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次又一次的放过她们,可她们并不领情,你这又是何必呢?”
卫芹晟不明白。
她做事向来狠辣果决,怎到了耿家人这里,一切都变了?
“不是放过,只是……”
耿桂凤深切的叹了口气,“不想招惹更多的麻烦。”
“阎王好找,小鬼难缠。”
而无耻的耿家人,就是那群小鬼。
她何尝不想连根拔起,但,终究还是要顾忌到柳氏的心思。
“你终究,还是心太软了。”
“我本来就是个软妹子啊。”耿桂凤眨眨眼。
仙茅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宿主大大,你不适合卖萌好吗!”
反倒是让人觉得,更危险了。
看到她示好的样子,卫芹晟不由得一阵脸红,眸光微微闪烁,不停看向远方,就是不看她。
“咳咳。”
“事情解决了,那我便离开了。”
“但你,还是要小心些。”
耿桂凤不停挥手催促着,“知道了,你快些走吧。”
没瞧见周围人又看了过来了。
尤其身后钱夫人的眼神,更是让她如锋芒在背。
见她催促的紧,卫芹晟反倒是有些不愿了,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哀怨。
“你不能挽留一下我?”
这么着急的赶人,实在是有点伤自尊呀。
闻言,耿桂凤直接将人往马车的方向推,期间,还不耐的叹了口气。
“快些走吧,再不走,咱们又成了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对于那样的出名,她可不希望看到。
好不容易将粘人的麻烦精送走了,耿桂凤回头对钱夫人鞠躬。
“方才,多谢钱夫人了。”
“哪里,举手之劳。”
笑眯眯的世界而下,钱夫人意味深长看向远去的马车,再看向耿桂凤的目光,充满了打量。
“我瞧耿姑娘与那位公子关系匪浅,不知,你们之间是何关系?”
“医患关系。”
“不止如此吧?”
钱夫人嘿嘿笑了两声,眼中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而且,我瞧那公子眼生的很,口音更像是,京城?”
忽然间想起了件什么事,钱夫人瞪大的眼眸充满了兴奋,忙不迭上前握住耿桂凤的双手。
“前不久听闻,慎王来吉阳处理了桩案子,好似就是拐卖人口的。”
“难道,就是你那案子?!”
对于钱夫人的忽然热情,耿桂凤有些招架不住。
急忙笑呵呵的抽回手掌,“巧合罢了。”
现在看来,所有人都知道慎王在吉阳了。
“哎呦呦,真是没想到,耿姑娘竟还是这样的贵人!”
“快府里请,方才一定累了吧?”
“嬷嬷,快好酒好菜的招待着!”
“不了,我还赶着去下一家问诊,就不劳烦夫人张罗了。”
说罢,耿桂凤提起药箱逃也似的离开了。
见人跑了,钱夫人有些扼腕,但还是笑眯眯将人送走了。
“耿姑娘,有空来玩啊——”
攀上慎王这棵大树,这位耿姑娘,可是前途不可限量,定要与她打好交情才是。
如此想着,钱夫人有些后悔,悔恨的跺了下脚掌。
“哎,刚才的诊金还是给少了!”
若知道她与慎王有关系,便是给五百两的诊金,也算不得多呀!
罢了,下次吧。
“去,打听一下耿姑娘住在何处,我要亲自上门拜访。”
“只是一介铃医,夫人何至于做到如此地步?”
“依老奴来看,慎王未必能看得上她。”
慎王是何等身份的人,岂会为了一个铃医,而纡尊降贵?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钱夫人求的是,万事妥帖。
“若慎王忽然想吃清粥小菜了呢?”
脑海中浮现出耿桂凤的面容,钱夫人眸中闪过一道精光,顿时沉了一口气。
“而且,我瞧这耿姑娘气度非凡,又性情沉稳,还有那诡异的医术,难保日后不成大器。”
“无论是慎王,还是耿姑娘,咱们都要极力拉拢才是。”
“听夫人的,老奴这就去打听。”
一路狂奔逃命的两人,终于在家门口的小巷停了下来。
跑了这么远,两人早已累得是气喘吁吁。
“娘,人没追上来吧?”
耿红探头探脑的看向外面,见无人追来,立刻松了一口气,瘫倒坐在家门口的石阶上。
“还好,他们没有追上来。”
闻言,陈桂芬深深吐了口气,责怪的瞪向母亲。
“还不都是您出的馊主意!”
“现在姥姥被抓了,咱们该怎么跟姥爷解释!”
老爷子可不知道姥姥来了城里。
如果知道娘撺掇她去找耿桂凤算账,还不知会怎么生气。
最重要的是……
“现在好了!”
“慎王对我意见更大了,他一定认为,是我在害耿桂凤那贱人!”
耿红心里正烦着呢,听女儿接二连三的埋怨,就更是不耐烦了。
“行了,别吵吵了,咱们先回家,随后再想法子。”
终于缓过气来了,耿红往堂屋里走去,同时警惕的看向耳房,现在是陈秀才的书房。
“今儿这事,不能告诉你爹,知道吗?”
如果被丈夫知道了,指不定又会怎么责怪她,没有带回银子来。
陈桂芬翻了个白眼,“这么丢人的事情,我才不会说呢!”
她还要这张脸呢!
“堂姐既知道丢人,又何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