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找到你？怎么诬陷我儿子？”
喻莘莘有些激动，孟西风拉住她：“娘子，冷静点。”
李成拍着惊堂木：“肃静！”
随即，他问道：“为什么要诬陷孟淮？”
“我真的不知道……是有人找到我，给了钱，但我没见到……”
闻言，方先生接话道：“既然如此，大人，别的不说，起码可以证明，这件案子有冤情！
证人是假的，那么是不是可以当庭释放孟淮？”
李成拧眉：“有人诬陷，不代表孟淮无罪，他们没看到，但为什么会有人说是孟淮呢？这件事必须要有证据，如果没有，今天就……”
“等等！”
这时一个捕快突然冲进来：“大人，这是刚刚有人递来的证物。”
说罢，拿出一件沾满血的衣裳。
这件衣服，喻莘莘认得。
因为当时，孟淮穿着满是鲜血的衣服回来，被她说了一嘴，所以孟淮直接穿着衣服冲的水，所以衣服干了之后还有水留下的痕迹。
“这是什么？”
“这是案发当天，犯人穿的血衣。”
“血衣！还真的是他杀的人！”
这时堂下一片喧哗：“天，真的看不出来，刚刚还说是冤枉，这会儿就又有了血衣。”
喻莘莘朝方先生使了一个眼色，便见方先生，开口道：“大人，这件血衣确实是案发当天孟淮所穿，上面也确实是血，但……”
他顿了顿，铿锵有力地说道：“不是人血，而是蛇血！”
“蛇血？”
李成询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蛇血？”
“孟淮当天在山上打了一条蛇，粘上的蛇血，如果大人不信，可以闻一闻。蛇血比人血要腥，哪怕是用水洗过，这腥味也很难消除。”
这时，喻莘莘将孟芊交到孟西风手里，从袖口掏出一把匕首，走上堂。
“大人，若是你不信，我可以现在就让你闻闻区别。”
说罢，她一刀割破自己的手指，然后走向李成。
李成吓了一跳，一旁的捕快立马过来阻拦。
“大人！”
李成怕喻莘莘的眼神，被逼无奈点头：“好，你过来。”
喻莘莘将割破的手指头伸到他面前：“你闻到了什么？”
“血的味道。”
“腥么？”
李成摇头：“没有腥味。”
“那你再闻闻这个血衣。”
李成照做，蹙眉道：“确实有腥味。”
这时不知道堂下谁说了一句：“人血那么一点，当然腥味少，要是多了自然就多了！”
喻莘莘好像早就猜到会有人这么说，于是转身便将孟淮身上的衣服给扯了下来，然后递给李成。
“大人，这是我儿子昨天被鞭打之后，鲜血浸染的衣裳，你直接闻闻。”
李成脸色一黑，知道喻莘莘是在暗示他，轻咳一声闻了闻：“这件也没有那么重的腥味。”
“当然，因为人血和动物的血完全不一样，如果你还想争论下去，我也有更多的证据证明，这件血衣并非人血。”
李成可不敢把她留在公堂之上，赶忙点头：“不用再证明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等一下。”
“又怎么了？”
“我儿子衣服坏了，我帮他再穿一件新的，他昨天才发了高烧，身体弱，我怕风一吹又会生病。”
李成算是怕了她了，句句带刺，让他觉得看到她就头皮紧，连忙挥手：“赶紧的。”
喻莘莘上前帮他穿好衣服，小声道：“等会儿方先生问你什么，就答什么，不许耍性子。”
孟淮乖巧地点头。
到了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敢耍性子。
虽说暴戾，性子冷，可终究孩子就是孩子，经过了两个晚上这样的折腾，他现在是真切的知道，自己根本还没有那么强。
等喻莘莘下去了，方先生说道：“大人，既然现在证人和证物都是假的，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是有人存心诬陷孟淮。”
说罢，他不给李成开口的机会，问道：“孟淮，我问你，你和李小牛见的最后一面是什么情景？”
“都有谁在场？”
孟淮咬了咬唇：“当时我在练功，李小牛、孟军、孙铁、王二虎、刘大华五人跑过来找我麻烦。”
李成问道：“是怎么找你麻烦的？”
“他们骂我是野种，骂我爹是野种，骂我娘是破鞋，骂了我们全家，我不想和他们动手，但他们逼我！挑衅我，还先出了手，我才会还手！”
孟淮抬头看向李成：“但我没有打伤他们，我下手很轻，只是打了个别人的小腿而已，我根本没有杀人！”
这时，李二牛激动起来：“你说什么？我儿子骂你？骂你们全家？不可能！我儿子不是那种人！”
“怎么不是？你自己不就是这样骂我娘的？”
“你说什么？”
“你来找我的那天，你不就开口闭口都骂我娘是臭婆娘，还让我娘闭嘴，说不准女人说话！你没有说过么？”
孟淮扭头看向他，咬牙道：“你都不尊重女人，你儿子怎么可能不骂人？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说什么？你这个杀人犯，你这个畜生！你……”
“肃静！”
李成敲了三下惊堂木，怒吼道：“公堂之上岂容你们如此放肆？”
说罢，他开口道：“既然，当时在场的不止孟淮和李小牛两人，那叫其他四个孩子上堂对峙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