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张凯表面上风光了一把,但他觉得这个刘信文还有可能在暗地里跟他捣蛋。张凯读过兵法知道乘胜追击的道理,第二天他来到夜总会,支开韩莫丽,同刘劲亮、凝伫商量此事。刘劲亮、凝伫在这方面没什么心计,只会打。
张凯仔细想了半天,说出了他的方案,刘信文爱跳舞,每周六必上舞厅,张凯希望趁机再教育他一次,但张凯说必须要保证这件事的秘密,因为刘信文在这里做了二十几年的生意,有着相当复杂的社会关系。凝伫说道:“要是那样,只能我和刘哥俩个人去干,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而且你也要避开。”这话说到张凯的心窝子里,他说最近他参加了一个由市政府牵头赴欧洲的商务考察团,离开将近一个月,他问在此期间二人能不能干妥此事,刘劲亮问道:“你让他死还是活?”张凯说道:“决不能闹出人命案来,我的意思是让他知道咱兄弟们也不是吃素的就行了。”刘劲亮说道:“有这句话就行。”
周六的晚上,刘信文果然去了舞厅。刘劲亮、凝伫二人穿着化工厂深灰色的防护工装,带着大口罩,看着刘信文出来即将上车离去,急忙跳出来,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棒照着刘信文开打,这时刘信文车里的司机猛然跳出,这个留着毛寸,彪悍的年轻人一边和他俩打斗,一边把刘信文按进汽车里,打斗过程中,刘劲亮的大口罩被这个人打掉了。
平时打架刘劲亮、凝伫在这个城市里绝对算是能打的,是公认的实力派。但今天两个人虽然转着圈,围着那个小伙子打,却也白搭。刘劲亮见势不妙,冲凝伫一挥手,俩人撒腿就跑,那人倒也没追。
刘劲亮喘了半天气,对凝伫说道:“这人绝不是一般的人!”凝伫也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说道:“今晚别回店了,先躲两天再说。”刘劲亮说道:“刘信文不认识我们,今晚不会有事,胆子别太小了。”说着俩人已经到了夜总会门口,刚进去就知道不妙,店里坐着七八个警察,见俩人回来什么话都没说,扑上去按住,套上手铐塞进了警车。
到了审讯室,将二人分开,什么也不问,除了挨打,就是遭电击,不长时间刘劲亮受不了了。竹筒倒豆子——全说了。那边凝伫的倔劲上来了,死活不招。激怒了那帮人,一顿酷刑下来,凝伫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大小便shī_jìn,犹如死人一般,硬邦邦的躺在地上。
这时那些警察,协警员才害怕起来,怕他真死在这儿,过了大半宿,凝伫才渐渐醒过来,还是不招。警察们无奈之下,把刘劲亮的招供让他看了,并让他在另一间屋里旁听了刘劲亮的询问过程。凝伫听完,长叹一声,眼泪如泉水一般涌出,但他横下一条心,死活不说。
警察们把他打成这样也怕出事,对他只能干耗着。过了一周,张凯海外归来,由于事先得知消息,一回来就忙着上下打点关系,最后将二人定为酒后滋事,扰乱公共秩序。判了七天拘留了事。他和刘信文已闹到面上,不久由卫生局的高局长出面调解,二人和好了。
凝伫从拘留所一出来,门外王启禾领着三十多人来接他。原来消息传出凝伫在道上的威名大震,包括丁敏杰等人都佩服他是条硬汉子,愿意和他交朋友。但凝伫却心灰意冷,他放出话去:一个月内不想见到刘劲亮。自己要仔细考虑考虑,在家静养期间,学校送来通知:准备开除他。他父亲忙去学校送钱,改为留校察看处分。李恬现在什么也不顾了,自己跑来向黄父介绍了她和凝伫的关系,每天都来照料。这件事连雨豪那种世外桃源之地也传到了,雨豪买了大批的补品、补药送过来。见到凝伫那副惨样如果不是李恬在旁,他或许会哭出来。刘劲亮则不断地请人捎话,除了道歉就是送钱。
在专家预告今年又是一个暖冬时,冬天来临了,凛冽的北风扫过城里的大小街道,寒流一个接一个,空气中一点水分也没有,干冷干冷的。凝伫本是怕热不怕冷的人,今年也穿上了厚重的大棉袄,哆哩哆嗦地来到学校参加期末考试。他现在的处分是留校察看,如果再旷考就可以直接开除了。
考试开始了,由于他不常在校,监考老师不认识他,他又没带什么证件,只好到班主任那儿开了一份证明回来,才得以进入考场。凝伫拿起卷子看了十秒钟就放下了,过了半小时,拿起卷子交给监考老师,转身刚走出教室,却被喊了回来,原来这监考老师挺细心,发现卷子上一个字都没写,和发给他时一模一样。老师小声说道:“你怎么也得把名字写上吧?”凝伫忘了,浑身上下一摸连笔也没带,只好管监考老师借,老师把教桌上不知谁丢的半截铅笔头借给了他。
从学校出来,他漫无目的的闲逛,不知不觉来到夜总会门口,只见大门紧闭没有了喧闹的音乐声,在寒风中显得十分萧条。凝伫以为店不开了,走到门口伸手推开门,里面有人赶紧过来。说道:“欢迎光临!”鞠完躬一抬头,那女孩愣住了,惊叹道:“黄经理?!”凝伫看到甜妮吃惊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刘劲亮、韩莫丽听到动静,连忙跑过来。刘劲亮也是两个月没见过他,看他还站在门口,忙和韩莫丽一边一个挎着他的胳膊,架了进来。刘劲亮异常热情,满脸是笑说道:“先打个电话来,我去接你多好呀!”韩莫丽也说道:“坐这边来,这边暖和今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