜溜闪回自己那桌但是心有不甘:“兄弟们,你们看那男的是不是个女人?”
“看着那么白净,五官那么好看多半是个女人。”
“就是,女扮男装最不像就是她了。”
闪回来的这家伙又问:“你们想不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女的?赌今晚饭钱。”
“怎么赌?”
“谁能证明她是个女人谁赢。”
“行啊。”
一桌加上方才这个闪回来的男人总共五个男人,他们各个贼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