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脸色有些难看,怎么说自己也是一朝君主,这一介布衣居然当面拒绝自己。
不过他并没有发作而是问道,
“爱卿有何难处?”
“臣离乡已有三年之久,三年前曾定下婚约,待到荣登榜首时,就是归乡娶她为妻的时候。”
皇帝沉吟片刻,随即笑道,
“想不到爱卿也是个痴情之人,也罢,朕准你回乡娶亲,另外给你备十匹宝马,百两黄金,上路!”
男子大喜道,“多谢皇上!”
人逢喜事精神爽,回到酒楼的男子满脸喜色,急急忙忙的收拾好包袱,去找老板请辞。
老板见他如此喜悦也是意外,
“你遇到何事,如此高兴啊,莫非中了个状元?”
酒楼老板也不敢肯定,毕竟状元实在是太难得了,大部分都是那些官宦弟子所得。
“没错,在下正是中了状元!”
“好啊,好啊。”
酒楼的老板也替他高兴,自己酒楼里的小二居然成了状元,这件事真真是难以想到。
“承蒙老板照顾,才能让在下完成考试,荣归故里,再此我谢过您。”
男子微微躬身,向着老板施了一礼。
“哪里的话,以后你要是做了大官,别忘了常来我酒楼喝酒啊。”
“一定。”
拜别酒楼老板后,男子走去了驿站,已经有人在沿途备好了十匹宝马,男子骑上马,星夜奔驰,不顾身体与精神上的疲惫,在走完全部路程五分之四的时候,他终于坚持不住了,找了家旅店睡了一天一夜。
睡梦中有种莫名的心悸感,感觉好像出了什么事情,猛然惊醒,额头上全是汗水。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了敲门,
“是谁!”
“我们是本地捕快,有些事情…我们大人让我们告诉您。”
“进来吧。”
男子抹了下汗水,撑起身,站了起来。
两个捕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向他施了一礼,
“我家大人让我告诉您,您所在的村子两日前出事了。”
“什么!”
男子身体一颤,他抓住捕快的衣领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捕快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有…有…一伙山贼,洗劫…了村子…”
“人呢!告诉我人有没有出事!”
捕快眼神躲闪,小声的说了句,
“全死了…”
男子心中狠狠的一疼,无力的跪下,双手掩面,崩溃的大哭。
“父亲!母亲!月儿!”
男子的双眼竟留下血泪,他跌跌撞撞的走出去,两个捕快见状也连忙跟了过去,这新晋状元郎要是出了事情,就是连县太爷也要倒霉。
他从旅店后面马厩牵出自己的马匹,直奔村子的方向,两个捕快也拿了两匹旅店里的马跟上,可普通的马哪儿跟得上男子跨下的宝马,两人的距离是越拉越大。
直到下午,两个捕快才赶到出事的村子,惨绝人寰的景象让二人都愤怒无比。
所有的木屋砖瓦全都被烧的一片漆黑,村民一个个都躺在血泊中,脑袋被放在了一边,连村子里的家禽都被一一杀光,真正的是鸡犬不留。
男子看着地上的村民们,昔日里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现在却全都死了,他的脸上面如死灰,满是绝望。
男子缓步走过地上的尸体,顺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一间破旧的茅屋映入眼帘,茅屋的门被劈成了两半,门口一个男人倒在地上,手中有一把带血的菜刀,身旁还有一个妇人,两人的手紧紧攥在一起,但同样的他们的首级也被割了下来,放在一边。
“父亲!母亲!”
男子双目圆睁,仰天怒吼道。
他颤抖着双手将二老的头颅抱在怀中,伤心欲绝。
良久之后,他将二人的尸身埋葬,转身走向自己未婚妻所住的地方,男子的右手轻轻的颤抖,他知道自己未婚妻的容貌一旦被那些好色如命,凶残很辣的山贼看到,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他不愿亦是不敢去,生怕见到自己未婚妻被山贼玷污后惨死的模样。
他走到一间木屋前站定,周围的房屋皆是一片漆黑破败的样子,唯独这件房子毫发无伤,依旧如三年前他离去时一样,可这越发说明出了问题。
男子推开门,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枯槁,满头焦枯白发的老妇人躺在床上,就好像沙漠中那种风干许久的尸体一般。
他松了一口气,暂时还没发现自己未婚妻有危险,至于这个老妇人,他实在是认不出来是村里哪一个人。
这时门外一阵骚乱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出房子,两个捕快正抓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走过来,
“大人,我二人发现此人在此鬼鬼祟祟,特意将他押解回来训话。”
男子盯着少年,然后一把冲过去抱住他,
“大耳朵!你还活着!”
男子激动的说道。
大耳朵的眼里也流出了泪水,哭泣着说道,
“清哥!你回来了!大家都死了!”
两个捕快一看这人居然是村子里幸存的人,也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抓住他的手。
“告诉我!村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家都被谁杀了!阿月呢!”
大耳朵抹着眼泪,各具特色说道,那天他正好和父亲外出打猎,因为他天生外表奇异,有一对大大的招风耳,小时候没被同龄的伙伴少耻笑,但是这对耳朵却能清楚的听到很远的声音,他们家又是猎户,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