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凝月,你竟然对神君不敬,好大的胆子。”
莫飞言见这女鬼猖狂至极,气的胡子乱抖,但却因实力悬殊过大而无可奈何。
水凝月道,“神君?你是说月寅?他算个屁!想当年被本座打的屁滚尿流,若不是看在……若不是见他儿子还有几分姿色,本座早就将那老头生吞活剥!”
月云深至今不知,当初救下的那团小鬼,正是当今鬼王,而这件事情,也只有水凝月与海雾知晓。
“你你你!太子岂是你这轻浮之鬼可以怠慢的?水凝月,我劝你省省心吧,太子是未来的神君,神君之后,自是最尊贵的女子!”
见水凝月先是骂神君,现又放言调戏太子,这身形高大的擎天将差点没气得从云斗上摔下来。
不得了不得了,这女鬼竟这般狂妄,可他却毫无办法。
“还不滚吗?”
得知月云深下凡历劫的水凝月,早已没了耐心,双手蓄满法力,聚起地上的砂石,猛地朝那半空中的天兵天将砸去。
一时间,鬼叫狼嚎声丝毫不亚于奈河桥下,天兵天将四处逃窜,有些微不足道之辈从云斗上摔下,直直掉入那忘川河,化为灰烬。
“快走!撤!”
莫飞言不知这女鬼何为突然发疯,见局势已不可控,焦急吩咐道,带着一群残兵抱头鼠窜,好不狼狈!
“找死!”
水凝月见他们逃离的身影,冷声道,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去。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刻不容缓。
“王上,您要去哪里,那群神仙万一再来怎么办!”
身后,传来守门小鬼急切的呼喊声。
“阎王殿,打!”
水凝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喊话的小鬼看着鬼王潇洒的背影,无奈摇头,王上骂人时从不含糊,能说多少就说多少,绝不会省下一个标点符号,可平日里却惜字如金,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诶?王上这什么意思啊,打阎王殿吗?”
一小鬼疑惑问道。
“王上的意思是,王上要去阎王殿,若是上天庭再来人,让我们打。”
果真是……惜字如金呐!
——
阎王殿。
“不知鬼王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阎王匍匐在地,恭敬问道。
若说他与鬼王的关系,那不过就是上司和下属。
水凝月相信阎王,因此很少来到这阎王殿,今日却匆忙前来,神色并不好看,那张妖艳明媚的脸蛋,此刻充满戾气。
“月云深下凡历劫,此事为何不报于我?”
水凝月坐于阎王座上,冷声质问。
阎王皱眉,不解问道,“王上,月云深下凡历劫这等小事,何须叨扰您?”
听此言,水凝月眸光微滞。
阎王说的不假,月云深下凡历劫,和她的确无关,鬼界从不插手神界琐事。
可这事于水凝月而言,非同小可。
“咳,”水凝月眸色微冷,“神界三番五次挑衅鬼族,若本座坐视不理,岂不是有损鬼界的声誉?此次下凡历劫不是旁人,而是那月寅之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本座自然要将此事了解清楚,阎王,你说是吗?”
她面不改色地胡编乱造,好像真如她所说那般,可若是仔细一想,堂堂鬼王,想要征服天界,还需要对他们了解?荒唐!
这一番狡辩,滴水不漏,阎王也觉得有理,于是点头,“是,王上明智。”
按照水凝月的吩咐,小阎王取来了轮回册,找到月云深所在之处。
水凝月蹙眉问道,“王爷?这是何意?”
轮回之人,均记载在册,无论鬼神。
阎王解释道,“神君之子月云深,在人间十二年载,居于皇宫内,自幼体弱,不被待见,英正朝三王爷尹云申,寿命三十年。”
“嗯,本座知道了。”
话音刚落,水凝月便消失在这阎王殿内,早已来到了人间。
循着阎王给的踪迹,水凝月在“春香阁”见到了那抹陌生却又熟悉的身影。
谁能想到,堂堂神君之子,入凡后竟成了个柔弱不被待见的废王爷。
管他呢,水凝月心想,只要有她在,那群人类就别想伤他分毫。
此刻,月云深,不,应是尹云申,正坐在一妙龄姑娘的身旁,面色冷淡。
台下是阵阵喝彩声,舞台中央,一女子身着轻纱,在台上翩翩起舞,勾人心魄。
这便是春香阁新来的花魁,才艺俱佳,是人间少有的美色。
水凝月依着檀木栏,目不转睛地看向台下的美人,一时竟忘了来凡间的目的。
她虽为女舞升平,每到人间,定会来这“春香阁”走一走。
“春香阁”是有名的美人聚集之处,说这人间所有的美女都在此,也不为过。
“云申,你不会对女人不感兴趣吧,看这漂亮姐姐跳舞,你竟然毫无反应。”
显然,见尹云申沉着冷静的模样,湘儿尤为不满。
台上女子明明让人移不开目光,可这小王爷竟丝毫不感兴趣,心思全然不在这里。
她费劲千辛万苦才带着尹云申溜出皇宫,就是想让他开心一些,可没想到,他还是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无趣。”
尹云申睨了她一眼,蹙眉回道。
虽只过总角之年,可那长身玉立的气质,着实让他在人群中十分显眼,仿佛将周围的一切都做了陪衬。
水凝月这时也才想起对面的小男孩,抬眸却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眼。
这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