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啊!跑啊!
偌大的别墅中,俞珊澜凭着印象,怀抱俞畏埋头往前冲。
她提着大包小包,怀里还带着个娃娃,没跑出多远便累得喘不过气来。
“我真是服了,这地方怎么这么大啊。”
俞珊澜估摸着现在应该也不会有人跟踪她,便慢下脚步,躲着某个冷面侠一路摸到围墙。
然而真正到了墙底下,她却被身上装模作样的道袍束缚,连腿都抬不起来。
俞畏在一旁看着她反复努力失败,忍不住出口道:“妈咪,你先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了吧。”
......有道理啊。
于是她又牵着俞畏从围墙处绕了出来,按照刚刚奚恩说过的方向寻找,果然看到一座长得很像公共厕所的建筑。
“有钱人怎么连公厕都要建成这个样子?”
她喃喃着埋头走过去,接着整个人撞到一堵肉墙。
“哎哟,不好意思。”
俞珊澜急着换衣服走人,道过歉便想绕过去继续往里走,裤管却被小家伙紧紧扯住了。
俞畏小手拉住俞珊澜,一向冷漠老成的声音难得带上慌乱:“妈咪,快跑......”
“嗯?”
俞珊澜跟着抬头,却看见先前院中那个气质很可怕的冷面男人。
男人即使在自己家里也身着整齐的商务西装,正站在厕所前,用那冰冷的眼看着她。
“俞珊澜。”那男人看着她脸上慢动作般露出的惊恐表情,恶质地露出森森白牙,“你让我好等呐。”
“嘿嘿,打扰了。”
俞珊澜跟着露出笑容,也没来得及细想为何眼前这男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下一秒捞起俞畏转身就跑。
然而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怎么可能跑得过一米八几身高腿长的男人?
俞珊澜还没跑出几步,便衣领一紧,连人带小孩给提起来了。
“你要逃到哪里去?”奚韶之提着她的衣领把视线拉到平齐,英挺的俊脸上满是怪异的嘲笑,“你是谁,又是被谁带到这里的?”
俞珊澜被拽着喘不过气来,只能如实道:“是奚恩叫我来招魂......”
这个姿势下她只觉得一阵缺氧,大脑却因为意识到危险转得飞快。
这个奚韶之,该不会是以为自己会帮奚恩争夺遗产,现在跑来威胁她吧?
奚韶之听她说完,脸上原本带着那一丝冷笑也被撤下,嘴角下压看着极为骇人恐怖。
他一只大掌闪电般伸出,直把俞畏从女人怀里掐了出来,一双眼中盛满残忍阴沉。
“畏畏!”孩子被抢夺,俞珊澜尖声惊叫:“你放开他!”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在女人倏然瞪大的眼中,奚韶之一步步收紧手掌,“一,乖乖把当年所有事都说出来。二......”
他手成鹰爪状突然用力,俞畏便呛得将舌头都伸了出来。
俞珊澜看着小孩被憋得通红的脸颊,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是做阴阳买卖的,那天是奚恩找到我,让我帮他招魂找到您家老爷子的遗嘱。千真万确!”
“......”
奚韶之双眼锐利死死盯住她,那眼神带着审视,仿佛要把她身上贯穿。
面对被掐住的儿子,眼前这女人当真是急得双眼通红,想来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说谎了。
奚韶之鼻间溢出一记轻哼,才放松了手上的力气。
俞畏双脚落地,捂住脖颈一阵咳嗽。
俞珊澜看了心疼不已,忙扑过去把孩子一把搂住,不忘警戒地瞪着奚韶之。
男人冷眼看他们母子团圆搂搂抱抱好不亲密,心中竟平白生起股怪异的不满来。
刚刚女人哭得梨花带雨,那双眼睛熟悉得吓人。
三年前,莲书死后,俞珊澜紧跟着难产,带着孩子一起去了。
可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带着孩子和俞珊澜长相和名字都是一模一样的女人,可见当年的意外远远不止那么简单。
但这女人确实除了长相与先前的俞珊澜毫无相似之处......也罢,就先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剩下的等以后再慢慢调查。
“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男人冷不丁道,双眼透过俞珊澜看向后面厕所刷得粉白的墙,“同理,你儿子也得是我儿子。”
俞珊澜没反应过来,张着嘴愣愣道:“......什么?”
奚韶之冷淡地道:“不明白?”
废话你说那么精简谁能听明白啊!
俞珊澜惦记着自己和儿子现在小命都被拿捏在眼前男人的手里,只得拼命忍住快要喷出口的咆哮。
在她调整心态时,她怀中的小孩突然将头探出去,警觉地道:“你的意思是,让妈咪扮演你的女朋友,然后在你亲戚面前帮你说话?”
“没错。”奚韶之点点头,看向眼前这个刚刚还被自己掐得要死的小不点,话中居然带上了一丝赞赏,“你这儿子不错。”
他这语气太过含糊,俞珊澜立马像只刺猬一样竖起浑身汗毛,将俞畏往自己怀里藏了藏。
奚韶之倒没介意她这老母鸡护崽子的小动作,只叫她附耳过来,将那人设背景一一传授。
在奚韶之的剧本里,她是他的初恋情人。
两人关系十分亲密,恋情也甜蜜浪漫,俞珊澜更是获得了奚老爷子亲自的认可。
然而好景不长,两人在少年时初尝jìn_guǒ。结局就是她被逐出家门,带着孩子独自闯荡江湖;他每夜想念初恋醉心工作,最终被爷爷亲手托付了总裁的位置。
多年后她抱着娃儿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