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钱深瞳孔一缩:“没想到多日不见,你的修为精进如此之快!”
“你也不差,只差最后一步就要突破筑基期了。”
钱深冷哼一声:“你知不知道夜闯私人宅院是什么罪,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不要妄想动手!”
对于元穹深夜潜入,再加上刚刚的对话,钱深猜测对方怕是有什么图谋,比如他那位神秘的师傅。
钱深全神戒备不,不时瞟向屋外,毕竟传闻元穹的师傅很有可能是筑基之上强者,也许此刻那人就藏身在某处伺机动手。
钱深第一反应就是都不相信元穹是真得一个人闯钱府。哪怕他修为进步再快,但也不可能是钱府上下一百多名武者的对手,更何况还有自己这个炼体十重强者压轴。
“只有我一个人,不用看了,而且我也没有丹药师的师傅。”元穹索性坐在了书桌上,摆出一副摊牌的姿态。
钱深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我说的这么清楚还不明白吗?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好了,钱深是我杀的,我想和你和谈,毕竟再斗下去大家都不好。”
“好胆!我就料到是你所为!来人!拿下此人!”钱深勃然大怒,直接忽略了元穹的后半句。
钱奏是他亲孙子,并且是钱氏最有希望成为筑基期,进入武院乃至拜入帝都本家的族人。
可以说钱奏是钱深未来的指定接班人,是能够带领钱府走上辉煌的人,但这一切都被眼前这个少年给毁了!
钱深对他深恶痛绝。
屋外巡逻的家丁武者听到族长的声音,迅速闯入,并且陆续还有其他家丁武者从远处赶来围之势。
两名炼体四重的家丁武者持刀闯入,看见元穹举刀便砍。
元穹越下书桌,躲过砍来的大刀,轻而易举地欺近家丁武者。
“雕虫小技,武技-虎指!”
五指弯曲化为虎爪,轻易地扭断两名家丁武者持刀的手臂,腾空两脚直接将两名家丁武者踹出书房。
“真是英雄出少年,我孙儿死于你手不冤,但是你也就只有今夜嚣张,我一定要为我孙儿报仇!”钱奏眼神锐利瞪着元穹,他彻底动了杀心。
“钱乡绅,我是抱着诚意前来的。钱奏蓄意杀我,被我反杀是咎由自取。
反而钱乡绅多次出手杀人,第一次是在小巷中,我乃至父亲都险些被你所杀;第二次是闪魅刺杀,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解决闪魅,也是险些死亡。
今夜我前来,只是想和钱乡绅过来把手言和,不如我们今后从此恩怨了断,你看怎么样?”
钱深愣了片刻,仰天哈哈大笑:“你是疯了还是太傻,居然敢说出这种荒唐的话来。”
旋即,他停止大笑,阴沉着脸狠狠道:“不管我孙儿有没有做错,只要你杀了我孙儿就必须死!
我孙儿一向乖巧懂事,他要杀你肯定有杀你的理由。
我想起来了,你们家还有个叫初月的侍女,那个贱女人还经常勾引我孙儿,今天杀了你,我也要拿她的人头祭奠我孙儿!
还有你那个混账父亲,屡次多管闲事,替那些低贱的猎人出头,也必须死!
今天不管你背后站着什么人,都必须死!”
元穹脸上渐渐冷了下来,看着对方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钱深在反复观查书房外的动静,这才确信元穹是真的独自一人潜入。
没有了后顾之忧,钱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内力爆发注入长刀,猛然挥刀劈出,白色的锐利真气如刀刃般冲向元穹。
真气附着武器,达到外放,炼体九重巅峰!
元穹眼神凝重,闪到一边躲过这锋锐的真气之刃。
真气之刃轻易地破开了书房的墙壁,甚至连半个房顶都被劈成两半。
片刻后整个书房轰然倒塌。
巨大的破坏声惊醒了苍山乡的乡民,他们起初打算出门去出事的地方看看,是否需要救援,但发现是钱府后,乡民们果断转身回家。
打吧闹吧,最好把钱府烧了!
钱府欺压乡民几十年,早已经被乡民怨恨。
钱深从倒塌的建筑中爬出,躲过那一招的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元穹较早逃出书房,反倒显得不那么狼狈。
“钱乡绅这拆房子得功夫真厉害,”元穹戏谑道:“这么说,你是不可能和谈了?何必呢,我本无心杀人,你不要逼我。”
尽管他和钱深同样有杀对方以绝后患的心思,但他没有钱深那般心狠手辣,心中难免不安,对方为孙儿报仇虽然行为过失,自己再下杀手,又是否杀心太重?
元穹一开始很是犹豫,直到刚才对方袒露出自己的暴虐黑暗的人性,这才让他坚定了杀心。
真是蛇鼠一窝,孙子视人命如草芥,他爷爷也是冷血无情。
“谢谢你为我坚定道心。”元穹轻轻道,却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做出决定元穹不再犹豫,立刻使出准备已久的杀手锏,他轻声朗诵道:“逍遥在上,火壁困阵,开!”
偌大的钱府到处冲起火光,火光出现得快消失得也快。
在钱深大惊失色抬头望向钱府其他院落的时候,火光便已经消失。
但火焰却点燃了房屋,甚至有几个起火点好似人为般堆积着易燃的衣物。
“有三个阵法点没有成功,应该是出了意外,不过也无所谓,钱府重要的地点基本起火,也算是达成了焚毁的目标。”
元穹之前在狂山离开后,又游走了钱府一圈,在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