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感觉尚好!”
良久……贵为天子的杨显,终于“勉为其难”的开了金口,一字一顿的说道。
除了宁元冬,所有人都是松了口气,只要皇上高兴,怎么样都行啊!
“请太医……”杨显别过脸去,不与宁元冬对视,向太医说道,“去看看小侯爷吧!”
小侯爷?几乎所有人都将向然青抛到了脑后,直到杨显的脚踝被包扎之后,都没有人记得他这位大人物。
在一旁昏迷不醒的向然青,硬是在冰凉的地板上躺了近半个时辰,才被宫人注意到,摇摇晃晃的就将他抬到了客房内。
至于在杨显伤口上洒了一把“盐”的杨晔,则一直都被迫跪坐在地上,用自己的行动忏悔。
好心没好报!杨晔时不时的嘟囔几句。
“下去吧!”杨显懒得去教训行动尽缓的太医,只要一对上宁元冬犹如寒冰的小眼神,他的小心肝就时不时的颤上一颤。
除了太医,没有一个人离开。
特别是宁元冬,眼中依然散发着微弱的小寒光。
“你们也下去吧,朕有事与宁统领商量!”杨显终于软下语气,对奶娘等宫人说道,当他们下去之后,宁元冬的表情才恢复如常。
非要单独谈话吗?不知道他们在冷战吗?杨显在心里闹着小别扭,脸上的表情却镇定自若,不可以在心态上处于下锋的。
所有人都走迟了?杨显好像只能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好不容易等到宁元冬迈开脚步,走向他。
“皇上?气消了?”宁元冬哪里不知道杨显的小心思,半跪在杨显的面前,看着他那只被包得像是白粽子一样的脚,哭笑不得的说道,“臣,是真的有事在做。”
杨显不理,再有什么事情,能比他重要?他都快要四面楚歌,大戏也要唱不下去了。
“皇上,难道忘记了?是谁……将臣摆到了今天的位置上?”宁元冬轻轻的握住杨显的手,正打算再哄他,却见到杨显猛的抽回自己的手,略带有质问的语气,道,“是朕将你摆到了今天的位置上,但朕不是要让你一天天神龙不见首尾,不过是羽林军的小小统领,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公事’要办?”
不信任!杨显对他是完全的不信任。
在羽林军中,所谓的“统领”就有十数人,不见得谁会比宁元冬忙得连个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吧?
微微变了脸色的宁元冬,赫然起身,很是错愕的看向杨显,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努力在杨显看来,是一文不值。
“皇上,臣做了这么多,不过是为了能够为皇上分忧,早日让皇上离开这个鬼地方,皇上你……”宁元冬觉得自己的一片苦心,就被杨显狠狠的掰开来看,里面并不是他所喜欢的,就狠狠的丢到了地上。
翻着白眼的杨显,不认为宁元冬会有什么能力,将他带离此处,何况,一日为君,哪里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又能把这担子挑给谁?
天真!无以复加的天真!
如果是真的为他着想,就应该时时的陪伴在他身边啊!
“朕能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完全是由朕自己说了算!”杨显猛的站起,受伤的脚处立即就传来疼痛之感,令他不得不又坐了回去,整个人的气势上就又弱了半分。
宁元冬直直的盯着杨显,顿时有了泄气的感觉。
因为他与杨显有了不同寻常的关系,所以才会一起想办法为杨显分忧,让自己能够担得起这份责任,可是,杨显完全不领情。
“皇上,你根本就不相信为臣!”宁元冬几乎是带着委屈与怨恨,对杨显说道,却听杨显同样很受伤的回了一句,“你做了什么,能让朕信你。”
从早到晚,每天都在用嘴说,为他做了多少事情,可是无论他将自己的眼睛瞪得有多大,都没有看到宁元冬的半点成绩。
起码,他还会让杨晔帮着处理朝政,强迫向然青帮他做着功课,是看到些许成绩的,但宁元冬所做的事情,完全让人摸不到头脑,看不到成效。
“无论臣做了什么,都是在为皇上好,难道皇上不应该相信吗?”宁元冬低音反问着,越是置气,越不肯说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凭什么让朕相信你?”杨显的脑海中突然间出一句话,“宁元冬在自己的府里养了小娘子”,不顾脚上的伤,立即就跳了起来,质问宁元冬,“如果你不想留在朕身边,可以直说,何必天天找着借口?”
真的是借口吗?杨显以为看到不成效的事情,就是没有用的吗?
“可以说吗?”宁元冬的心里想的是,可以未经首领大人的允许,就将他们暗中所查到的事情,回禀给杨显吗?
可是听到杨显的耳中,完全不是那个意思。
宁元冬的意思,是想要离开他,是吗?
气恼不已的杨显,本能的就挥起手来,狠狠的捶下桌子,桌上的茶具顿时洒落一地,摔了个粉碎。
外面的人再想要充耳不闻,也能听得真真切切呀!
“皇上,你的手出血了!”宁元冬一眼就看到了杨显手上的伤,脱口而出,但杨显根本就肯让他查看伤口,而是让冲进来的奶娘为他包扎。
他们这是闹脾气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
“小郭子!”杨显直直的盯着宁元冬苍白有脸,道,“送宁统领离宫!”
这就要赶他离开了?难以置信的宁元冬,狠狠的甩开小郭子伸出来的手,对杨显怒道,“皇上,臣没有错,臣所做的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