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它媳妇儿难产了。”村里的大老爷们也来凑个热闹。
“你们都不对,这狼肯定思春了。”见过狗发情的小子插了一句。
“这都夏天了,发哪门子的春?”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你还不兴人晚熟啊!说不定这狼开窍晚,这会儿子才醒悟过来。”一句话说的头头是道,好像亲眼见过一样。
路边玩泥巴的小孩儿也有自己的看法,“你们说的都不对,说不定它是死了爹娘,才会悲愤地吼了几嗓子。”
“说得对,没准儿它还同时失去了二大爷,心绪难平。”玩泥巴的小伙伴开口帮腔了。
“你们说的都不对”,将棍子往地上一竖,半大的小子开口了,“它这是在向我们宣告。”
“宣告啥?”有人开口问了。
“自然是宣告,从今天开始,它就是这片土地的狼王了。长眼睛的都小心着点儿,没长眼的就相当于给个下马威。”
“你分析的也有道理。”赞成这话的人不在少数。毕竟狼群白天出动,不是小事儿。若是换了狼王,也说得过去。
狼影闪过,齐迫脚下一动。
左勾拳。
“嗷”,我的牙。
右勾拳。
“嗷”,我的肚子。
片刻后,昔日威风的狼王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累死狼爷了,好不容易吃上来的二斤肉,又给折腾没了。
“喂,你们平时,都不锻炼的吗?”一只只狼,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狼王的舌头还吊在了嘴巴外,瞧着,跟摇尾讨食的狗更像了。
愤愤地看了一眼靠在肚皮上的臭小子,狼王的牙根有点儿痒。
明明就是个小屁孩儿,咋这么能耐呢!它狼王不说是一头凶狼,那也是一头悍狼。怎么对上这小子,它只有下跪的份儿呢!
“怎么?皮又痒了?想让我给你松松?”
狼王皮一哆嗦。“嗷”,我这皮够松了,再松就掉下来了。
收起仇恨的眼神,缩起锋利的爪子,狼王趴在地上,闭着狼嘴呜咽起来。
想我狼王英明一世,今日却败在一个人类小崽子身上。这让我今后怎么在狼族立足?还怎么混迹于娇艳的母狼之间?
“呜呜呜”,越想越伤心,狼王直接抽泣起来。
“闭嘴”,噪音入耳,齐迫可算明白人为啥要把“鬼哭狼嚎”连在一起使用了。
简直就是非人类!作为正常的人类,压根儿体会不了这种跨物种的伤悲!
咬紧了狼嘴,狼王感觉下巴一阵抽痛。
那一拳打得,狼爷我这半个月都别想吃肉了。没肉吃的狼,真是天底下最可怜的狼。
“好歹你也是堂堂狼王,怎么整得跟条狗似的没出息。”
看着狼王那憋屈的小眼神,明明愤怒,却小心翼翼地夹着尾巴。做狼做到这份儿上,齐迫都替它觉得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