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王一惊,但还是很快地掩饰过去了,“是谁传的谣言!儿臣与江家素来无仇无怨——”
“哼!就地上那卷宗里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记录了你这一个月以来,都带薛锦绣去过哪,送了什么趣致的小玩意儿,你们两又在歌萝坊的厢房做过什么污七八糟的事情,当时穿的是什么衣服,带的是什么首饰佩玉,需要朕派人各去你们府中搜搜吗!”嘉毅帝实在不愿再看他们做戏地嗤声打断道。
一个两个三个都不知吃了什么糊涂药,机会给了,可他们偏生就要咬死了柳芽和江知画,作为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皇帝,他真的从未见过如此以卵击石的事了!污蔑也污蔑得有水准些好吗,以为趁其不备,寻个表妹往人家背后捅一刀就成了!倘若他敢如此判案,不用等西漠皇室过来找茬,本国的百姓就得笑话他是个昏君!
她范皇后乐意背一时糊涂的罪名,他可不乐意被她们当枪使了,还要遭世人狠狠地唾骂!嘉毅帝越想越生气,砰砰砰地拍着桌子吼道,“那边侯着的都是相关的人证!你们到如今还死不承认串谋污蔑莫邪公主和江知画,是想朕一个字一句话地翻出来与你们对质吗——”久居高位的霸气夹着盛怒张狂又直接地射向玹王和薛锦绣!
薛锦绣早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拼命地摇头想要否认,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否认,而玹王神色不变地跪下道:“对于没有做过的事,儿臣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
“玹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我是佩服的。”柳芽轻笑,忽而看向脸色青白交错的薛锦绣道,“可怎么办呢?薛锦绣,玹王今日这一句话的意思,就是断了你最渴望的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路呐!即使谁污蔑了谁的事暂时没个确切的结果,但你以后想要踏进玹王府的门却是不可能了,毕竟你一旦踏进去了,便是承认了你们串谋污蔑我的事实了,如此你还愿意否认下去吗?劝你还是当着陛下的面求一个名分吧,不然干净的身子,得白白糟蹋了!”
“不!”薛锦绣又怒又怕地瞪着至始至终都从容不迫的柳芽,“你,你别污蔑我们——”
阮优依怕她坏事,唰地抬首恨恨地委屈道,“陛下,她是西漠受尽宠爱的公主,若想捏造证据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呵,杀人定罪还需讲求一个动机呢,我又不是闲着没事干的傻蛋。”柳芽好笑地打断,“如你所说我还是受尽了宠爱的公主,那我为了什么如此大费周章地污蔑你们呀?不过是一个被剥去爵位的将军夫人和一个终日做白日梦的商贾之女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王爷,我图什么呀?谁见过高贵的凤凰乐意与那些个不知所谓的,开在泥潭子旁边的花花草草玩儿的么?”
“倒是你们羡慕妒忌恨了我这凤凰,企图将我也拉进泥潭子才说得过去!”柳芽淡然地抬起鄙夷的眼眸扫过她们,宛如看着一只最肮脏的小臭虫子,“在西漠,仅仅是以下犯上一罪就需砍头了,若以下犯上又串谋污蔑皇室,是要当众行烙刑再五马分尸作惩戒的,陛下以为这件案子便以此而行怎么样?”
“就随莫邪公主的意思吧!”嘉毅帝不瞎也不傻,知道柳芽想吓唬他们,便配合地颌首。
柳芽垂眸睨着满脸青白之色和怨怼的薛锦绣和阮优依道,“知道何为烙刑吗?就是不管男女都要脱了衣物往烧红了的铁器上面贴过去,像煎鱼似的前后烫出红红花花的水泡痕迹,我曾有幸参与过西漠的一件案子,犯人就是受烙刑而死的,白花花的皮肤几次烫下来红肿得不行,施刑者稍微粗鲁些拽她,那沾着血肉的皮竟生生地粘在铁器上!纵然过程残忍,但围观的百姓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有地痞流氓大咧咧地讨论犯人暴露于众的女性独有的那些身体特征,我觉得这刑法南汉也该引进,颇适合用在那些不要脸极了的人身上的,到时候把脸也烫上一烫再扔去五马分尸,想想就刺激就好玩儿!”
她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她们凹凸有致的身体,最后阴测测地盯着她们的脸。
薛锦绣只稍随便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青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不!你不能这样!”
“问问他们——”柳芽用下巴指指候在一旁的人证们,“就知道我到底能不能这样了。”
“不过看在你始终是我表妹的份上,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收回刚才污蔑我和知画的话,我便从轻了发落,不管是你还是你喜欢的男子,我都可以轻饶,否则待他们开始举证后,就没有任何后悔药让你吃了。”她话语中尽是对乞丐般的施舍。
偏偏薛锦绣就是动摇了,阮优依一把抓住薛锦绣的手道,“你别信她!她怎会如此好心!而且我们没有污蔑她!明明就是她喜欢烨王,嫉妒了我与烨王青梅竹马一般的交情,方故意设计诋毁我!!”
柳芽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冷笑话一样捧腹笑道,“我本就是西漠来南汉的和平使者,若是喜欢他,告诉陛下赐婚就是了,干嘛要嫉妒你和他青梅竹马一般的交情?你们这交情又不能玩出别的花样来!韦夫人莫是忘记了自己是领了贞节牌坊的贞妇啦?便是为妾你也没那个资格,如此我作甚要嫉妒你?何况若我的感情可用一根手指比较,我对他的喜欢顶多只有一个指甲盖盖的分量,又何必为了他这样心里塞了颗朱砂痣的男子放弃众多优秀的男子?像我这样的公主嘛,好像寻个乐意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