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才回家休息一天,半夜接到这样的电话也是一阵心惊肉跳。
傅母的电话没挂断,他就用公司配备的小灵通给还在公司开会的江辰阳打电话。
江辰阳还在跟莫凌霄吃饭,商量什么时候回镇子上,筷子还夹起来,张宽电话打了进来。
“张宽?”
“傅雪家里出事,据说是被父亲砍伤,你现在叫人安排下住院,我这就去山里接她。”
“好!”
江辰阳挂了电话,随手那么一扔,开会到一半扔下不管,起身就走。
出来后,江辰阳对身后跟着的莫凌霄交代说,“这边我父亲你先安抚下来,等我回来。。然后,你去找专家医生过来,还有律师也一起去医院等我,做好急诊的准备,现在就去!”
“……好,我的天,这叫什么事儿!”
莫凌霄被催促的跟陀螺一样,好几天没休息好的他随时都像是被打了鸡血,浑身充满斗志。
江辰阳叫另外的小司机开车,先去医院安排,凡是不亲自到场安排,他不安心。
但是最近记者们闹的厉害,他担心傅雪被人盯上大做文章,于是又说,“叫记者们在会议室等我,想知道详细事情的就在会议室里安心的等消息,谁敢乱来,明天叫报社破产。”
“知道了江总,我张宽说他已经去了山里,所以叫我过来盯着,那我们直接去医院吗?”
“是,开快点!”
半小时后。
江辰阳看着被张宽背着进来的傅雪,一床被早已经被血水染透了,跟在他们身后的傅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茫然的一双眼睛没了任何焦距。
江辰阳安排心里医生给傅母做心理疏导,自己则跟着傅雪去了急诊室。
被子拉开,后面一条长二十厘米深度不详的砍伤,像是狰狞的趴在傅雪瘦小脊背上的魔掌。
“这……很严重啊,先做清洗,江总,我们这里要清人了。”
江辰阳摇头,“我不走,给我准备衣服,我在这里等。”
“也好。护士,去安排。”医生一刻不停的开始准备,早做好了急诊的事前准备,只是没想到伤口这么大。
经过漫长的一个小时清洗缝合,最后挂上了输血针,医生跟护士们才纷纷放松的舒口气。
主治医生说,“问题不大了,送来的还算及时,因为事前做了止血,没危害到生命,就是孩子比较瘦小,怕是以后会影响肌肉愈合,我会叫朋友从国外买一些进口的愈合营养液过来,后续看她恢复了。”
江辰阳凝重的眉头总算松开了,同时跟着医生舒口气说,“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可以是可以,可你……还是先去休息吧,她暂时也醒不过来。”
“好。”
“那江总有问题及时去找我,我就在隔壁值班室。”
江辰阳点点头,盯着傅雪苍白的脸很久才说,“多谢!”
“应该做的。”
江辰阳当初给医院捐赠了上百万的医疗设备,到现在他的所有医疗都会被医院卡通绿色通道,自然是这里的医生应该做的。
医生出来后,看一眼门口等着的律师团队,大概有七八人,眉头拧了一把,低声劝说,“还是别围着了,叫病人好好休息。”
律师半夜被江辰阳的人打电话叫出来,肯定有事情发生,这时候离开怕是不想要工作了,对医生的建议当耳旁风,继续雕塑一样守在门口江辰阳出来。
天快亮的时候,傅雪醒了。
看着靠在椅子上睡着的江辰阳,傅雪伸手拽了他一下,“哎,醒醒。”
“……醒了?”江辰阳愣了会儿才清醒,狠狠搓了把脸,“哪里疼?”
傅雪摇头说,“哪里都不疼,我问你,如果我用你的律师打官司,送我父亲进去蹲大牢,我会付给你多少律师费?”
江辰阳好像早想到傅雪会这么问一样,竖了个手指头说,“一万。”
“我估计市价是十万,我给你二十万。我要打赢这场官司,叫他在里面能多待多久待多久。”
“呵呵,好,如你所愿。”
傅雪跟这个父亲真的是半点亲都感受不到,若非因为自己是他的女儿,真的一点好脸色不会给。
男人啊,活成了这幅样子,不如死了算了。
傅雪趴在病床上的第五天,总算能下地走动了。
但是后背的伤太深了,伤害到了肌肉组织,如果不是当时邹金城喝了酒,手上力气小了一些,怕是那一刀子能伤到她的脾肺。
傅雪不敢看后面的伤疤,之前脖子上的伤疤已经留下来了,头发上的披散下去看不到,可后背呢,长达二十厘米,这以后多影响她穿比基尼啊。
“真是,我要告到他牢底坐穿。”
这话被傅母听了去。
傅母这几日都在医院照顾傅雪,家里的那些烂摊子都扔下不管了,邹金城家暴被抓,现在人还在看守所。
前天晚上她回家收拾衣服,被杨如男拦住了,说了傅雪结婚的事儿,傅母急的脸红脖子粗的不知道怎么反驳,骂了杨如男多管闲事是狗,谁知道杨如男不生气,反倒好脾气的说,“我知道你恨我,可你看,自从傅雪不上学在家折腾这段时间以来,哪一天过上好日子了,傅雪是扫把星,是克傅家的克星,你自己的丈夫被抓走了,哪有女儿跟自己父亲打官司的。”
傅母那时候还没在意,这一晚上过来,不知道咋回事,觉得杨如男的话还说的挺对。
女儿不是克星,但女儿在家不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