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丰旭言停住脚步,丰商齐走上前来:“我们是不是见过?”
丰旭言陌言:“没有。”
见对方语气不好,丰商齐也不好再说什么,丰旭言走出酒馆,他轻微松口气:“这就是血缘联系吗?出生到现在,他都没见过我一次,可他却能从我身上察觉到熟悉感……”
“也许吧。”小听说道,他抱着那坛未喝完的刀火烧,丰旭言接过,然后想起自己戴着面具,一声叹,他把刀火烧还到小听手中。
“去看看小九吧,刚好能找个喝酒的地方。”丰旭言说道。
酆都,第十八狱。
棕色沙粒充斥天地,沙漠起伏连绵,一根根木桩立在沙漠间,其上绑有恶鬼,恶鬼面目狰狞,嘴角涎水滴落在绑绳上,鬼卫皆赤上身、手拿刀锯恶狠狠瞪着缚在木桩上的恶鬼。
阴风吹,木桩上白旗飘摇,一木桩一白旗,于是满山皆见旗摇。
沙漠尽头有一湖,湖水为罕见的殷红色,湖上有莲,其色浅蓝。
湖旁有木屋,此刻木门紧闭,屋中坐满十一人,皆沉默不语。
丰涔阴伯喝了口茶,他旁边十人都头戴帘冠,或青服,或黑衣,或棕袍宽袖,此刻,十人面色异常,其中一人满脸愤懑,怒目吹胡。
“哼,欺人太甚!”那人手拍木桌说了句,丰涔阴伯也不见怪,毕竟那人脾气本就火爆,十殿阎罗中,他最意气用事,但为人最是正直。
“卞城王,小心我的桌子!”黑袍人也就是泰山王满眼肉疼。
转轮王无奈,咳嗽一声:“注意下场合,冥帝在这儿呢。”
丰涔阴伯笑笑:“老六,你那急躁的脾气该改改了,老七,你也是,都自家人,就别那么斤斤计较了。”
“还是继续说正事吧。”秦广王提醒道,丰涔阴伯点点头:“地藏之心暂时不会出问题,但阵法有时效性,我们需抓紧时间把污染地藏之心的人找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卞城王急了:“真的没办法去除地藏之心的邪气吗?不如试试……”
楚江王面色一沉:“老六,我曾警告过你一次,不要动那歪脑筋,那等邪术只有弊端,绝不会有益处。”
卞城王挠挠头:“我这,这不是没办法了吗。”楚江王厉声道:“没办法也不能碰,冥界经不起试验!”
丰涔阴伯拦住楚江王,他看向卞城王,卞城王后怕苦笑:“冥帝,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丰涔阴伯示意他没有生气,他忽然说道:“也许,能行。”
“冥帝,可……”楚江王起身,他满脸不解,秦广王也起身:“风险是不是太大了?要知道,一旦失败……”
丰涔阴伯看着窗外湖泊,湖中蓝色莲花摇动,“人界有句话:高风险才有高收入。冥界已经被逼到绝境,我们没有路可以选择了。”
一直不说话的宋帝王开口:“不是还有一条路吗?怎就绝境了。”
听到此话,其余人皆看向一身青袍的宋帝王,卞城王急躁,他上前抓住宋帝王的手腕:“三哥,你有办法不早说,可急坏兄弟我了。”
“简单,彻底投靠天界。”宋帝王悠悠说道,丰涔阴伯眼神阴鸷,卞城王没有反应过来,秦广王冷哼,楚江王奇怪的看向宋帝王,仵官王碎了一口在地上,然后偏头看向窗外。
“按老六的方法办,散了吧……”丰涔阴伯起身,朝门外走去。
酆都城外,某座山山脚。
山上有亭,山下有湖,湖水澄澈深绿,湖心有树,是棵柳树。
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湖中时常有鱼浮出水面,那些鱼很普通,非黄泉鱼那样有灵智的种族。
湖边坐下,丰旭言取下面具,刀火烧抱在怀中,咂咂嘴,他抱起酒坛喝了起来,酒入喉,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湖中鱼好奇游来,丰旭言放下酒坛:“你们也想喝吗?”
“它们才不喝嘞。”温柔的声音传进耳中,丰旭言鸡皮疙瘩骤起。
偏过头,一身绿裙映入眼帘,丰旭言急忙拿起面具,女子不满:“我都看见了,你再戴上有什么用?”
“那啥,好巧……”丰旭言只好把面具放下,娴淑走近,她一把揪住丰旭言耳朵,丰旭言连忙求饶:“淑姐,不去看你,是因为我还不能回冥界。”
“哼,不能回,那在我面前喝酒的是谁?”娴淑眉眼一挑说道。
“这不,冥界出事,我不得不偷偷潜回来。”丰旭言回道。
听到“冥界出事”,娴淑放下扭住丰旭言耳朵的手:“没想到,你在人界都知晓这消息了,不过也是,如果不是冥界出事,你又怎可能回来。”
“怎么突然发愁了,看见我回来不是应该高兴吗?”看娴淑满脸忧愁,丰旭言好奇一问,娴淑理理丰旭言被湖风吹乱的头发:“还是长发好看些。”
“不要扯开话题。”丰旭言道。
娴淑看了眼小听,然后一把抱住小听,小听没有挣扎,心满意足地捏捏小听脸蛋,娴熟说道:“因为,我快要嫁人了,嫁人前不都是如此吗?”
嫁人?丰旭言才想起娴熟还未有家室,他突然对新郎很是好奇。
“秦叔叔的儿子。”娴淑看透丰旭言那张八卦脸,丰旭言回想起,秦广王只有一个孩子,比他小五百岁。
“昱泽自小就喜欢你,为了你,他一直未娶,你和他走在一起,绝对会幸福的。”丰旭言感慨道。
楚娴熟哼道:“你又不是我,怎知我会幸福。”丰旭言摸摸鼻子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