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已经很不要命了,没想到陈虎查案的时候比我更疯,我甚至连个心里准备都没有,就眼睁睁看着两辆的失控的汽车钻进了绿化带。
车头先是砸在了绿化带中的灌木丛上,巨大的惯性直接将草皮掀飞,仍旧保持着巨大的冲击势能,猛地撞在了隔离栏上,引擎盖子立刻就瘪了下去,随即整辆车直接横移了半米,车身卡在隔离栏上,发生了第二次碰撞,整个车身都撬了起来,随即狠狠地侧翻在地,连续两圈翻滚,颠得我和坐在车厢里的陈虎都差点吐了出来。
好在我及时护住了头部,才没有受到太严重的创伤,而陈虎早早就把脑袋贴在了方向盘上,弹出的气囊护住了他的脸,当车身停止翻滚的时候,我强忍着要呕吐的冲动,狠狠在他肩头上砸了一拳,“你特么不要命了是吧?”
陈虎却长舒了一口气,甩着脖子说,“放心吧,撞车之前我已经选好角度了,不会出人命的。”
“你特么……”我实在忍不住要骂娘,陈虎却一把推开我的手说,“行了,赶紧去看看另一辆车,也不知道李凯系上安全了没有。”
我十分无奈地把缩回来,虽然并未在这场侧翻事故中受太大伤害,但我整个人却好像被颠散了架似的,下车的时候甚至感到小腿在发软,差点就站不起来了。
随后我们走向了另一辆出租车,李凯的运气不错,这辆车只是顶在了防护栏上,并未像我们一样侧翻,我和陈虎将已经扭曲变形的车门撬开,李凯早就磕得头破血流,正趴在坐垫上奄奄一息地喊救命,我没有理他,将目光转向驾驶台方向,瞧见那里趴在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想必就是这辆车的司机了。
我赶紧招呼陈虎,先快速将这个出租车司机抬出来,我给他做了检查,发现只是由于承受撞击昏迷了过去,倒是没有别的大碍,便催促陈虎打了急救电话,随后在车厢里到处翻找。
最终我在仪表盘侧面的收纳箱里发现了那块佛牌,急忙将手按在了佛牌上,还没来得及诵经,就感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气直逼手腕,好似毒蛇一样朝我延伸过来。
我赶紧默念了一遍经咒,那股强烈的阴气此时已经从佛牌里冒出来,顺着手心传导进体内,好在龙灵蛊也在此时飞回了身边,立刻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强行将这股寒邪的阴气逼退了回去。
我将佛牌拿在手中看了看,随即又摆回了驾驶台,这家伙的怨气实在太重了,假如没有龙灵蛊的气息支持,恐怕连我也不能直接触碰它!
怪不得张凌会做出盗窃的举动,恐怕在她的神智早已经受到了佛牌里的阴灵影响,并不是撞车那一刻才着了道。
想到这里,我立刻皱起了眉头,佛牌中的灵体倒不是什么**烦,麻烦的是佛牌本身,我很少能够感应到这么强烈的怨气,看来桑通说的不是假话,这块佛牌并不好处理啊。
这时陈虎已经打完了电话,正静静地蹲在一旁抽烟,察觉到我的眼神之后,陈虎将视线转向我说,“怎么样?”
我摇摇头说,“佛牌怨气实在太强了,我必须先把它带回去再说,一会儿你就送他们去医院吧,现在佛牌已经落在我手里,我有把握保证让它不再犯事。”
陈虎皱眉说,“我问的不是这个,你让我怎么结案啊?张凌的死是阴灵作祟,可这种借口不能用来销案啊!”
我只好叹了口气说,“你就以张凌自杀的方式结案吧,反正继续查下去也不可能存在任何线索,佛牌交给我,我不会让它再闹事,你的任务已经揭示了。”
陈虎沉吟了一下,点点头,“那好吧,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先替你找辆车,把你送回去再说。”
不久后路边驶来了一辆警车,120的急救车也到了,我们先帮着医护人员把人太近了救护车,随后我便在陈虎的安排下被送回到了市区,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我只好先打车回了鱼店休息。
佛牌一直被我带在身上,借助龙灵蛊的气息镇压,这玩意暂时无法脱离我的掌控,但为了保险起见,我不能带着这块佛牌去见刘媚。
第二天一早我便接到了张强打来的电话,问我决定怎么处理这块佛牌,我反问他有什么想法,张强想想便说,“老弟,我看这块佛牌的附灵效果不错,既然重新落到咱们手上,最好别把它毁掉了,要不你想个办法把阴灵束缚起来,这样一来它就变成真正的阴牌了,将来没准能卖出大价钱。”
我就知道张强会这么说,这老小子除了赚钱压根不会考虑别的,不过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这么强效的一块附灵佛牌,如果直接毁在我手里实在是太可惜了,当初那位龙婆僧选择将它存放在佛塔下镇压,而不是强行驱灵,显然也是出于这种考虑。
但如此危险的佛牌是万万不能直接卖给客户的,否则跟谋财害命没什么区别,看来我必须先想个办法将女大灵的怨念超度掉才行。
思来想去我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毕竟女大灵的怨念太强了,贸然动手极有可能反噬到我自己身上,可也不能一直把它带在身边,毕竟这玩意实在太厉害了,弄不好就是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爆的**。
正当我苦思无解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我低头一看是刘媚打来的电话,她问我昨晚为什么没有回去陪她。
两个人相处久了,面对另一半的“查岗”,男人总是习惯了编造谎话,我不想让她担心,于是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