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剑缓慢浮起,周围冒着黑色戾气,一剑磅礴煞气十足,紧接着水中出现一名持剑少女白衣飘飘,马尾高束飘然仙姿,怒有肃杀之意。
御剑而过一招一式斩断水流黑手,白泽瘫在地上濒临喘息着,侧躺观看者打斗,只见那持剑少女,人剑合一穿过骨尸团飞疾而过,末了只见那些干尸被刀刀砍落,散落一地尸块,往上滋滋冒着黑烟。
那少女现身嘴角邪笑起,似乎沉迷于杀戮的快感中,剑指而上捏了个诀,忽的天空乌云密布引来雷电,闪电连接着命剑,水中传播着巨大的电流。
“给我死!”
挥手劈出一道水路,水底淤泥顿时扬起一片泥沙,混沌一片,白泽麻溜趴在地上将身体缩到最小避免受到伤害,电流在水中释放着压力,引得她身体一阵酥麻。
“咔嚓,咔嚓。”
耳边传来破碎的声响,那镜妖被打出原型,遭此创伤也运转不了妖术,“哗啦!”一下,镜妖陨落地面砸了个稀碎,碎片四分五散落于各地,只能孱弱发出微微光亮共鸣。
她一脸囧样,双手攥紧衣襟直捶胸口,修复碎片不易啊,痛心疾首道:“朝一!”
朝一:“……”
一个迅身落入地面,眼底泛滥泪珠,努力将镜片拼凑在一起,左一块右一片混乱拼接,朝一看向白泽,随后悄然低头,一脸委屈之意尽显茫然之色,咬了咬唇瓣软软道:“这可怎么办啊。”
她揉了揉脊背,缓慢爬起蹲在朝一身边,以示安抚柔和劝导道:“小事情,不打紧的,待我术法恢复一些,便将它复原。”
朝一面部表情逐渐变得亢奋起,露出憨笑碎碎念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面上一凝,乍然一叹不由得心情深沉起,哑然道:“朝一,等过些时日,我便去青州寻法器,将这束缚你的铁剑化为齑粉,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朝一闻言,片刻错愕低语道:“自由?”面容有些神往,突然怔住,神色大变,面部狰狞开始癫狂,蓄力狂打着头,瘫在地上拉扯着头发嘶吼,惊慌吼道:“阿泽,我不想要自由,好痛。”
字字珠玑她只听着揪心,现在她必须要安抚朝一的情绪,只见她双手交叠缓慢拉开距离,十指隔绝双手逆转,掌心传出灵力治愈着朝一。
额头悄然淌汗,一张小脸气色全无嘴唇发紫,虚弱至极,终将体内最后一丝灵力耗尽朝一才见好转,瘫坐在地面,微一挥手将朝一纳回心口。
朝一病发情况愈发严重,身心被折磨数万年,单靠自己灵力舒缓也不算长久之计,突然白泽灵光一闪,“青州?”这几日郁结于心的,青州,会不会与朝一有关联,倏地白泽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
白玄端坐一侧,拿起镶金连边的紫砂壶,斜垂倒入杯中,清香绕于鼻间,端起器皿小酌,一举一动尽显雍容华贵,柔光一瞥,抿了一口茶水水,道:“醒了,就过来解释一番。”
她平躺在床上,装死!手指微搐一下,神经高度绷紧,该怎么解释……脑袋一团乱,该如何去解释擅长禁地,如若是逃也有心无力,脊背重伤……
白玄冷哼一声,忍不住鄙夷道:“真是没用。”
一道凛然剑风袭来,令蛰伏在白泽上空,骤然下坠劈开,身体本能反应向一侧闪躲,滚到一旁摔到地面,脊背撕破感不免让她骇然发抖。
仰在地面疼出一身虚汗,虚弱至极,控诉道:“八哥,你至于下死手吗?我骨头好像断裂,疼。”
白玄挑眉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不屑,继而冷哼一声道:“怎么?断了几根骨头就觉得疼了?宫内有礼法,擅穿境内可是要受鞭打之行的,连宫规都不放在心上,这断骨之痛不过是九牛一毛。”
双手剑指交叉,翻转而过,右手搭至左手背,一点一点推移,将灵力注入到白泽体内,身体倒也觉得舒缓许多,她目光柔和了些,果然八哥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白玄眯起双眼,眼梢横目一扫道:“刚在湖底不是挺骁勇善战的,怎么?现在怕了?”
白泽:“???”
直接惊坐起,心中甚是窝火莫名有些委屈,低声嘟囔道:“八哥,所以刚刚你一直都在,在一旁冷眼旁观,却见死不救。”
他眉头一挑,嗤笑一声道:“本王不与邪祟同道,何为见死不救?”
白泽:“……”
觍着脸娇憨一笑,扶地缓慢而起身:“八哥心思一向缜密,怀疑我确实也不无道理,但今日之事八哥确实是冤枉我。”
赫然只见手上,平白多了几道破碎的亮光,语气稍稍骄傲了几分道:“八哥,待我将这碎片修复起来,便知真相。”
推动手掌施展术法,镜片隔着间隙聚集在一起,光芒忽暗忽亮,却总是无法相互牵引愈合为一体。
白泽蹙起眉,这事怕是没这么简单,倒是棘手得很,食人精魄本就怪异,甚至那湖底一团水汽,更是凶煞……怕不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暗中操作。
敛着目朝窗外看去,只见那芭蕉叶在颤动,一抹身影隐没而过,手中的镜片也悄然消失不见,剑指一点符咒从指尖遁出形成一道青丝黯然淡去:“追!”
话落,心口处飞出一柄长剑,紧跟随后,她刚在那贼人身上下了追踪术,跟着青丝指引,应当是事半功倍。
白玄目光骤冷双眼如谭,喝道:“令蛰,追!宫内岂容你造次,你与那邪祟剑灵,罪加一等!”反手一扬,一股清流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