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中一众人在见到那颗天劫丹,心思各异。其中,心中最有波澜的莫过于稷格。
稷格是稷家大少爷,如今已经三十岁的他,实力还卡在天光镜巅峰,只差一步便可迈入天境。若是有了这一颗天劫丹,那他就可以在短时间内突破,成为天境强者了。
这样一来,他在稷王府之中的地位就可以再升高一些,也就不会再受到他二弟的威胁。
他二弟稷生比他小六岁,但实力却和他不相伯仲,他作为长子,一心想从他父亲手中接过城主的位置,眼看着被自己的弟弟超越,实在是感受到了压力。
他死死的盯着那颗天劫丹,他能看得出,那颗天劫丹只是中等品质,但这最起码也能提高五成的概率,助他突破。
其实突破天境并不是一定要服用天劫丹,只是服用天劫丹效率要高出太多太多了,稷格他自知天资不足,若是没有天劫丹,他突破天境可能要等上十年甚至二十年。也难怪他对这天劫丹这么迫切了。
这时,沉默许久的稷王稷不败终于开口了,只听他阴恻恻的对着宗柏依说道:“师弟的好意我心领了。倒是麻烦师侄白跑一趟。我就不留师侄用宴了,你带着东西走吧!”
此言一出,下方的稷格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他的耳朵出问题了。他抬头看向他的父亲,想说些什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宗柏依一怔,一时间竟是搞不清楚稷王为何会拒绝,随后目光看向上方的稷不败,道:“不知师伯这么说,是何意?”
“呵,何意?”稷不败眯着眼睛,狠狠一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那师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稷王府不需要他的施舍!”
宗柏依深吸一口气,抱了抱拳,再度道:“师伯,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父亲他并无此意!”
“呵!”稷不败轻蔑一笑,却是并没有接宗柏依的话,而是转头看向其旁边的老者,问道:“离老,这丹药是你炼制的吧?”
老者随意的点了点头表示承认,随后开口道:“不败,你或许是误会你师弟了,此次柏依前来探望,域主让她备下薄礼,并无他意。”
稷不败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眯着眼睛笑了笑,轻哼一声道:“离老,我记得在我小时候,你最疼我了。那时候我贪玩受到师父的责罚,你还偷偷地给我藏了吃的。你还总是对我说,长大后要我保护好师弟,不要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从小就尊敬您,我把您当做我最尊敬的长辈来对待。后来师父离开,我和师弟一起出山,那时候您便当着我和师弟的面说过,您谁也不帮的。”
说到这,稷不败的眼神之中突然多了几分戾气,指着老者大吼道:“可是现在呢?你心甘情愿的跟在那小子身边,一口一个域主。这时看到我却只是一声不败?我敬你,你就这样对我?”
说到这,稷不败突然笑了,他的双拳握紧,双目静静的盯着老者,“离老,您伤了我的心呐!”
老者叹了一口气,“不败,你执念太深,修行一道,将就心境通达,你莫要顽固了!”
“闭嘴!”稷不败站起身来,隐隐有着气势弥漫而出,“我不需要你来教!”
稷不败深吸了一口气,道:“念旧情,今日我不伤你们,从今以后,恩断义绝!”
“送客!”
说完,稷不败甩袖离去。
老者叹息一声,宗柏依看着稷不败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率领一众人离去。
路途之中,宗柏依时不时的看向老者,几度想开口,却又生生忍住。
老者见状,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宗柏依犹豫了一下才开了口:“稷王他为什么总是对我父亲不满啊?他们不是师兄弟吗?而且您是长辈,他刚才如此对您,甚至连茶水都不曾看一杯......”
宗柏依可是知道,当年他父亲和稷不败师伯一起求学修炼,拜同一人为师。离老名为离恨,是当年跟在她父亲师父身边的人,离老待对她父亲特别好,对稷师伯也特别好。
可是,为何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老者闻言,和蔼一笑,似乎对于宗柏依的问题他早就会料到一般,“你师伯当年一心想赢你父亲,却因此走错了路。如今关系闹僵,当年情同手足,如今却近乎反目成仇。这不是你父亲愿意看到的。”
“你师伯他执念太深,甚至连修行都受到了影响,可他却依旧不思悔改!”
老者叹息一声,他的眼神有些闪烁,从中透露出的是悲伤,是无穷无尽的失望。他转过头看向宗柏依,和蔼道:“柏依,修行修心,切记心境通达,不可执念过深。”
“是。柏依记住了。”宗柏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将老者的话铭记于心。
老者欣慰的点点头,脸上因为笑容挤出了一丝丝的皱纹,透露出慈祥与仁爱。
离老顿了顿,道:“明天,你父亲派来接应你的队伍便道稷王城了,也是时候该出发了。”
宗柏依点了点头,她来稷王城监察选拔大赛,并且按照她父亲的意思拜访她的师伯,如今事情都已经完成,是该回去了。
似乎是想到什么,宗柏依转头对身后的一名亲卫问道:“百人之中,打算和我们同行前往辽域的人有多少?”
那亲卫立马恭敬,道:“回小姐,一共六十六人。”
如今稷王城的选拔结束,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