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铁矿一事不能为军方所知,置之不理,就算我们假装不发现,山寨人多繁杂,不敢确保哪天别人也不发现,那我们就在铁矿所在地建造一个挖石场,掩人耳目,实则暗中开采铁矿石,如何?”威特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与班德尼和爱德华听。
班德尼听闻威特所言,当即点点头,但随后又说道:“寨主此法固然可行,铁矿石价格不菲也固然诱人,可这么庞大的数额,怎敢到城里贩卖?倘若这些开采出来的矿石运送到日瓦车则,卫兵必然上报顶层,到时候必然引来杀身之祸。既然贩卖不了,开采如此之多的铁矿石,意义又何在?”
“队长虽话语有几分道理,但此言差矣!”爱德华突然插话道。
“医师何出此言?”班德尼显得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既然矿石不能贩卖,又为何不能开采,不能用于贩卖不等于能用。我们山寨正处资源紧缺阶段,不仅卫兵衣甲武器紧缺,农耕铁犁,家用铁器,伐木铁斧等,无不需铁矿石,怎会毫无意义呢!”爱德华向威特和班德尼解释道。
“医师所言极是,但医师可知此等铁器可需铁匠才能锻造得出,我们峰寨何曾有过铁匠?开采利用一事,纯属无稽之谈。”班德尼显然有些不屑地说道。
“班德尼所言也不无道理,没有铁匠,矿石也不能尽用。但爱德华也是说的也没错,为今之计,我们山寨正缺一名合计的铁匠!”威特试图在二人之间打个圆场,因此并没有故意偏向其中一方。
爱德华也不再跟班德尼计较,而是转而面向威特说道:“寨主,铁匠一事,在下心中早已有所准备。”
“哦?说来听听。”威特显然有些好奇,又些期待地问道。
“费斯德那本有一名颇有名气的铁匠,其铁匠技术世代相传,虽谈不上举世无双,但也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是这位铁匠后来离开了费斯德那,隐居在费斯德那西边那荒无人烟的野山密林里,村里人再没见过此人。”爱德华因长期跟随在父亲左右,因此父亲偶尔会向爱德华提及此人的相关事迹。
“既然此人有这般本事,在费庄岂会无用武之地?为何又要离开费庄,隐居深山呢?”威特显然对爱德华神话此人的事迹有些质疑,因此反问道。
“寨主有所不知,此铁匠虽技术精湛,但也是性情中人。听闻父亲当年所言,铁匠年轻时曾垂青于对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子,二人后来也走到了一起,成为世人羡慕的一对情侣。但好景并不长,一次铁匠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到费庄南边海岸边玩耍,却不曾想正遇到上岸的海寇,二人均落入海寇的手中。那些残忍的海寇当着铁匠的面无情地强暴了他心爱的女人,并且还残忍地将其杀害了。铁匠后来虽然命大,不知如何从海寇手中垂死逃脱出来,但却不再具有活力,整个人仿若变了个人一般,整天沉浸于打铁,后来便听说铁匠失踪了。有传闻说他殉情了,也有人说他去某个大领主手下当美差了,但也有人说曾在费庄西边的连绵野山里见过他,各种说法千奇百怪,但我想铁匠最可能的便是在西边的野山里,因为那里曾经是铁匠与他心爱女人一起待过的地方。”
爱德华讲得甚为生动,威特和班德尼都深深浸入铁匠的故事情节中,半途未曾打断爱德华的言语,还稍显些抑郁。多少鸳鸯葬送在这悲催的时代里,谁知道呢!谁在乎呢!其实谁都在乎,只是事太多了,最后,谁都不在乎了。
“按推算讲,铁匠今年也将近四十了吧?”班德尼见爱德华不语,便也插话道。
爱德华点点头,继续说道:“若铁匠能为寨主所用,加之山寨铁矿石丰富,寨民日常铁器不愁不说,铁匠定能打造出上好衣甲武器,加之训练有素的卫兵,山寨实力定将大增,也对得起这来之不易的赤铁矿场。”
“医师虽言之有理,可这铁匠身处野山,而费斯德那西边野山连绵无尽,未曾听说山有尽头,更别说山那边有人,这铁匠该如何寻找,不是海里捞针,鸡蛋里挑骨头么?”威特显然有些郁闷地问道,表情异常无奈。
“寨主切勿早早放弃,自古强人隐居深山老林不少见,少见的是有一颗求贤若渴的心且不辞艰辛劳苦的首领(就差把刘备三顾茅庐一事说出来了,背景问题,稍作调侃)。寨主若是真心想求得此人,就应亲自前去,方能感化此人。”爱德华将道理说得一套一套的,让一旁听闻已久的班德尼也无从反驳,但毕竟自己出身武夫,听着心中却欲笑不能,强做镇定,不时点点头表示同意。
爱德华见班德尼点头同意,肆无忌惮地继续补充道:“况且,既然费庄有村民曾见过这深藏不露的铁匠,那我敢断定此人虽身居野山,但肯定离村不远,寨主前去,不日定当能寻找到此人。”
威特点点头,山寨确实需要一个像样的铁匠,可铁匠是带技能的匠师,求之不易,一般铁匠不可能来双峰寨这种险地。威特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为由一搏,到深山老林中去寻访那神秘的铁匠了。
可是,威特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向爱德华问道:“那铁匠虽精通打铁,铸造武器衣甲了得,可费庄周边匪患严重,那铁匠是如何在深山中存活下来的?”
爱德华闻后大笑,久久不言语,就连一旁的班德尼也笑而不语,让威特显得异常尴尬。
最终还是爱德华顾全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