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紫筱?很好听的名字。”秦清打量着眼前这个有些怯懦的孤女郑紫筱,心道:这孤女五官长得清秀,只是有些面黄肌瘦,跟当初刚穿越过来的自己一样,一看就知道长期的营养不良。她有一双明亮的大眼,但此时那双眼晴中却充满不安,还有对未来无知的迷茫,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罢了,这样一个小女孩,应该不会有什么威胁吧。秦清在心中叹一口气,安慰着自己,然后板起面孔对郑紫筱说:“你就暂且留下吧,只是有一条你要记住,做好你的份内事,其它事不要多打听!如果你犯错,即使秀儿说情,我也照样赶你走!”
郑紫筱听到秦清肯收留她,急忙答道:“谢谢少夫人,紫筱一定会记住少夫人的吩咐。”
“秀儿,你带紫筱下去吧,我还有事要跟余叔谈。”秦清虽然留下她,但那是被秀儿逼得无可奈何,她既然告知故乡所在,怎么着也要派人去打探一下才能安心。
秀儿也自知先前的任性,让秦清很是为难,此刻听到她的吩咐,知道她必是有重要的事跟余管家说,赶紧拉着紫筱关门出去。
“少夫人还是心肠太软。”余管家见秦清最终还是决定留下郑紫筱,颇为不赞同的摇着头。
“余叔,清儿可以不管那郑紫筱的死活,可是却不能不管秀儿,如果秀儿真的执意离开,咱们现在哪顾得上派人保护她的安危。”秦清解释道:“一个郑紫筱,先让人盯住她,派人去她在新郑的故乡调查一下。”
余管家对秀儿惹出的这个麻烦也深感无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都是余某平日里疏于管教,才让这丫头如此放肆,给少夫人惹麻烦。既然那孤女已经留下,余某马上派人去查她的底细。”
余管家说完正要出去,又被秦清叫住:“余叔,天色已晚,此事明日再办也不迟。赵夫人母子已到咸阳,还是先安排今晚如何为他们接风洗尘吧”
“那余某去交待石微安排此事。”余管家说罢。退出房去。石掌柜名叫石微,父辈也曾是商旅,只是家道中落才投来秦府当做门客。秦清当初看他热衷于生意之道,为人做事也甚是稳妥,便准备让他帮忙管理秦家的生意。但后来决定在咸阳留下,就改变主意,让他出面买下云来客栈,更是让他出任掌柜兼表面上的老板。
赵姬母子的身份特殊,知道的人越多,也就越危险。所以众门客只知,少夫人派人从赵国接来一对身份不明的美人母子,这对母子的具体身份,却都不太清楚。虽都有好奇之心,但身为门客,职责是替主家分忧,不该问的谁也不会去多问。而石微石掌柜,却是少数几个知道赵姬母子身份的人之一。
石微接到余管家的吩咐后,考虑到二人身份的特殊,便让他们住进客栈楼上最里面的房间。并让知其身份的人住在隔壁,方便保护他们的安全。而接风宴亦设在了二楼的空房间内。
当秦清走进设接风宴的房间时,赵姬和赵政已经坐在里面等她。秦清赶紧入席,略微有些歉意道:“秦清来迟,真是抱歉。”
“少夫人客气,你当年许诺接我母子回秦已事隔多年,却至今仍未忘记履行承诺,我们母子谢你还来不及,怎敢怪罪。”美人赵姬对她迟到毫不介意,轻扯唇角微微一笑,媚态横生,使得屋内烛光都显得黯淡几分。
秦清却从赵姬的话音,听出另外的意思。当年她不只是承诺接他们回秦,还承诺赵政会坐上秦王之位,赵姬在话音里提醒她,不要忘记此事。几年不见,这赵姬不只是给人感觉外在的气质改变,原来连心机也多不少。
秦清既已知她话里深意,便出言安慰道:“秦清对夫人所作的承诺,自然是不敢忘记。”赵姬放下心来,与秦清相视一笑,两人倒显得颇有默契。
秦清做为主人,自然不能让客人觉得宴席太过无趣,好在她和赵姬同为女人(她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应该算是个女人吧),而赵姬又是一个极爱漂亮的女人,这女人之间自然有共同话题——服饰。赵姬对秦清上次送她的那个凤簪很是喜欢,听闻是她所设计,对她更加另眼相看。秦清又谈及这些年四处经商时,所遇到的有趣见闻,两人相谈甚欢。
赵姬再次见到秦清,态度较为客气,少了些五年前的那份傲慢。可能是因为秦清真的让人从赵国带出她们母子二人,心存七分感激,外加三分不看小觑她的实力。席间还算宾主尽欢,只除了赵政对她爱搭不理。就连秦清问及他这几年生活如何,也只是“嗯”一声带过,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好像是在生气昨天秦清没有认出他。
秦清看到赵政摆着臭脸,感觉自己很是冤枉。这怎么能怪她,当初见到赵政时,他只是一个五官精致,漂亮可爱的正太。被人欺负,也只是暗自隐忍,让人看到心生怜爱。再看现在,他的五官虽然没有太大变化,但个子比她高出一头,皮肤也晒成健康的古铜色。再加上下午在集市上,他展现出的高超武艺,手中长剑对准敌人时的狠绝,任谁也不可能把现在的他,和当年那个无助的正太联想在一起。
但这些抱怨,秦清自然是不敢说出口的。赵政是谁?他可是未来的始皇帝!皇帝说你错了,你喊冤枉就有用么。秦清见他正在气头上,觉得不是开口解释的好时机,只好等他气消些再跟他解释。
晚宴结束,赵姬向秦清告辞,准备回房休息。秦清连忙出声留下赵姬:“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