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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风衣彩依然红着眼眶,她不愿相信顾墨是这般冲动的人,然而顾墨脸上却毫无波澜,眼里带着无尽的嘲讽!
顾墨硬生生地扒开风衣彩拉扯住他的双手,表情决绝,“风衣彩,你要知道,从来都是你一厢情愿,而我,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你。”
风衣彩的手停顿在空中,瞬间泪如泉涌。
是啊,从自己表明心意的那一刻,他就从未正面回应过自己,从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从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你这小子再说一遍!你居然敢欺骗我师妹的感情!我让你……”
“长生住手!”
风衣彩带着哭腔一声怒吼,风长生顿时停住了运功的手掌,只差毫厘,风长生的手就要落在顾墨脸上,然而顾墨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顾墨的眼神愈发冷厉。
哼,连名字都叫得如此亲热。
风衣彩深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擦了擦眼泪,微微红肿的双眸让顾墨心里莫名心疼,“你走吧。”
她语气平淡,如果不是那红肿的双眼,完全不像是刚刚那般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的模样,顾墨不禁有些发愣了。
看来,她终于想明白了吗?终于要放手了吗?
也好,就这样各自分开吧,这一别,估计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了,顾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了。
“好,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问完之后我就会走。”
“只要我能回答的,你尽管问。”
风衣彩别过脸去,故意不看顾墨,她怕自己再一次忍不住,泪花就又止不住地流了。
“你让他出去,这个问题我只能让你一个人知道。”顾墨瞥了瞥身旁的风长生,一脸的厌恶的嫌弃,风长生顿时来了气,“你!”
风衣彩瞬间伸手挡在风长生的胸前,这才拦住了他,风长生一个眼神愤愤地瞪着顾墨,嘴里狠狠哼了一声,才转身离开。
“说吧。”
风衣彩冷漠的语气让顾墨不知为何有些陌生,或许是平日里看到的她都是天真俏皮的模样,这般语气和自己说话,她还是第一次。
“你是不是有属于自己的银针?”
顾墨剑眉一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风衣彩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慌乱,然而随即恢复了镇定,“你听谁说我有银针?”
顾墨看着她闪躲的眼神,心中明白了三分,然而却又充满着担忧,为何偏偏是你?
“没什么,只是之前无意中看到过你房间里有一套,我最近肩膀酸痛得很,想让你帮我用银针扎扎穴位……”
顾墨说着抬手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一副脖子酸得厉害的模样,然而余光却瞄着风衣彩,风衣彩紧紧抿着嘴唇,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
“既然你没有,那就算了……我这肩膀怕是好不了了……”
顾墨语气里竟是惋惜,风衣彩终于沉不住气了,“谁跟你说我的银针是用来治病的?”
“那你和我说说你的银针是用来干什么的?”
“当然是用来取人……”
风衣彩的“性命”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完完全全愣住了,她瞪大着双眼,眼神慢慢挪着对上顾墨意味深长的笑脸,瞬间恍然大悟。
“顾墨你居然套我的话!”
风衣彩尖叫着指着顾墨,脸上的表情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顾墨一个手指比在自己唇间,示意她不要太过于大惊小怪,以免门外的风长生偷听了话。
“我什么都没说啊,我只是问你,你的银针的用途,你何必那么激动?”
顾墨脸上满是玩味,风衣彩被堵得哑口无言,差一点,她就要露馅了。
如果这件事能让顾墨知道,那她也就不用活得如此辛苦了。
她身为风神派的唯一的继承人,断然是不能把风神派的安危置之不理,她反抗过,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拥有至高无上的皇权,捏死自己就如同捏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更别提无辜的风神派弟子了。
如果她不答应为他做事,那她的爹爹,整个风神派的师兄姐妹都会有危险,风神派从此会在江湖上消失。
她不得不听命于他,她也不知道他为何会选中自己,她只知道自己和风神派同门师兄姐妹们的命是拴在一起,只知道是万万不能让顾墨知道!
然而让风衣彩更为纠结的是,顾若白曾经在自己偷听到他们家族秘密后,还那样宽容地把自己放走,还给自己支招,让自己嫁到顾家,她的内心,是多么不愿意面对顾若白!
一边,一边是无辜的同门师兄姐妹,天知道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做出这般抉择!
如果顾墨知道自己想要刺杀自己的大哥,他应该会痛恨自己一辈子吧!
风衣彩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笑意,看来,分开或许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有好处,风衣彩此刻的心里充满愧疚,她无法对顾墨说出这个事实,如果被顾墨知道了这件事,那她风衣彩,在顾墨心里,就更不值一提了!
顾墨看着她犹犹豫豫的模样,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生气,她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苦衷?
从她眼神慌乱的那一刻起,顾墨的心里就很明了了,然而若是风衣彩亲口对自己解释,哪怕她真的是想要加害于顾若白,自己也会到顾若白跟前求情!
然而她这般不愿意说的模样,就更激起了顾墨的保护欲!
“只要你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