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痕在知道了自己是一只妖之后,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奔跑,她喜欢变身成这只白狼,在原野上,山林间奔跑,直到累的没有力气在地上躺着,仰头看着阳光,她用手挡住眼睛,从指缝中看太阳的颜『色』,忘痕有时候会哭,有时候会笑,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孤独,她感到寒冷又会感到烦躁,://.56shuku/
直到自己温暖过来,她才会疲倦的站起来,迈着步子往前走,她听婆婆说了母亲不渝,一个为了爱而活而死的狐妖,父亲洛言,一只背离家乡到此的狼妖,两个人的结合只不过是一次意外。
“为什么会有我?”忘痕敲打着地面,“既然离开我为什么之前会选择生下我。”忘痕『揉』着头,她不理解她的母亲和父亲,忘痕难怪,只见自己的衣服就在一边,“是谁?”忘痕低声问自己,怎么没有人,那又是谁救了自己。
忘痕湿漉漉的回到洞中,婆婆看她的样子,“你这是怎么了?”
忘痕苍白着脸,摇摇头,“没事,我只是又下水了而已。”*
婆婆看她气『色』不好,『摸』着她的额头,“没发烧,快,喝点热汤不能着凉啊。”
忘痕由她拉着坐下,婆婆转过身忙碌,忘痕看着婆婆的背影,“婆婆,让我母亲爱的想要放弃生命的那个人,他是谁?”
婆婆一愣这是唯一依旧隐瞒着忘痕的事情,她不知怎么开口,只有选择避过这一段。
忘痕站起来到婆婆身边,“你告诉我,你说过都会告诉我的。”
婆婆看着忘痕美丽的眼睛,“我是会告诉你的,只是这些都过去了,有的人咱们就不要再提起了,就算是安慰你母亲的在天之灵。”
忘痕吸了一口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不过是想要看看他,看看那个让我母亲深爱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婆婆拍着忘痕的肩膀,“他叫李修缘,现在在灵隐寺出家。”
“灵隐寺?”忘痕看着婆婆,她突然头脑里闪现了道济的影子,继而她点点头,“我知道了婆婆,你不用担心我。”
忘痕给了婆婆一个笑容安慰她,婆婆承好一碗热汤端给忘痕,“喝吧,趁热。”
忘痕接过这个碗小心吹着气,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喝。
逍遥的失落是很难掩饰的,这一点,修缘看在眼里,他在他身后,看他拿一根干的柳条敲打着地面,他慢慢走过来,逍遥没有发觉。
“在想什么呢?”修缘在逍遥身边坐下,看着他的侧脸。
逍遥搔搔头发,“想很多事,也没个头绪。”
修缘点点头,“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啊。”
逍遥看着修缘,“妖,和人,是不是注定殊途?”
这一句,点到修缘心里的禁地,他哑言了,随之两个人陷入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逍遥看着修缘,“我父亲会经常和我提起一个人,她叫洛冰,是一只狼妖。”
修缘点点头,洛冰,“你父亲说什么了?”
逍遥看着远方,“很多,父亲以前是屠狼族的,所以和狼妖不共戴天,但是族里发生了毁灭『性』的灾难,父亲也是历尽千辛万苦找到我母亲的,为此我母亲还断了一条手臂。”
当逍遥说这些的时候修缘感觉那些事就像发生在昨天,只是一转眼已经过去十七年了。
“说这些的时候我父亲很平静,尽管我听的惊心动魄的,但是他真的已经很平淡了。”逍遥顿了顿,“但是他会提起一个叫洛冰的狼妖。”
修缘看着逍遥,他的眼底有着复杂的情绪。
“说到洛冰的时候,他在掩饰,掩饰一切,但是心情并不平静。”逍遥继续用柳枝敲打着地面。
修缘拍拍逍遥的肩膀,“这些都是你自己的纠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人和妖之间没有那么明显的界定,我父亲也许不会如此愧疚。”
修缘笑了笑,朗日大哥果然多少年过去仍旧不可能对洛冰释怀。
“我要出去走走,”逍遥站起来,“听的这钟声我都要烦躁死了,唉,不想了。”说着往外走,修缘并没有跟上,他看着逍遥的背影,看他高挑的身影,突然间觉得那走远的人是朗日。
走到寺门口,逍遥没想到能见到她,一个惦记了好几天的人,忘痕。
忘痕依旧背靠在门栏上,她似乎在犹豫着是否进去。
“忘痕,”逍遥叫住她。
忘痕回过头看见竟是逍遥,“逍遥。”
“你怎么在这?”逍遥很是激动,他快步走过来,“那天之后我们都很担心你,你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事?”
忘痕被这突来的关心弄得不知所措,她抬起眼看着逍遥蓝『色』的眼睛,“你其实什么都知道了对不对?”
逍遥一愣,忘痕垂着头,“我是妖,一只狼妖。”
逍遥的眼睛瞪大了一下,他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就在面前,忘痕没敢抬头,只是垂着。
逍遥顿了顿,用手拍了拍忘痕的肩膀,“妖怎么了,妖也不见得就是坏的,比如小绿,多单纯啊。”
忘痕抬起头看着逍遥的眼睛,他微微一笑,“你这几天没现身就是因为在逃避这个?”
忘痕想点头继而又摇摇头,“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我没有朋友,你和济公师傅是我唯一的朋友。”
逍遥点点头,“你把我们当朋友啊?”
忘痕抬起眼刚想说什么,逍遥继而接着说,“真好,你还把我们当朋友。”
忘痕一下子哑言了,仿佛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