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里的兄弟也跟着来到了临边村,女眷们都知道了凌虎的事情,都在林中入口处等着,惦记着凌虎的安危,也牵挂着自家汉子的安危。
入口处突然跑出来一人,是王家小兄弟,跑的大汗淋漓,众女眷马上围了上去,还未开口询问,王家兄弟开口了
“嫂子们快别围在这儿了,让出个路来,大伙把凌哥抬回来了。”说完,欲转身离开。
“王家兄弟,我那汉子咋了,你说明白点……”凌天娘拉着他,面带哀求,凌天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回答
“嫂子别急,许大夫说凌哥只是中毒,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正好你在这,哥哥们马上回来了,许大夫嘱咐让嫂子回家收拾下,一会儿很多人都过来。”王家兄弟说道。
婆娘听完稍稍宽心,既然活着就有希望。
“嫂子,我先去趟许大夫家,他让我去拿一样东西。”不等凌天娘开口,王家兄弟便急匆匆离开,奔向许大夫家里。
凌天一家人也赶紧回了家,收拾出一大间空屋子来,片刻,只听见脚步声纷至沓来,一伙人抬着凌虎回来了,大家脸上都是忧心忡忡的模样,里面还有不少生面孔。
“许哥,怎么不见村长他们回来?”一女眷问道。
“什么?村长他们没回来?”许大夫面色一惊,想起了最后那条巨蟒的怪异举动。
“村长他们也没回来,你们回来以后,我还在林子入口等了好一阵子,你们走散了?”女眷说道。
“嫂子没事,我们和村长在林子里分成两路,我现在也不知道村长他们的情况。我这路兄弟先找到凌虎,急忙回来了。”许大夫说道,那条庞然大物让许大夫一路不敢用哨子联系,怕打草惊蛇。
“嫂子别担心,兴许村长和我们走岔了,晚点时候自然就回来了。”许大夫安慰众女眷,林中怪物他不敢说。
大伙把凌虎放下,手里还死死的攥着骨头弓,大伙怎么也掰不开凌虎的手指,也就任其攥着,王家兄弟跑了回来,在许大夫家里取回一个油纸包裹的东西。
许大夫走到桌前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一本残破的古籍,尽管边角都已破破烂烂,但散发着极其古朴的味道,好像墓地尘封多年的古棺,突然被掀起来的味道。
大伙都在一旁等着许大夫,赵婶去柴房为大伙准备吃的,大伙只是草草的填了点,都没胃口。婆娘和凌天在凌虎榻前守着,婆娘满脸泪痕,看着自己那可怜汉子。
凌虎头发胡子都有点干枯卷曲,不像从前那般根根似铁,回来路中已经闭上了眼睛,面如枯槁,双颊如同峡谷一般陷落,眼窝塌陷极深,双唇发紫,鼻孔伴着呼吸,向空中散发着一缕一缕的黑气,黑气在上方缱绻纠缠,盘旋游动,飘散了好一阵子,才渐渐的弭入无形,印堂黑得几乎能挤出墨汁来,一个猛虎般魁梧大汉,憔悴已经不能形容凌虎的状态,仿佛灵魂被抽走,只剩下了一副枯萎的躯体,被折磨的没了一点生机,只能慢慢等待死亡的降临。
许大夫在烛火下,仔细研读那本老祖宗留下来的书,眉头拧了成了一个疙瘩。
“寨子里的哥哥,我听说那边也有个兄弟这样,是咋治疗的?”许大夫合上书,问道。
“别提了,什么法子也没有,各种药都试过了,没用。大伙凑了些金银之物,去城里了,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救我那兄弟的性命。”长者说道,寨子里的大伙也都是面色黯然,不想再提这事。
“哥哥莫怪,我想看看是咋治的,打算做以参考。”许大夫说。
“没啥,都是兄弟,别在乎这些事儿。”长者说。
“不瞒着诸位哥哥,我这里有本祖宗留下的医书,里面有这条巨蛇的介绍,巨蛇名为乌阳蟒,剧毒无比,头上肉瘤会散发瘴气,怕是哥哥吸入了毒瘴,沾在了五脏六腑之间,引起了这般症状。瘴气阳烈的很,可能是焚化了肚子里的内脏,才吐出来的黑气。”许大夫说道。
鸦雀无声,大伙听得也是心惊肉跳。
“那有什么祛毒的法子吗?”长者问道。
“书里症状和凌家哥哥一模一样,但是解决办法却是一带而过,吃说需要服下至阴致寒之物即可,中和毒瘴的阳烈之气,中和之物还能修复受损的内脏。”许大夫说道。
“只是我孤陋寡闻,不知道这所谓的至阴至寒之物是啥?”许大夫面带思索的说道。
屋内汉子们都是面凝神思索,他们印象中好像没有啥阴寒之物,这时外面一阵喧哗之声,大伙往外一看,村长他们回来了,大伙赶忙把他们迎进来。
村长他们一行人都是惊慌失措的模样,仿佛遇见了极其可怕的事情,都忘了相互寒暄,进来之后只在一旁呆呆的坐着,眼神溃散。
失魂落魄的表情让大伙都知道村长一路人遇见了什么,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渐渐缓过神来。
这一路人幸亏村长发现状况不秒,大伙连滚带爬冲出了巢穴,躲进茂密的林中,紧接着一条巨蟒从天而降,浩瀚气劲鼓动着四面八方,周围树木摧枯拉朽尽数毁灭,看着自己窝里那些卵无恙后,才稍微收势,懒洋洋的趴在窝内,凝神修复着头上的肉瘤。
村长他们趴在草丛里,早被吓破了胆,一动也不动,每一次呼吸都无惊恐,生怕扰到那条巨蟒。直到天色黑暗,才一点一点倒退着挪出来,回来路上每个人都一言不发,都不想回忆那种场景,看一眼就肝胆俱裂,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