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袁洪便领三千人马到宛城去搦战。袁洪派遣几名口嘴灵活的军士对着城头上的张济大骂祖宗八代,从早上一直骂到中午,军士们轮流骂战,骂的口干舌燥,但是城中的张济就是罔如未闻一般,丝毫没有出城的意思。
袁洪有些心焦起来,自己可是在众人面前保证过,一定可以将张济给骂出来的,没想到这张济却是铁了心要做缩头龟,那样的粗口侮辱,这张济就是不出来。
无奈之下,袁洪只得退兵。城上的张济远远的看着退兵的袁洪,一双手攥得紧紧的,满脸怒气道:“你给我等着,今日之辱,他日必要你加倍奉还!”
对于袁洪搦战无果的消息,袁吉已经知晓。此刻袁吉却是与沮授,郑华,阎象,袁徽和谢迅等人商议如何将宛城拿下的办法。对于眼前的这座坚城,若是不想损失太大地拿下,那就只有将它给围了铁桶般,让其粮草用完,到时没了吃的喝的,也就自然而然地将这城池拿下了。
不过时间上并不允许袁吉,关中的援军随时都有到达,而豫州四周环绕的都是些实力不俗的诸侯,这些诸侯随时都有可能趁自己不在对豫州发起进攻。
当初宛城被黄巾军攻占,朝廷的讨伐大军也是靠强攻才将宛城拿下。如今这宛城被战力更强的西凉军占领,若还是采取强攻的话,那损失可不是一点半点了,袁吉可不愿意麾下兵马损失那么多。
沮授见袁吉眉头紧锁,心中也是一叹:“自家主公还是有些仁慈了,这打仗怎么可能不死人?今后争霸天下,这城池可多了去了,也不可能每座都是靠谋略就能夺取的,这强攻也是必须的啊!麾下兵马若是不趁此机会锻炼下,今后还如何大用?”
想到这,沮授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袁吉一听,却是一愣,随即苦笑一声,自己一心在想着如何去减少损失,如何花最小的代价去获得利益,但是却忘了有些时候越是大的利益,所要牺牲的却是越多。
袁吉心中很是纠结,虽然豫州已经有了差不多三十万的兵马,但是袁吉依然不想有太大损失,这不是自私,而是不想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消失,不想去面对那些牺牲了的士兵的亲人。
“乱世人命便如草芥,若是看不穿的,那么今后的争霸之路也就与自己无关了!”袁吉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顿时将袁吉吓了一跳。
袁吉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来,对着沮授说道:“军师这么一说却是点醒了吉啊!是吉着相了!”
沮授见袁吉突然想通了,脸上不禁露出喜色,其他人见了也是精神一震。
看来必须强攻一次了,也好检验下麾下兵马的战斗力。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劝降一番再说。
袁吉领兵三万出了营寨来到宛城前。城头上的张济见袁军出动大队人马,心中也是一紧,忙指挥守城军士严守城池。
袁吉在众将的簇拥下,看着面前高大的城池,暗道:“这城池还真他奶奶的高!要是有炸药的话就好了,直接将城门炸开,就什么都解决了!”不过袁吉也是在心中想想罢了,这炸药可不是那么好弄得,再说袁吉也不知道这炸药该怎么弄。
“请张将军出来答话!”袁吉仰着脖子,面红耳赤地大吼了一声,倒是将围在自己四周的将校给吓了一大跳,这主公何时嗓门变得这么大了?
正在忙着布置弓弩手的张济听到城下喊声,将布置兵马的事情交给张绣去办后,伸出头看到一群袁军将领围着一个身穿精良铠甲的年轻之人。张济一见那年轻人便知道此人便是传说中的左将军袁吉。
对于袁吉,张济还是知道些的,以前董卓没有少提过。如今见左将军袁吉就在城下,张济心中却是有些莫名的滋味。
“原来是左将军,左将军为何要攻打我南阳,使得南阳百姓流离失所?”张济一上来就给袁吉一个破坏百姓安居乐业的大帽子。
不过袁吉显然没有兴趣去回答张济,而是反问道:“董卓祸害苍生,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念张将军在南阳之时心中还有百姓份上,还望张将军能够早日弃暗投明,不要再为董卓卖命,以免今后被百姓唾骂!”
张济脸色一黑,这动嘴皮子本来就不是自己长项,这袁吉本来就是腹黑之人,能将死的说成活的,活的说成死的,嘴皮上的功夫张济如何是袁吉的对手?几句话就将张济噎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不过张济也是光棍,老子说不过你干脆就不说了,只是说了句:“不要说那么多了,你袁吉尽管放马过来吧!”
袁吉一愣,这张济怎么不上道啊!看上去不是笨人啊,难道看不出董卓迟早也是要下台的吗?居然和董卓混到底了。
袁吉哪里知道张济的想法?张济此时却是有苦说不出,手下兵马绝大部分都是西凉军马,真正属于自己的嫡系却是没有几个,若是自己说反了董卓,那么这手下的两万兵马起码有三分之二会炸锅,到时自己和侄儿两人的命不知道还有没有。
“张将军难道不好好想想吗?”袁吉想再劝劝张济,不要那么死脑筋,但是回答袁吉的是张济的一根箭矢。袁吉还没反应过来,旁边守护的袁洪等人却是怒了,将张济射过来的箭矢拨落之后,便大叫一声:“保护主公(三弟)!”
袁吉也是怒了,好你个张济,本来我也是给你我一个机会,不想你居然不要不说,还跟我动粗!那也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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