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长安城的阿布分店举行过六一歌舞表演之后,一时间长安城传唱和表演的都是当天舞台上曾经演出过的节目,虽然质量比不上芸娘她们的精心编排的效果,但只要和舞乐天山或者阿布分店沾上个边,就不用发愁没有观众捧场。
再加上阿布旅店正式推出的香水,更是把首发的阿布分店的声望推向了顶峰浪尖,名头一时无两,作为长安分店的主要负责人李正齐,不免有些得意洋洋、心满自得的情绪,因此在晚上和美妻李师倩演练房中术时也分外卖力。
云雨过后,已经瘫软无力的李师倩腻声对李正齐说着甜蜜的情话,李正齐也陶醉在温柔乡里,困意懒散的听着妻子的乱言碎语,忽然李师倩的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睁开眼、转向妻子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再重复一遍。”
李师倩一愣,下意识的回道:“我没有说什么呀。”
“不对,就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再重复一遍。”
“我说什么了呀,我想想啊,哦,这两天酒有点吃紧,需要加紧再购些进来,还有就是这两天收入一直呈上升趋势,还有就是……哦,对了,今天在吃饭的时候,我听到几个人提到过芸娘,也就是女先生的名字。”
李正齐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把还沉浸在柔情蜜意中的李师倩吓了一跳:“你这个死人,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你这又是发什么神经。”
李正齐睁大着眼睛看着妻子:“你主要到那几个人的长相了吗。”
“每天那么多吃饭的客人,我哪里能记得住,怎么了,不就是提了女先生的名字吗,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可能他们是在赞美女先生呢。”
李正齐表情郑重起来:“倩儿,你可知道,以前女先生的出身吗。”
“知道啊,之前女先生曾经给大家介绍过,说她以前在太常音寺做歌女,后来被一个大富翁赎身放免,后来就遇到了阿布先生,这也没有什么呀。”
李正齐声音严肃起来:“倩儿,你想一想,咱们当前演出的时候,女先生是没有报名的,因此她的名字除了咱们山谷的人知道外,也就剩下以前太常音寺的人知道了。
但太常音寺的人一般是没有外出活动自由的,因此知道女先生名字的人还剩下一类人,那就是之前曾经去太常音寺看过女先生演出的纨绔子弟、王公富贵之流,而这些人肯定是女先生不想再去记起的回忆。
阿布先生将长安分店如此重要的地方付托给我们,这是对我们两个莫大的信任。女先生居住在长安城期间,我们要保证绝对不能出一丁点儿的意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应该说他们两个都接受了阿布后代的分门别类的现代化教育,再加上这几年在鱼龙混杂的长安城的锤炼,对各种推理和分析问题的方法运用的更是炉火纯青。
李师倩此时也反应过来,如果此时有人提到女先生的名字,那就意味着已经有一些人认出了女先生,而这些人有可能会对女先生造成不太好的影响,而这正是李正齐警惕的原因。
李师倩用柔软的手臂把李正齐拉躺下来,对他温声道:“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些儿,凡是也不能总是从坏处考虑吧。”
李正齐抚着妻子的头发,仰面朝天的说道:“先生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战神的故事,这位战神的名字先生没有刻意提出来,不过他的作战思想却被先生反复的讲解过,那就是作战之前要把每一个可能的细节都要考虑到,对于每一个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要预想到,都要做好应急预案。
如果有哪一点没有考虑到,或者已经考虑到而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那么在随后的战斗过程中,出漏子的恰恰就是那一点儿。”
“你说的也太玄乎了吧,我怎么没有听先生讲过这个。”
“哈哈,你当然没有听过了,怎么说我也是参加过天剑卫士选拔的种子选手好不好,这都是在特训的时候讲过的。”
“去你的,我还不稀罕呢,再说了,作为种子选手怎么又被涮了下来,还是素质不过硬吧,净在我面前大吹法螺。”
“还不是为了你,先生说过,作为天选卫士,必须没有显著的缺点和弱点,如果这个缺点被别人控制,到时候将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先生还说过一句话叫‘爱江山更爱美人’,唉,为了你这个美人,我最后也只能选择放弃了。”
李师倩笑意盈盈的亲上李正齐的脸颊,腻声道:“这是到现在我听到你说过的最动听的情话,奖励你一下。”
李正齐顺势翻身压上:“来来来,小美人,让为夫好好疼疼你。”
不过他的心里仍然有些不托底,他决定明天起床后,就这里开始彻查这件事背后的缘由。
这一年七月,左相牛仙客病逝,享年六十八岁,追赠尚书左丞相。牛仙客以边吏出身,骤拔高位,飘摇无凭,又因才疏学浅,终沦为李林甫弄权之具。
牛仙客虽然出身贫寒,但他在政事上勤勤恳恳,先从底层小吏做起,然后一步步向上走,从他担任小吏再到他成为宰相,一共用了四五十年。期间,牛仙客用政绩向世人彰显了自己的价值。
牛仙客担任宰相时,曾经在关中一带积极推行和籴法。牛仙客此次推行的和籴法,不但从根本上解决了长安饥荒的问题,同时也缓解了江淮漕运的重担,正因为长安粮荒得到了缓解,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人多地少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