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人爱看热闹,尤其是这种少见的奔驰车,往我们家门口一停,再冷的天气也挡不住看热闹的心。
“周娃子!要我说,人徐家有钱,看上你了,你就嫁呗!”
“就是就是!再说了,这姑娘长得这么俊,你也不算吃亏了!不”
“哈哈哈哈!”……
一帮人指着我哄笑不止,尤其是村子里那碎嘴的妇人们,只见我手里拎着的活鸡,这会儿就像个大嘴巴抽在了我自己脸上。
在农村,男人入赘是奇耻大辱,更别说是被人这样堵着门口,要求穿着嫁衣结婚了。
我虽然年纪小,但也明白是答应了,那就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况且我们家虽然穷,可我们家的家风很正,我妈一听这话,当时就不高兴了,原本还笑呵呵的脸顿时拉的老长,说:“你闺女长了金犄角了,我们还不稀罕呢!”
我妈这话其实也不是针对谁,只是觉得很丢人,可一直站着没说话的徐媛媛却不愿意了。她小我两岁。
我还有一个月就过十八岁生辰,她今年才十六,可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在徐家锦衣玉食,被当个掌上明珠冲着,穿着打扮又入时,听到我妈这话当时不乐意。
矛头直接转向了我,“你可想好了,要是拒绝了,以后可就没有这种能进高门大户的机会了!”
我一开始对她印象还挺好的,毕竟谁不喜欢美女呢?
可听到她这么说,我顿时心就冷了,徐家也是徐老头儿那一辈得了爷爷的点播,才富起来的,原本就是隔壁村的一户普通人家,那里谈得上是高门大户?
况且爷爷当初虽然是给我谈了这门婚事,可给了他们三代富贵,又留了个我都不能碰的聘礼,也不算是亏待他们了。
他们如今登门这样羞辱我,无非就是想让我主动退婚而已。不像认账,也不想担了因果,这世上哪有这种好事?况且说句实在的,虽然徐媛媛长得好看,但我也真不稀罕。爷爷一早就说过,等我过了十八周岁,可以给人看事儿了,钱财都是废纸,美色都是空谈,要什么样的没有?可爷爷的安排,我不敢违背。“
我想好了。”抬起头来,但是我的态度不卑不亢,这些年与书为伴的日子,让我的性子远比同龄人要沉稳的多。
我高声道,“既然如此,那便是婚事机缘未到,等到徐家想结婚的时候,我呢,再去下聘吧。”
我没同意,也没拒绝,到让徐子峰,有些意外,他黑着一张脸看着我,那样子似乎是觉得我难缠。
我却早没了和他们周旋的心思,直接下了逐客令赶人。
“徐叔叔,媛媛,还请回吧。”
我不紧不慢,因为我不着急,距离我十八生辰还有一个月,爷爷交代过,只要在十九周岁前和徐媛媛圆房就行,随后我就像往常一样,打起了太极
徐子峰和徐媛媛大概没想到我打起了太极,直接把他们俩推回去了。
徐媛媛脸上有点挂不住,她指着我的鼻子道,“呸!都什么年代了,还在这装神弄鬼,机缘不机缘的,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我徐媛媛,就是死!也绝不嫁给你!”
说完就拨开看热闹的人群,上了车,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徐子峰脸色也不好,恶狠狠的瞪着我,我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因为我知道,徐家人早晚还会回来的。就在刚才,徐媛媛夺门而出的一瞬间,我见她眉心一团黑气浮起,很快就要结云。
煞气结云眉心,她怕是不久,就要大病一场了。但我没说,我见她眉尾修长,应该是命格极好的,区区一团结云而已,最多吃点苦头,不会伤及性命的。
况且我爷爷说了,十八周岁之前,可看不可说,我就算看出来了也不能说,送走了徐媛媛和徐子峰,我妈也拎着扫把,赶走了看热闹的街坊四邻。
母亲怕我心里难受,还开导我说:“没什么事,周娃子,你别往心里去,那丫头有什么好的,你放心,娘给你找更好的!”
我为了安慰我妈,就点头称是,晚上回了山上我爷爷留下来的小木屋。
熟悉的安全感,让我格外舒服,在当天的晚上,我照例去山顶上观星,却发现西南方向朱雀和白虎两星十四宿,比平时更亮了,同时还隐隐泛着紫光,天狼星的方向则隐隐发黑。
古语有云,紫气东来。紫色是大吉。从星象来看,利在西南,说的是很明确的,可我却高兴不起来。
天狼星隐隐发黑,是大凶,吉凶并行,这在星象上极其罕见,更别说离的这么近,难道是说此行吉凶祸福天象都未可知吗?
可徐家缩在的滨海,方向不在西南啊!心里一团乱麻般,回到了小木屋。
一晚上都没睡好,总隐隐觉得像是要出事,果然,第二天一早,同村的王婶火急火燎的上山来找我。
说是我妈在地里不知道怎么突然晕倒了,我爹死的早,我就这么一个娘,听到这事儿,当时就急了。
裹上棉袄跟着王婶就往山下去,匆忙间,我发现王婶的步子有些奇怪,但我想着兴许是她太着急,就没往心里去。
可等到了山下,我迎着北方那冬日刺目的阳光,撇了一眼王婶的影子,大冬天的惊出了一身白毛汗。只见那影子闪闪烁烁飘忽不定,长身尖脸,双耳立起,身后还有一条大尾巴,哪里是人的形状?分明是只狐狸!“畜生!还敢骗人?”
我化拳为掌,右手阳气聚集,一把狠狠的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