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无极力抗神婴之事众说纷纭,反正在场的也没人见过,更无一人曾亲眼见识过袁无极,不知道这个战天斗地的大猿王,只是个身高不足四尺的白猿,浑不是他们所想身高九尺昂藏睥睨的大汉。
“今儿咱们要说,可不是说大猿王上自在魔宫闹事儿,说的是陷空山白娘娘的情丝所系,正在大猿王身上!”
白面青年终于是忍不住了:“请问这位髀蠡道友,我只听说青丘山的香狐公主胡梦媛钟情大猿王,这白娘娘是谁?莫不是陷空山的地涌夫人?又怎么和大猿王,这个……”
髀蠡笑道:“道友是想问,他二人怎么勾搭上的?”
头陀摇头晃脑的道:“好一个勾搭!勾勾搭搭,你勾我搭,好啊!”
白面青年脸色一滞,叹道:“勾搭便勾搭吧,左右也不过就是勾搭二字。道友可知其中详情?”
髀蠡道:“不知,只是有此听闻。据说大猿王打上自在魔宫之时,白娘娘和香狐公主都在……嘿嘿,香狐公主还是魔尊义女,圣婴太子的干姐姐哩!如今却是有了情郎忘了爹,担了个不孝的罪名。”
白面青年摇头道:“出嫁从夫。修行人虽然没有凡俗的规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句话,还是说得过的。胡梦媛倾心大猿王多年,如今也算修成正果,休说是大猿王,只怕青丘国主也拆不散她们。”
“狐女娇媚多情,但若认定一人,便是天塌也不改。”
髀蠡一竖大拇指:“道友好风月!”
白面青年摆摆手道:“道听途说罢了,哪里有什么风月?只是我听道友消息灵通,不知修行道还有什么事发生?贫道远离中土数年,于南疆多待了些时日,断了联系,正好和道友打听打听。”
髀蠡道人道:“相逢即是缘,道友想知道什么,只要贫道知晓,必定知无不言。”
白面青年略一思索,轻声道:“敢问魔山派,有何动静?”
魔山派?
这白面青年容貌英俊,棱角分明,一身修为比自己只高不低,髀蠡道人才有许多耐性与他,否则谈什么缘分不缘分?试问在场的筑基修士,可有敢这般打断他说话,问这问那的?
感情此人是魔山弟子。
髀蠡道人的态度愈加温和,周围的人也有意无意的收敛气息。
“倒是没什么大事,只听说新掌门梦天刀得了六阳屠神刀,修炼一刀倾城,硬是斩了几个老一辈长老的脑袋,随后魔山便举派闭关,至今不曾放开山门。”
“喔,那就是无事了。”
白面青年点点头,又问道:“大猿王脱困五行山,可曾听闻崩芭二将,马流二帅的消息?袁露凝现今如何?”
髀蠡道人看看智丐,智丐耸耸肩,表示自己一无所知,髀蠡道人只好苦笑道:“此事贫道着实不知,实在是抱歉。”
白面青年忙道:“道友言重了,是贫道追问不休,如何能怪道友?贫道耽搁了诸位许多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样,今天这顿茶水,都算在贫道身上,还请在座的道友给一分薄面,开怀畅饮!”
头陀欢喜不已:“道友豪气!反正也喝不醉,便依道友所言,喝他个肚圆!”
髀蠡道人也没想到几句话便省去自家几块灵石,蚊子虽小那也是肉,不用自己出最好不过。
白面青年摸出一把灵石,却是十来块上品火灵晶,个个晶莹剔透,内里浓郁的火灵力凝如岩浆,随着光线变换发出莹莹透亮的光芒。这品相休说管饱,就是把这铺子盘下来也绰绰有余。
“几块灵石权做茶资,烦请道友帮忙照看一二,贫道这便告辞了。”
十几块上品灵石到手,最多也就花费一半,剩下的都要落进髀蠡道人的口袋,拿了人的好处,髀蠡道人更加殷勤,笑的跟花儿一样灿烂:“道友这就要走,没什么其他的问题了?”
“唔……倒是有一个。”
白面青年想了想,问道:“敢问徐无城近来如何?”
徐无城?
一下子从魔山跳到参天城,又从参天城跳到徐无城,你到底是哪一家的弟子?
髀蠡道人瞳孔一缩:“这个,请恕贫道冒昧的问一句,道友是魔山门下,还是徐无城高弟?”
见髀蠡道人脸色不对,白面青年也是有些紧张的问道:“与麻元祖师和徐大先生颇有渊源,徐大先生吾以师礼相待!”
“这这这……”
髀蠡道人吞吞吐吐,拉着白面青年传音道:“亏得贫道还有几个朋友在中土,平日里多有飞剑传书往来,这回可是真的出了大事儿了!”
“何……何事?”
髀蠡道人咽了口口水:“徐无城被鬼道联军攻占,鬼皇叶翔亲自出手,骨宗千玨和天尸老人、血河祖师共五大阿修罗王,只围了徐无城一日一夜,麻元祖师生死不知,钧天剑客形神俱灭!”
白面青年摇摇晃晃,颤声道:“什么?”
髀蠡道人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压迫过来,这才发觉白面青年的道行,远比自己猜测的要高,至少也是金丹中乘,竭力稳住身子,带着哭腔道:“道兄,前辈啊!我也是听朋友说的,徐大先生拼死奋战,自爆元神和三位大阿修罗王事实或许不是这般……”
“徐师!”
白面青年如遭雷击,瞬间血气上涌青筋暴突,咬牙切齿的骂道:“叶翔,骨千玨,天尸老贼,我与尔等势不两立!”
“道兄快快住口!”
髀蠡道人吓得几欲昏厥,鬼皇叶翔已经是神话道行,真灵寄托虚空,旁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