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之后,看着枕边的泉泉,顶着一张属于圣巫的脸,在我身边熟睡着,忽然感到有些不自在。
“月染,你知道冉冉吗?”我的声音很小,但是月染能听到,哪怕我还没走到他身边。
月染有些茫然的回过头,看着依靠在门框边站着的我:“你怎么知道我妻子的名字?”
我猜到了,怪不得圣巫会不竭余力哪怕耗尽自己不多的寿命也要搏这一场了。
“我的能力,在你们这边叫做天赋,在我们那边叫做不详,如果不是我踩了一个大坏蛋的坟墓,丢了一魄,泉泉去救我,被抓走……我也不会被允许接触这些事情。”我顺着门蹲在地上,直视月染追寻的目光:“我们的世界很平凡,在三个月以前我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魔鬼怪,真的有修仙之人,更加不知道我们凌家也算是一个古族,拥有强大的能力,结果在我什么都没解决的时候,我就被你们弄到这来了。”
月染点点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摇头笑着,不以为意:“没什么,自从我一脚踏进了这个玄妙的世界,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我生而不同,甚至连老公都和别人的不一样。害怕之余,我其实是激动的。我一直幻想着自己会是世界上特别的存在,却一直被父母否定这种事实,变得有点自卑,有点神经质。但是等我知道了,我却怕了,可是怕也没能压抑自己内心的激动。”
月染开口了:“那……你到底是怕多一点还是激动多一点?”
“激动多一点吧,毕竟梦想成真了。”紧接着,我叹口气:“可是,自从我被你们拽到这来之后,我就把怕忘了。”
“为什么?”月染一改默然的脸,多了一些好奇。
“因为我发现,没有了身体的禁锢,我的魂力很唬人,魂力威压也很好用,一般人都不敢惹我,而且,连死都不怕,只要死了我就能回去了。”说完,我笑了:“其实最重要的是,我……有老公陪着。”
月染点点头:“当年冉冉在的时候,我也觉得一切都是美好,哪怕面临再大的困境,我都有一种劲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圣巫,可能是冉冉的亲生父亲。”我的话有点突然,惊的月染眼睛都睁大了。
“你……你说什么?”好吧,月染确实惊了,都磕巴了。
我点点头,肯定自己的话:“我梦到的,这是我们凌家祖传的能力,额……就是你们说的天赋,做梦的天赋,能够梦到过去,也可能梦到未来。”
但是我却觉得这个梦很奇怪,梦到未来我可以作为旁观者,但是梦到过去,我从来没有作为旁观者梦见过,一直都是俯身在某个人的身上,亲身经历过这段过去,才是过去的梦。
为什么?
想着想着,我陷入了沉思,连泉泉坐到我身边,我都没感觉。
恍惚间,我好像飘起来了……
俯瞰整片花田,向前飞,飞下了山,飞进了城堡,飞到了大殿,看见了一群人堆满了大殿,分为两拨,一拨以格日勒为首,身后的人或站或坐都是草原灵族的人,另一拨人全都是女人,口口声声说把神主大人交出来。
抢我的?
还是来抢月染的?
格日勒看起来像是苍老了十几岁,原本的中年型男形象,变成了五十多岁大叔的样子,略显颓废。
估计是因为损失了一只本命鬼,折了修为,伤了根基导致的。
忽然格日勒拍案而起:“红断,你这小娘皮皮痒了是吧?来我这要我们供奉的神主大人?”
被唤做红断的女人单手叉腰,冷哼一声:“若你们圣巫还在,我也没这个胆子,但是现在,你们草原灵族就是中看不中用,养的鬼不少,但是鬼的怨气反噬,让你们也不好过,不同于我们,收复的魂魄都是心甘情愿受我们驱使的,真打起来绝对不是我们对手!”
原来他们草原灵族养的鬼都是怨鬼,怪不得连那布和都怨气升天,阴气十足,看着就邪。
鬼修也分派系,一种为养鬼人,就是通过一般手段把魂魄炼化称为自己的本命鬼或者器魂,驱使他们为自己办事,用别人的血肉饲养,与养鬼人本身的羁绊并不深,甚至时间越久恨意越浓,养鬼人长期受反噬之苦,子孙绵薄。
另一种为正统鬼修,依靠秘法,和感化,让魂魄主动认可主人,作为本命鬼或者器魂,但是这种鬼修虽然强,却不能远程操控魂魄,只能和魂魄共同作战,战斗力虽然是双倍,却也加大了鬼修自身的危险。
还有一种《开天法则》详细描述了,是多个世界都有的鬼修,符鬼修,大多为临时契约,时效短,却不会受到反噬,但是必须完成鬼的心愿。这种鬼修极少,因为凡是能成为鬼逗留在人间,心愿大多都不好完成,甚至需要杀人。
看起来,这个草原灵族就是养鬼人,而红断这边是正统鬼修。
真要打起来,抓好时机,正统鬼修比养鬼人更强,但是时机不好抓,正统鬼修大多数打不过养鬼人。再加上修仙之人视弱者的生命为粪土,养鬼人更好修炼,越来越多。
眼看双方就要大打出手的时候,零落忽然窜出来:“红断,你想要找神主大人做什么?”
“他欠我一段情!”红断嘴角的笑,崩成一条直线:“快说!月染呢!”
原来这位红断找的是月染,不是我啊……
我放下心来,这一放心,飘忽忽的感觉就没了,周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