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酒我都帮你买,我有的是钱!”
肖徐行道:“很好,我正是要向你借钱买下两壶酒。”
叫花子道:“如果我借给你钱,你要怎样帮我保住我的命?”
肖徐行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
这样东西是一把匕首。
一把碧绿色的匕首。
不错,这是莫明琪的匕首。
肖徐行将匕首递过去,道:“就用它帮你。”
叫花子犹疑地看着肖徐行手上的匕首。
匕首碧光盈盈,森然如鬼魅一般。
刀身与刀柄皆有精美无伦的雕花,实在是一件大师之作。
叫花子道:“这把匕首是你的?”
肖徐行道:“它在昨天不是我的,在今天是我的。”
叫花子道:“这把匕首应该很贵罢?”
肖徐行道:“它在昨天价值十万两,在今天价值二百两。”
叫花子道:“这把匕首可真是奇怪。”
肖徐行道:“奇怪的从来不是匕首,而是拿着匕首的人。”
叫花子道:“拿着匕首的人有多奇怪?”
肖徐行道:“昨天拿着这把匕首的人偷走了我十万两,然后我把她的匕首偷了过来。”
叫花子道:“这很奇怪么?”
肖徐行道:“当然很奇怪。毕竟这把匕首是可以保她性命的匕首,她却只用十万两便将它舍弃了。”
叫花子道:“这样说来你岂不是比她更奇怪?”
肖徐行道:“为什么?”
叫花子道:“因为这把匕首明明价值十万两,而你却要用它向我换二百两,这难道不奇怪么?”
肖徐行道:“它的价值不止二百两,它还可以保住你的命。”
叫花子怔了一怔,而后笑道:“是的,它还可以保住我的命。”
随后,叫花子将手伸进怀中,在里面摸索了半天。
当他把手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个硕大的银锭。
“这是二百两的银子。”叫花子道。
肖徐行道:“用二百两捡回一条命是不是很划算?”
“当然很划算,毕竟我的命可不止二百两。”叫花子接过肖徐行手中的匕首,细细端详,道:“你想用这二百两买的酒应该就是我这两个葫芦里的酒罢?”
肖徐行道:“是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卖给我的不止是两个葫芦里的酒,更希望你能将这两个葫芦也卖给我。”
叫花子道:“一壶酒一百两,两壶两百两。这两壶酒是我同样花了二百两买下的,我不加钱卖给你便已经是很慷慨的了,你又为什么还让我把葫芦也给你?”
肖徐行道:“因为葫芦本来就是用来盛酒的,你把酒给了我,你的葫芦还有什么用呢?”
叫花子道:“说来也是,连酒都没了还要葫芦做什么。”
说着,他双手一推桌上的两个葫芦,葫芦如一块漂浮着河流中的冰块一般滑到了肖徐行的怀中。
叫花子道:“可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肖徐行道:“什么事不明白?”
叫花子道:“你明明可以用这把匕首直接换下这两壶酒,为什么却要向我借二百两银子呢?”
肖徐行道:“因为这把匕首便是你的性命,我不可能用你的性命威胁你。”
叫花子道:“难道用匕首换酒是威胁,换二百两银子就不是威胁了?”
肖徐行道:“二百两银子对于你当然不是威胁。”
叫花子道:“为什么?”
肖徐行道:“因为你并不在意二百两银子。”
叫花子道:“二百两也算是个天价了,我区区一个小叫花子凭什么不在意?”
肖徐行道:“你虽然是个叫花子,但从来没有人规定叫花子不能有钱。”
叫花子道:“那么我到底有多少钱才能不在意这二百两呢?”
肖徐行道:“我想你至少要有二十万两。”
什么,二十万两?!
他此言一出,周围食客俱是停下了筷子,纷纷侧目。
他们震惊地合不拢嘴,直直望着这个矮小又肮脏的小叫花子。
为什么一个叫花子可以有这么多钱?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而那个有这么多钱的叫花子呢?
他竟然在笑。
是的,他在笑,他的笑声像一串银铃。
只见他将身上那件破烂的衣服用力一拽,一阵清风穿堂而过,叫花子竟变成了小姑娘!
她身穿一件碧绿色长裙,云发翩翩。
明眸纤眉,朱唇皓齿。
她实在是一个很美丽的姑娘。
同时,她也是一个眼睛很大的姑娘。
不错,她就是那个眼睛很大的莫明琪。
“这身打扮实在是丑死了。”
她怕打着身上的长裙,之前那一身破布不知被藏在了哪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这一人。
是的,她虽然有些古怪,但毕竟是一个很美丽的姑娘。
莫明琪嘻嘻笑着,口中若隐若现地露出两颗小尖牙。
她忽然对肖徐行说道:“你是怎么猜到是我的?”
肖徐行道:“我想我很难不猜到是你。”
莫明琪道:“为什么很难不猜到是我,难道我脸上有什么记号么?”
肖徐行道:“你的脸上虽然没有记号,但你做的事别人绝对做不出来。”
莫明琪道:“我做了什么别人做不出来的事?”
肖徐行道:“你做了一个所有叫花子做都不出来的事。”
莫明琪道:“是啊,毕竟天底下不可能有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