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静元咬牙,还未等她说话,许莲衣继续道:“虐待皇子可是大罪,乔婕妤怕是不想在宫里好生待着了,本宫这就去下旨将你送进冷宫。”
而慕萧辞从她一进来时,就未吱声,安静的蜷缩在桌子的旁边,即使受到这样的虐待,浑身都有着不少的淤青伤痛,却忍着不吭声,黑漆漆的眼眸看着她们。
“你不能这样。”乔静元脸色变了下,如今她本来就处于不好的地位,再被打进冷宫,她就算是彻底毁了。
“在你做出这样的举动时,你就应该想到后果。”许莲衣冷眼看着她,没有丝毫的动容。
“这孩子是你硬塞给我的!我说想要了吗?”乔静元高声,带着满满的不愤:“既然你塞给我了,那么我怎么处置就轮不到你来管!”说着她拉住了许连衣的手腕,在拉住的瞬间,脑子里浮出了糟糕的想法。
硬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看着就像是许莲衣要杀人的模样。
“放手!”许莲衣挣扎了下,没挣开,不由变得着急了起来。
“我进了冷宫就毁了,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乔静元此刻脑子里只想着拖着她下水,哪怕是同归于尽。
许莲衣眼眸睁大,更加用力挣扎起来:“你疯了!”她顿时觉得乔静元真的是很不对劲。
也不知是乔静元此刻突然爆发了还是怎的,手劲大得许莲衣根本就挣脱不开,就在她们僵持的时候,红儿听到动静早就过来,只是她们二人之间,她一个婢女插不进去,就只能静静候着,若有不对她好随时冲过去。
这时见她们起了争执,红儿顿时担心了起来,许莲衣对她有恩,不能就这样不管。
之所以没挣开,是因着今日在外赶路程,带着一身疲惫回宫,还未有歇下就得知慕兰籍不对劲,就来找乔静元,所以身子还虚弱着,哪里能是她的对手。
“娘娘!”红儿着急的喊了声。
此时她们两人已无法分心看她,乔静元满脑子疯狂的想法,既然她不能翻身了,那许莲衣也不能还存活于世。
这般想着,她拿出簪子,眼神发狠,这时许莲衣慌了,皱着眉头使力,却还是挣脱不开,只得瞪着她:“如果你真的这样做,倒是我们谁都得不到任何好处,你冷静一点。”
“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哪怕便宜了别人,我也不想你活着。”乔静元已经听不进去任何想法,只想着跟人同归于尽,她杀了许莲衣,自己肯定也会活不成,到时候就是一起死。
红儿一直在旁边紧张的看向这边,等着机会冲上去救人,就在乔静元举着簪子要准备动手时,抓准了时机,立马跑过去一把推开了许莲衣。
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等她再回头去看时,只听“噗嗤”一声,是簪子插进了身子里的声音。
许莲衣慌了下,上前一把推开乔静元,扶着红儿担心的看向她,而她被推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似乎是还没回神。
“娘娘,快走,叫人来。”红儿的胸前还插着簪子,此刻她已是虚弱无力,勉强说出这几个字。
“我去叫太医。”许莲衣此刻不想去管乔静元,先救人再说,她就等之后再算账。
红儿握着她手,她只觉得呼吸的气越来越少,深知凶多吉少,对她摇了下头:“奴婢大概是没救了,您没事就好。”
她呼出的气越来越浅,最后彻底闭上了眼眸。
这时慕藴亭去寝宫找许莲衣不见人,得知她人在乔静元这儿,便赶着过来,入内便见着这一幕。
乔静元不知何时起身,慕萧辞还在蜷缩在原来的位置,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些事他害怕得不敢动,当自己不存在。
而许莲衣跪着让红儿躺在了她膝上,人刚没了气息,屋内可以说是一片混乱,慕藴亭皱了下眉头:“怎么回事?”
然而还不等许莲衣回答,乔静元便立即理清思路,上前温声道:“您来得正好,是这样的,怪臣妾管教不利,竟未发现这红儿虐待辞儿,被皇后娘娘所察觉,教训了这红儿。”
眼眸转了下,瞥了眼许莲衣的方向,继续说着:“估计她想着被发现了铁定没命了,就想拉着人跟着一起死,好在皇后娘娘福大命大,刺死了这奴婢。”
听着这番颠倒是非黑白的话语,许莲衣猛的抬眸死死的瞪着她,乔静元有恃无恐的模样让人气得牙痒,她肯定是想着屋内就这几个人在,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而慕萧辞还小,说的话也辩驳不了。
可惜慕藴亭的关注点并不在她身上,许莲衣将红儿放好,站起身来,正好看到她手腕上的一抹红,明显是被捏红的,他抬起她手腕:“被谁捏的?”
许莲衣见他关心的眼神,抿了下唇,随后看了眼乔静元:“是她,她方才说的也不全是假的,只是事情都不是红儿干的,是她。”
“娘娘您可不能随便冤枉臣妾,这人证物证可都没有,您手腕的痕是臣妾捏的不错,可当时臣妾不是着急您受伤。”乔静元捏着的手微紧,表面尽量不露出异样来,出声还想继续争辩着。
然而慕藴亭根本不顾她的巧言善辩,在见到许莲衣手腕的红痕时,就已是有了怒气,这会儿听到她承认是她所伤,更是不愿听她的辩解。
“来人,将乔婕妤打入冷宫,永不解禁,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许去看望!”慕藴亭下完这道指令,也不管身后的乔静元是何表情,带着许莲衣便离开了,至于红儿已经安排人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